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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白马和扁担

  穴居人

陈波站在桌子旁边一动也不敢动,他呆若木鸡地看着前面的那个“领导”和屋子里的各位“老板”挨个握手。“老板们”都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走到桌子前面,弓着腰,低着头,一只手握着那个“领导”的手,另一只手抓着“领导”的手腕,撅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个“领导”直直地站在那里,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抓着那些“老板”的手一晃一晃的,很嚣张地说:“xx老板,辛苦”给人的感觉就是古时的贵族在问候奴才。每一个“老板”和领导握完手后都自觉地退到了自己的座位前面。最后一个握手的是刘老板,他和“领导”握完手问完好后,站在“领导”旁边的那个端着水盆的人弯着腰,低着头,一边双手伸直端着那只小的粉色的洗脸盆,一边低声地说:“尊敬的领导请盖房”那个“领导”拿起水盆里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又将那块毛巾叠好放回了洗脸盆中。“感谢”“领导”冷冷地说。“尊敬的领导辛苦”端盆的人弯着腰,退了下来,转身走出了屋子。“帅哥,各位老板请坐”“领导”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等“领导”坐下后,所有的人才缓缓地坐下。“领导”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轻轻地吹了吹杯子里冒出的热气,轻轻地喝了一口,将杯子有放到了桌子上。他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了看惊魂未定的陈波,轻蔑地笑了笑。“帅哥,脸上的伤怎么弄的”“领导”问道。陈波这才想起昨天因为反抗被打伤的事情,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把我骗过来,限制了我的自由,扣留了我所有的东西,现在还有脸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陈波越想越生气,不觉将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用仇视的眼神看着那个“领导”,似乎想用眼神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杀死。但是一想到自己深陷囫囵,自己和这么一屋子的人硬碰硬,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昨天的结果就是个例子,那帮人下手的力度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反正事已至此,不如韬光养晦,先看看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陈波将攥紧的拳头缓缓舒展开,手掌放在膝盖上,有气无力地说:“昨天来这里,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以为要死在这里了,所以反抗了。”“反抗了”“领导”饶有兴味地看了看陈波,说道:“小伙子胆子不小啊,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传销。”陈波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平静地回答道。“你干过在哪里干过。”“领导”冷冷地问道。“我没有干过传销。”陈波说。那个“领导”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将水杯拿在手里,晃了晃,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传销的你家里人干过还是你认识的人干过”“领导”冷冷地问道。“我没有干过传销。”陈波说。那个“领导”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将水杯拿在手里,晃了晃,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传销的你家里人干过还是你认识的人干过”陈波被这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弄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只好机械地回答道:“没有,我家里人也没有干过,我认识的人也没有干过传销的。”“确定没有干过”“领导”似乎有点不相信陈波所说的,继续追问道。“没有,真的没有。”陈波回答道。“领导”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顿了顿,说:“没干过就好,我还怕你是二大爷呐,恭喜你掉进了传销窝。”“对”坐在四周的“老板”们齐声应和到。陈波被吓得一激灵,瞬间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你们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把我骗到这里,现在还说这种风凉话来嘲讽我陈波怒视着那个“领导”,仿佛想要把他的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撕烂。那个“领导”仿佛也觉察出陈波情绪不对,他看见了陈波看他的眼神,立刻怒气冲冲地骂到:“你他妈眼睛瞟哪里了,你眼睛再乱瞟一个试试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你吃了”“对”周围的“老板”们又应和道。陈波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用尽量缓和地口气说道:“不敢乱瞟了。”“领导”将自己水杯里已经不多的水喝光后,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这时张衡从旁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弓着腰用双手将水杯拿了起来,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他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弯着腰用双手将水杯压在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三张叠成三角形的纸巾上,然后弯着腰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举起手臂示意“领导”继续。“领导”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水杯,似乎无心喝水,他看了看陈波,继续说道:“你当这里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是黄山,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蹲着,让你怎样你就怎样,既然来到这里,你就给我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如果考察不清楚考察不明白,你家里死了人你都出不去”“对”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应和着。陈波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坐在四周的人,他们没有了刚才和自己聊天的人性,仿佛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木讷的看着自己,机械地配合着“领导”的话。陈波害怕极了,他担心自己也变得和这些人一样,不懂得思考,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得不说在这种高压的氛围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崩溃,在周围这些人的配合下,那个“领导”的气场显得很足。陈波已经被那个“领导”的气场所压倒,开始去配合那个“领导”,以避免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陈波神情中的那种放荡不羁渐渐的消散了,而随之替代的是那种唯唯诺诺“帅哥,之前你刚来的时候他们应该都和你说过了,你来到这里什么都控制不了,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你的呼吸。在这里,就是三多,家多,人多,时间多,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好好在这里考察几天呐”“领导”看着陈波,冷冷地问道。“有,有。”陈波回答道。“老子不管你有没有,有没有你也得给老子挤出几天时间来好好考察,你知道不知道什么人没时间考察啊”“领导”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陈波摇了摇头。“死人”“领导”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恐怖。“对”周围的“老板”又应和道。陈波沉默了,他这个年纪还不想死,但是他又觉得这帮疯子没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暴尸街头,到时候爸爸和妈妈看到自己的尸体该有多伤心啊,他都没法想象父母白头人送黑发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陈波越想越绝望,眼里闪出了一丝泪光。这个“领导”看到陈波害怕了,脸上浮现出一种满足的表情,他接着说道:“帅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黄山新闻呐”“没有。”陈波回答道。“那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河里在捞人”“领导”冷冰冰地问道。“捞人,没注意。”陈波一脸茫然。“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多大年纪家里有什么人”“领导”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不知道。”陈波还是一脸茫然。“你不知道,老子全知道。”“领导”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森森的,很是吓人,他接着说道:“因为那个人就是老子给弄死推下河的”“对”坐在四周的人又应和道。陈波坐在那里,他看着坐在他旁边的“领导”,这时大概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屋子里密封的很严,阳光照不进来,使得屋子显得很昏暗,这更使得陈波眼前的“领导”黝黑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领导”见陈波默不作声,更加得意洋洋,他接着说道:“那个帅哥刚来的时候和你一样,给我跳,给我闹,不好好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弄得老子没耐心直接把他给做了。之前没想的太多,把他扔到河里的时候用尼龙绳绑的,没想到尼龙绳泡烂了,他就浮起来了。等着捆你的时候就用铁链子捆,什么时候铁链子泡烂了,你就漂上来了,不过到时候你也没什么可漂了。”陈波很害怕,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听着“领导”所说的,生怕自己什么话说错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领导”似乎说的有点口干了,拿起水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帅哥你是聪明人,我想你也不想让你家里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我问你,能不能在这里给我跳,给我闹”陈波惶恐不安地回答道:“不跳,不闹。”“没事,你跳你闹也没关系,你有没有听过满清十大酷刑啊”“领导”阴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的陈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听说过。”陈波说。“在这间屋子的地下室,就有我的一间刑具室,里面各种工具都有。这里以前有个帅哥,是个大胖子,有将近200斤,来这里又是跳又是闹,没办法,我就把里面的刑具挨个给他上了一遍,你猜怎么着,那个大胖子一夜之间从200斤减到了90斤,现在那小子还在地下室趴在地上,跟摊烂泥一样,动都动不了,就剩下一口气了。”“领导”说完,顿了顿,看了看陈波,他看到陈波面无表情,又继续说道:“帅哥,那你想不想陪他呐”“不想。”陈波急忙回答道。“不想,好,不想的话就乖乖地在这里考察,不要给我跳,不要给我闹,配合各位老板的工作,但是不要配合他们的说话”“领导”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这时从旁边走出来来一个“老板”要给“领导”续水,“领导”摆摆手示意不用了,他接着说道:“那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答什么。你要是敢忽悠我配合我,你就等着去喂鱼吧”“对”周围的“老板”又应和到。“帅哥,你可记住了,你的手机在我们手里,你说什么,我们也会验证,你家里的门朝哪个方向老子都知道,如果被我们发现你忽悠配合,哼哼”“领导”干笑了一声,接着说:“帅哥,你叫什么来着”“陈波。”陈波回答到。“多大了”“26岁。”“干什么工作的”“在机场做施工员。”“具体点”“在机场做安防,比如机场的监控广播通信什么的”陈波尽量解释着。“哦,我明白了,应该是接线之类的活吧对了,你是什么学历呀”“领导”仍在刨根问底。“本科,三本。”陈波心情稍稍平复,平静地回答道。“大学在哪里念的”“河北邯郸。河北工程大学。”“哦,我明白了,念了几年大学,出来就找了一份工人接线的活儿,这里任何一个老板之前的工作都比你好,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领导”不屑地问道。“3200。”陈波说道。“才这么点儿”“领导”一副很鄙视的样子。陈波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他觉得自己大学毕业以后找的一份工作,虽然挣得不是太多,但也令自己挺满足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和同事共同经历风雨也处出了兄弟般的感情。一个月除去五险一金虽然只有三千多块钱,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凭着自己的能力挣回来的,也不是通过什么卑劣的手段搞回来的。同时,他又有点好奇,说的这么夸张,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陈波不置可否,冷冷地回答道:“嗯,是的,不多。”“哎,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念书图什么了。”“领导”似乎有些累了,用手托着下巴说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呐”“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陈波觉得忽悠他们也没用了,手机都在人家手里,还不如都说出来,少吃点苦头。“父母在家做什么的,身体怎么样”“领导”一边把玩着水杯,一边问道。“父母是种大棚的,收获了之后拉到菜市场去卖。身体还挺健康。”陈波说道。“你哥哥是干什么的”“领导”还在追问。“做门窗生意的,就是给人安门窗。”陈波回答。“哦,木工,你工作多长时间了都去过什么地方”“一年了,去过哈尔滨,武汉,廊坊,唐山。”“你工作才一年,怎么去过这么多地方去武汉和廊坊做什么”“廊坊和唐山是实习的时候去的。哈尔滨和武汉是毕业以后做工程去的。”“还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千万不要漏了。”“没有了,就是这些地方。”“以前有没有谈过对象啊”“谈过一个,后来分了。”“谈了多长时间”“谈了五年了。”“谈了五年为什么没有结婚啊”“她家里不同意我们,就分了。”“嫌你家里穷”“她父母觉得我们不门当户对。”此时陈波感觉到很耻辱,他觉得自己就被他们当猴耍,这些问题被翻来覆去的问了一遍又一遍,其时陈波早就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在和他聊天的时候都在套他的话,陈波也不傻。他又被问到了前女友和他分手的原因,陈波一直都不愿意提这事,可是这些人却不厌其烦的问了一遍又一遍。这就是在将陈波心灵的伤口撕开,还在上面撒了一把盐,这种痛,让陈波痛不欲生“领导”感觉问陈波也问不出什么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说:“你认不认识我啊”“不认识。”陈波回答。“你确定没见过我”“领导”说。陈波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领导”,他还是对这个“领导”一点印象也没有。“没有”。陈波说。“火车上没见到老子一直在你的旁边。”“领导”说。他这一说倒是把陈波弄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从坐上火车就一直被人跟踪了陈波茫然地摇摇头,说:“我没注意。”“嗯,你没注意也不要紧,为了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便于交流,我来给你自我介绍一下,真诚的友谊来自真诚的自我介绍,我来自河北保定,名叫李华,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成为大家知心知意的朋友,在以后的营销事业上成为大家成功而又密切的合作伙伴。你以后叫我李导就可以了。”领导很熟练地说道。陈波很厌恶地听完了李华的这番自我介绍,他们每次自我介绍总是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好像都是死记硬背的,陈波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厌恶感,反正现在自己在他们手上,他们对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他们,不要激怒他们使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于是陈波用尽量温和的口吻说道:“嗯,记住了。”李华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点开屏幕看了一下时间,又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继续说道:“我给你说一下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好不好”陈波点了点头:“嗯。”“我呐,今年28岁,是河北保定一个农村的,从小家里过得不怎么富裕,爸妈一年就折腾那些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我还有个弟弟,现在在念高中,我不像你有那么高的学历,我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后来一直在社会上打拼,干过好多工作,就像你干的那个接线的活儿我也干过。”李华说着,又用很鄙视的那种眼光看着陈波。陈波极力的避开李华的眼神,沉默不语。“虽然没有发了大财,但是付个首付买个车的钱还是有的,当时岁数也不小了,谈了几个对象也都分了,因为没有车没有房子,家里也有老人需要养,和你情况一样。后来家里也给我相亲,相来相去都不成,不是别人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别人。”李华说着,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将水杯放下,继续说道:“我后来想想现实中的女的太麻烦了,还不如自己到网上去找一个。于是我就上各种相亲网站上去加女孩子聊天,后来上了一个什么佳缘的网站上注册了一个账号,后来用着用着需要冲会员。我想冲个会员也用不了多少钱,就冲了一个,在里面加了好多好多女孩子。”李华说着说着沉默了,他好像想起什么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对陈波说:“你有没有在网上找过对象”陈波想了想,自己以前倒是没有想过在网上找对象,因为他也知道现在的社会骗子太多了,各种各样的骗子在虚拟的网络上包装着自己,寻觅着自己的猎物。但是上次唐萌和他分手已经使他丧失理智了,他感觉唐萌离他而去,自己的灵魂仿佛也被带走了,自己就剩下一副空壳子,仿佛行尸走肉一般,陪伴他的只剩下空虚和寂寞。于是他后来也在网上疯狂的加人聊天,以排解自己的空虚寂寞。“找过一次,上次在武汉找过一个女的,是个茶托。”陈波说。“哦,怪不得那两个女孩儿让你带着他们去吃饭你他妈那么纠结,那个茶托骗了你多少钱啊”李华说。“没骗我多少钱。我后来发现了就走了。”陈波说。“你他妈还挺聪明的。算了,还是和你说我的经历吧。我在那个网站加了好多好多女孩子,天天一下班就疯狂的聊天。不过后来聊着聊着和我聊天的人越来越少了。,就剩下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对我格外的关心,每天都和我聊天,对我嘘寒问暖的,我和她聊的很投缘。”李华顿了顿,又继续说:“聊了一段时间,我们就确定关系了,但是聊着聊着就发现问题了,她后来和我说,总不能这么网恋着不见面呀,我想想也是,谈对象也没有这么谈的,光网恋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也没想什么,就和我们老板请了几天假买了张到合肥的票,给我女朋友买了好多土特产就过来了。到了合肥,没有买到火车票,于是就坐了个大巴来了黄山。坐了将近一天的车,我也累的够呛,坐在大巴的座位上就睡着了。后来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就听到砰的一声,我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车上的人都呼啦啦的往外走。我以为到站了,就拿着我的行李去问司机是不是到站了。司机说车子快到黄山了,但是车子的前面的轴承断了,轮胎都飞了出来。我那会儿都急死了,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姑娘等我好长时间吧,这样第一印象多不好啊我就问司机多长时间可以修好车子,司机说怎么得两个小时吧,现在叫人来送零件呐。我想我肯定不能等这么长时间,反正都快到黄山了,不如我就自己走着去吧,看看能不能碰到出租车什么的。车费就那几个,我也懒得要了,不差那几个钱。于是我就提着我的行李沿着马路往前走。俗话说人有三急,走了一会儿,我就走到路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方便,正方便着呐,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白影,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帅哥,你猜猜那是什么”李华盯着陈波,问道。陈波听了李华的诉说,好像似曾相识,之前的“老板们”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是说的同一个过程,“白马”陈波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哎,你怎么知道确实是一匹白马。”李华笑着说道,不过他的笑容使他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我家以前养过驴,我想骑马应该也一样吧,我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人,于是我就偷偷的把马的缰绳解开了,骑了上去,正准备走呐,我一拍脑袋,哎呀,我的行李什么的都在地上搁着呐,于是我就牵着马,走过去拿我的行李,我的行李也挺重的,加上给女孩子买的吃的,大包小包一大堆,骑着马怎么拿都不好拿。正当我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看到旁边的树上立着一条挑水的扁担,我就操起扁担,担在马背上,将我的行李一边一个,挂在扁担上,哎,还挺稳的,然后我就骑着马,扛着扁担,开着gs导航就往黄山的方向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走到了黄山的收费站,这时被交警拦了下来,交警说牲畜不能进入城市里。我想无所谓,反正马也不是我的马,取下我的行李,一拍马屁股,将马拍跑了”陈波听的目瞪口呆,眼前的这个“领导”一口气竟然说了这么多,中间还不带卡壳的,口才确实不一般,可是他们说的故事都大同小异,听着没什么新鲜的感觉,说了快两个小时了,仿佛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陈波直直地坐了一下午,腰都快断了,屁股应该也磨烂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火辣辣的疼,疼的陈波汗流浃背,痛不欲生。“到了黄山,我就给我女朋友打电话,我女朋友说她店里有点事,让我打个车到大润发超市去等她,我也没有多想,就打了个车到了黄山的大润发超市,等了好久,终于走过来两个女孩子问我是不是李华,我说是啊,这时我发现这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但是却看不出哪个是我的对象,因为她们两个都和我对象给我发的照片长得不一样。于是我就问她们哪个是我对象,其中一个女的就说她是,我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像,心想可能照片美颜过吧,不一样也正常。我女朋友的闺蜜让我带他们去吃饭,我寻思吃就吃吧,就带她们到麦当劳吃了一顿。呵,这两个女孩儿可能吃了,我才吃了一点儿,这两个女孩子就狼吞虎咽地把那些快餐吃了个精光,好像多长时间没吃饭一样。吃完了,聊了一会儿天,她两就带我去她们住的地方去了。我打了个车,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个很偏僻的小区里面。我就提着包和她们一直上楼,一边走我一边问她们,怎么你们就住这么破的楼啊,我那女朋友就说住这里便宜,一个月可以省不少钱呐,我当时想这个女孩子真不错,长得又漂亮,还懂得勤俭持家,这趟来的真值。也不知道上了多少层,那两个女孩儿说到了,这时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两个女孩儿不是拿钥匙去开门而是去敲门,不知道帅哥你发现没有”陈波当时没注意,这时想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说道:“嗯,好像她们是去敲门的。”李华接着说:“嗯,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正怀疑着呐,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长得更漂亮的女孩子,比接我的那两个女孩子都漂亮,我心想今天运气可真好啊,掉的女人窝里来了。于是我就跟着那两个女孩儿进了屋子。开门的那个女孩子也非常热情,说帅哥来了,坐,我给你打杯白兰的去,我男朋友在里面打牌了,你进去和他们玩会儿牌吧。我平时也挺喜欢打牌的,于是就走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坐着四个人在打扑克,他们看见我进来了,一个个笑的和花一样,很热情的上来拉着我让我打牌。我拿起牌一看,嚯,四个二两个王都在我手里,我正纳闷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忽然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某某老板到我心想,我女朋友的宿舍怎么还有老板呐,我扭回头一看,坏了,你猜怎么着,刚才那四个打牌的笑着像花一样的脸瞬间拉的和驴脸一样长,我一把把牌扔出去就准备往出跑,这时那四个人一起把我摁在了墙上,还问我讲不讲道理。我心想就你们这样对我还问我讲不讲道理,他妈神经病吧,你们四个瘪三能困得住我于是我就和他们扭打起来,把他们都打趴下了,这时我正准备整整衣服往出走的时候,呼啦一声,从外面整整进来了十多个人,都把这个小屋子挤满了,我心想豁出去了,打吧,于是就和这屋子里的人打了起来,你猜怎么着,一个两个我都不怕,这么一屋子的人,一人打我一拳就够我受的了。我被他们打的三天没起来床,后来好了点,趁着老板上厕所的时候我又开始打,把屋子里的人打趴下了准备走的时候,一开门,门外黑压压一片人,又把我抬了进去一顿暴揍,又打的我两天没起来。后来我想算了,反正打是打不出去了,不如看看他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呐。后来就配合老板们考察,等我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了,我觉得这是我人生的一个机会,我就选择留在了这里。”李华顿了顿,说:“这里每个人都是一个过程过来的,我也一样,我考察清楚考察明白,选择留在这里,并且一直坐到了这个位置。”忽然,李华脸色阴沉下来,冷冰冰地问:“那你能不能在这里好好考察”陈波看了看李华,说:“能。”说不能也不行了,这里的人似乎不想自己离开,自己就是他们眼中的美味佳肴,谁能放任自己到手的猎物跑掉“对,就算你没有时间也给老子挤出几天时间”李华咆哮着,唾沫四溅,“你来这里和公司请了几天假”“三天。”陈波无奈的说。“三天”李华冷笑了一下,“你觉得三天你能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吗”陈波一时语塞,他不知道现在能说什么可以让这些疯子放过自己,让自己回到自己想回去的地方,干自己喜欢干的的事。“老子不管你是请假还是辞职,你必须给老子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如果你考察不清楚考察不明白,你家里死了人你都出不去”李华几乎吼了出来,满屋子都回荡着他那令人窒息的音调。其他老板立刻应和道:“对”“规矩能不能守好”李华逼问道。活着,一定要活着出去,陈波心里回荡着一个声音。就算过得再难,活的再屈辱,也要活下去。陈波恨自己,恨自己为啥这么傻,被人这么轻易的骗到这里让人控制住;陈波恨自己,恨自己为啥对唐萌念念不忘,害得自己丧失了判断能力;陈波恨自己,恨自己为啥放假也不回家,回家去看看爸爸和妈妈也好啊。远方的爸爸妈妈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困境,他们现在也许还沉浸在儿子找到对象的快乐之中吧陈波苦笑了一声,爸爸和妈妈是自己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再难,只要我不死,我也要活下去,活着就有希望。你们关的了我一时,总不能关我一辈子,我总有机会跑的出去的。陈波狠狠地咬了咬牙,屈辱地回答道:“能”“人能不能做好”“能”“电话能不能打好”“能”陈波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电话打不好也没关系,老子有能力把你接进来,就有能力把你家人接进来。老子让你爸你妈坐在你对面。”李华指了指陈波对面的那个位置,说道:“看看你们一家人谁先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对”周围“老板”机械地回答道。陈波眼中闪出了一丝怒火,但是立刻又在他的眼中熄灭了。忍,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陈波在心里默念着。李华没有觉察出陈波表情的异样,继续肆无忌惮地说着:“你家人如果怀疑了,老子就让你失踪。你知道中国现在什么最多吗失踪人口最多,中国这么多人,少个一个两个警察还是不会管的。老子知道现在手机带有gs导航的功能,老子就让你机卡分离,手机放在火车上,si卡放在汽车上,到时候你爸爸和你妈妈就会追着火车和汽车到处跑。到时候你爸妈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李华冷笑着,他好像很享受虐待他人的过程。“电话能不能打好”“能”“能不能给我这班兄弟带来麻烦”“不能。”陈波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老子不看你说的,老子就看你做的。这里是讲诚信的,我们对你讲到了诚信,同时希望你也对我们讲到诚信。还有没有问我的了如果没有问的了,那老子就走了。”李华说。“没有了。”陈波觉得和他们提要求也没什么必要了,反正他们也不会放自己走,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他们少吃苦头。“那我走了。”李华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站了起来,微微抬起双手,仿佛在等着别人来和他问好。围坐在四周的人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一个个走上前去和领导握手。首先是王聪铭,接着是陈波,李华和陈波握手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好好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些人留在这里,帅哥辛苦。”王聪铭带着陈波退下去了。剩下的老板依次拍着队上去弯着腰和领导握手问好,刘老板是最后一个上去握手问好,等所有的人都握手问完好后,李华快步走出了屋子。“砰”的一声,屋子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陈波绝望地站在那里,傻傻地盯着门,因为同时关闭的,还有陈波逃出去的希望给读者的话:古代打仗最忌讳自乱阵脚,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一样。现在的社会,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违法份子,遇到了切记不要慌,要利用自己的智慧与坏人周旋,保全自己。切记,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gd1806102:陈波站在桌子旁边一动也不敢动,他呆若木鸡地看着前面的那个“领导”和屋子里的各位“老板”挨个握手。“老板们”都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走到桌子前面,弓着腰,低着头,一只手握着那个“领导”的手,另一只手抓着“领导”的手腕,撅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个“领导”直直地站在那里,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抓着那些“老板”的手一晃一晃的,很嚣张地说:“xx老板,辛苦”给人的感觉就是古时的贵族在问候奴才。每一个“老板”和领导握完手后都自觉地退到了自己的座位前面。最后一个握手的是刘老板,他和“领导”握完手问完好后,站在“领导”旁边的那个端着水盆的人弯着腰,低着头,一边双手伸直端着那只小的粉色的洗脸盆,一边低声地说:“尊敬的领导请盖房”那个“领导”拿起水盆里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又将那块毛巾叠好放回了洗脸盆中。“感谢”“领导”冷冷地说。“尊敬的领导辛苦”端盆的人弯着腰,退了下来,转身走出了屋子。“帅哥,各位老板请坐”“领导”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等“领导”坐下后,所有的人才缓缓地坐下。“领导”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轻轻地吹了吹杯子里冒出的热气,轻轻地喝了一口,将杯子有放到了桌子上。他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了看惊魂未定的陈波,轻蔑地笑了笑。“帅哥,脸上的伤怎么弄的”“领导”问道。陈波这才想起昨天因为反抗被打伤的事情,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把我骗过来,限制了我的自由,扣留了我所有的东西,现在还有脸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陈波越想越生气,不觉将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用仇视的眼神看着那个“领导”,似乎想用眼神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杀死。但是一想到自己深陷囫囵,自己和这么一屋子的人硬碰硬,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昨天的结果就是个例子,那帮人下手的力度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反正事已至此,不如韬光养晦,先看看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陈波将攥紧的拳头缓缓舒展开,手掌放在膝盖上,有气无力地说:“昨天来这里,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以为要死在这里了,所以反抗了。”“反抗了”“领导”饶有兴味地看了看陈波,说道:“小伙子胆子不小啊,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传销。”陈波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平静地回答道。“你干过在哪里干过。”“领导”冷冷地问道。“我没有干过传销。”陈波说。那个“领导”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将水杯拿在手里,晃了晃,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传销的你家里人干过还是你认识的人干过”“领导”冷冷地问道。“我没有干过传销。”陈波说。那个“领导”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将水杯拿在手里,晃了晃,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传销的你家里人干过还是你认识的人干过”陈波被这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弄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只好机械地回答道:“没有,我家里人也没有干过,我认识的人也没有干过传销的。”“确定没有干过”“领导”似乎有点不相信陈波所说的,继续追问道。“没有,真的没有。”陈波回答道。“领导”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顿了顿,说:“没干过就好,我还怕你是二大爷呐,恭喜你掉进了传销窝。”“对”坐在四周的“老板”们齐声应和到。陈波被吓得一激灵,瞬间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你们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把我骗到这里,现在还说这种风凉话来嘲讽我陈波怒视着那个“领导”,仿佛想要把他的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撕烂。那个“领导”仿佛也觉察出陈波情绪不对,他看见了陈波看他的眼神,立刻怒气冲冲地骂到:“你他妈眼睛瞟哪里了,你眼睛再乱瞟一个试试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你吃了”“对”周围的“老板”们又应和道。陈波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用尽量缓和地口气说道:“不敢乱瞟了。”“领导”将自己水杯里已经不多的水喝光后,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这时张衡从旁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弓着腰用双手将水杯拿了起来,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他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弯着腰用双手将水杯压在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三张叠成三角形的纸巾上,然后弯着腰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举起手臂示意“领导”继续。“领导”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水杯,似乎无心喝水,他看了看陈波,继续说道:“你当这里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是黄山,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蹲着,让你怎样你就怎样,既然来到这里,你就给我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如果考察不清楚考察不明白,你家里死了人你都出不去”“对”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应和着。陈波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坐在四周的人,他们没有了刚才和自己聊天的人性,仿佛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木讷的看着自己,机械地配合着“领导”的话。陈波害怕极了,他担心自己也变得和这些人一样,不懂得思考,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得不说在这种高压的氛围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崩溃,在周围这些人的配合下,那个“领导”的气场显得很足。陈波已经被那个“领导”的气场所压倒,开始去配合那个“领导”,以避免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陈波神情中的那种放荡不羁渐渐的消散了,而随之替代的是那种唯唯诺诺“帅哥,之前你刚来的时候他们应该都和你说过了,你来到这里什么都控制不了,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你的呼吸。在这里,就是三多,家多,人多,时间多,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好好在这里考察几天呐”“领导”看着陈波,冷冷地问道。“有,有。”陈波回答道。“老子不管你有没有,有没有你也得给老子挤出几天时间来好好考察,你知道不知道什么人没时间考察啊”“领导”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陈波摇了摇头。“死人”“领导”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恐怖。“对”周围的“老板”又应和道。陈波沉默了,他这个年纪还不想死,但是他又觉得这帮疯子没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暴尸街头,到时候爸爸和妈妈看到自己的尸体该有多伤心啊,他都没法想象父母白头人送黑发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陈波越想越绝望,眼里闪出了一丝泪光。这个“领导”看到陈波害怕了,脸上浮现出一种满足的表情,他接着说道:“帅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黄山新闻呐”“没有。”陈波回答道。“那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河里在捞人”“领导”冷冰冰地问道。“捞人,没注意。”陈波一脸茫然。“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多大年纪家里有什么人”“领导”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不知道。”陈波还是一脸茫然。“你不知道,老子全知道。”“领导”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森森的,很是吓人,他接着说道:“因为那个人就是老子给弄死推下河的”“对”坐在四周的人又应和道。陈波坐在那里,他看着坐在他旁边的“领导”,这时大概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屋子里密封的很严,阳光照不进来,使得屋子显得很昏暗,这更使得陈波眼前的“领导”黝黑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领导”见陈波默不作声,更加得意洋洋,他接着说道:“那个帅哥刚来的时候和你一样,给我跳,给我闹,不好好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弄得老子没耐心直接把他给做了。之前没想的太多,把他扔到河里的时候用尼龙绳绑的,没想到尼龙绳泡烂了,他就浮起来了。等着捆你的时候就用铁链子捆,什么时候铁链子泡烂了,你就漂上来了,不过到时候你也没什么可漂了。”陈波很害怕,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听着“领导”所说的,生怕自己什么话说错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领导”似乎说的有点口干了,拿起水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帅哥你是聪明人,我想你也不想让你家里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我问你,能不能在这里给我跳,给我闹”陈波惶恐不安地回答道:“不跳,不闹。”“没事,你跳你闹也没关系,你有没有听过满清十大酷刑啊”“领导”阴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的陈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听说过。”陈波说。“在这间屋子的地下室,就有我的一间刑具室,里面各种工具都有。这里以前有个帅哥,是个大胖子,有将近200斤,来这里又是跳又是闹,没办法,我就把里面的刑具挨个给他上了一遍,你猜怎么着,那个大胖子一夜之间从200斤减到了90斤,现在那小子还在地下室趴在地上,跟摊烂泥一样,动都动不了,就剩下一口气了。”“领导”说完,顿了顿,看了看陈波,他看到陈波面无表情,又继续说道:“帅哥,那你想不想陪他呐”“不想。”陈波急忙回答道。“不想,好,不想的话就乖乖地在这里考察,不要给我跳,不要给我闹,配合各位老板的工作,但是不要配合他们的说话”“领导”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这时从旁边走出来来一个“老板”要给“领导”续水,“领导”摆摆手示意不用了,他接着说道:“那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答什么。你要是敢忽悠我配合我,你就等着去喂鱼吧”“对”周围的“老板”又应和到。“帅哥,你可记住了,你的手机在我们手里,你说什么,我们也会验证,你家里的门朝哪个方向老子都知道,如果被我们发现你忽悠配合,哼哼”“领导”干笑了一声,接着说:“帅哥,你叫什么来着”“陈波。”陈波回答到。“多大了”“26岁。”“干什么工作的”“在机场做施工员。”“具体点”“在机场做安防,比如机场的监控广播通信什么的”陈波尽量解释着。“哦,我明白了,应该是接线之类的活吧对了,你是什么学历呀”“领导”仍在刨根问底。“本科,三本。”陈波心情稍稍平复,平静地回答道。“大学在哪里念的”“河北邯郸。河北工程大学。”“哦,我明白了,念了几年大学,出来就找了一份工人接线的活儿,这里任何一个老板之前的工作都比你好,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领导”不屑地问道。“3200。”陈波说道。“才这么点儿”“领导”一副很鄙视的样子。陈波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他觉得自己大学毕业以后找的一份工作,虽然挣得不是太多,但也令自己挺满足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和同事共同经历风雨也处出了兄弟般的感情。一个月除去五险一金虽然只有三千多块钱,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凭着自己的能力挣回来的,也不是通过什么卑劣的手段搞回来的。同时,他又有点好奇,说的这么夸张,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陈波不置可否,冷冷地回答道:“嗯,是的,不多。”“哎,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念书图什么了。”“领导”似乎有些累了,用手托着下巴说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呐”“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陈波觉得忽悠他们也没用了,手机都在人家手里,还不如都说出来,少吃点苦头。“父母在家做什么的,身体怎么样”“领导”一边把玩着水杯,一边问道。“父母是种大棚的,收获了之后拉到菜市场去卖。身体还挺健康。”陈波说道。“你哥哥是干什么的”“领导”还在追问。“做门窗生意的,就是给人安门窗。”陈波回答。“哦,木工,你工作多长时间了都去过什么地方”“一年了,去过哈尔滨,武汉,廊坊,唐山。”“你工作才一年,怎么去过这么多地方去武汉和廊坊做什么”“廊坊和唐山是实习的时候去的。哈尔滨和武汉是毕业以后做工程去的。”“还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千万不要漏了。”“没有了,就是这些地方。”“以前有没有谈过对象啊”“谈过一个,后来分了。”“谈了多长时间”“谈了五年了。”“谈了五年为什么没有结婚啊”“她家里不同意我们,就分了。”“嫌你家里穷”“她父母觉得我们不门当户对。”此时陈波感觉到很耻辱,他觉得自己就被他们当猴耍,这些问题被翻来覆去的问了一遍又一遍,其时陈波早就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在和他聊天的时候都在套他的话,陈波也不傻。他又被问到了前女友和他分手的原因,陈波一直都不愿意提这事,可是这些人却不厌其烦的问了一遍又一遍。这就是在将陈波心灵的伤口撕开,还在上面撒了一把盐,这种痛,让陈波痛不欲生“领导”感觉问陈波也问不出什么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说:“你认不认识我啊”“不认识。”陈波回答。“你确定没见过我”“领导”说。陈波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领导”,他还是对这个“领导”一点印象也没有。“没有”。陈波说。“火车上没见到老子一直在你的旁边。”“领导”说。他这一说倒是把陈波弄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从坐上火车就一直被人跟踪了陈波茫然地摇摇头,说:“我没注意。”“嗯,你没注意也不要紧,为了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便于交流,我来给你自我介绍一下,真诚的友谊来自真诚的自我介绍,我来自河北保定,名叫李华,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成为大家知心知意的朋友,在以后的营销事业上成为大家成功而又密切的合作伙伴。你以后叫我李导就可以了。”领导很熟练地说道。陈波很厌恶地听完了李华的这番自我介绍,他们每次自我介绍总是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好像都是死记硬背的,陈波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厌恶感,反正现在自己在他们手上,他们对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他们,不要激怒他们使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于是陈波用尽量温和的口吻说道:“嗯,记住了。”李华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点开屏幕看了一下时间,又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继续说道:“我给你说一下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好不好”陈波点了点头:“嗯。”“我呐,今年28岁,是河北保定一个农村的,从小家里过得不怎么富裕,爸妈一年就折腾那些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我还有个弟弟,现在在念高中,我不像你有那么高的学历,我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后来一直在社会上打拼,干过好多工作,就像你干的那个接线的活儿我也干过。”李华说着,又用很鄙视的那种眼光看着陈波。陈波极力的避开李华的眼神,沉默不语。“虽然没有发了大财,但是付个首付买个车的钱还是有的,当时岁数也不小了,谈了几个对象也都分了,因为没有车没有房子,家里也有老人需要养,和你情况一样。后来家里也给我相亲,相来相去都不成,不是别人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别人。”李华说着,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将水杯放下,继续说道:“我后来想想现实中的女的太麻烦了,还不如自己到网上去找一个。于是我就上各种相亲网站上去加女孩子聊天,后来上了一个什么佳缘的网站上注册了一个账号,后来用着用着需要冲会员。我想冲个会员也用不了多少钱,就冲了一个,在里面加了好多好多女孩子。”李华说着说着沉默了,他好像想起什么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对陈波说:“你有没有在网上找过对象”陈波想了想,自己以前倒是没有想过在网上找对象,因为他也知道现在的社会骗子太多了,各种各样的骗子在虚拟的网络上包装着自己,寻觅着自己的猎物。但是上次唐萌和他分手已经使他丧失理智了,他感觉唐萌离他而去,自己的灵魂仿佛也被带走了,自己就剩下一副空壳子,仿佛行尸走肉一般,陪伴他的只剩下空虚和寂寞。于是他后来也在网上疯狂的加人聊天,以排解自己的空虚寂寞。“找过一次,上次在武汉找过一个女的,是个茶托。”陈波说。“哦,怪不得那两个女孩儿让你带着他们去吃饭你他妈那么纠结,那个茶托骗了你多少钱啊”李华说。“没骗我多少钱。我后来发现了就走了。”陈波说。“你他妈还挺聪明的。算了,还是和你说我的经历吧。我在那个网站加了好多好多女孩子,天天一下班就疯狂的聊天。不过后来聊着聊着和我聊天的人越来越少了。,就剩下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对我格外的关心,每天都和我聊天,对我嘘寒问暖的,我和她聊的很投缘。”李华顿了顿,又继续说:“聊了一段时间,我们就确定关系了,但是聊着聊着就发现问题了,她后来和我说,总不能这么网恋着不见面呀,我想想也是,谈对象也没有这么谈的,光网恋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也没想什么,就和我们老板请了几天假买了张到合肥的票,给我女朋友买了好多土特产就过来了。到了合肥,没有买到火车票,于是就坐了个大巴来了黄山。坐了将近一天的车,我也累的够呛,坐在大巴的座位上就睡着了。后来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就听到砰的一声,我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车上的人都呼啦啦的往外走。我以为到站了,就拿着我的行李去问司机是不是到站了。司机说车子快到黄山了,但是车子的前面的轴承断了,轮胎都飞了出来。我那会儿都急死了,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姑娘等我好长时间吧,这样第一印象多不好啊我就问司机多长时间可以修好车子,司机说怎么得两个小时吧,现在叫人来送零件呐。我想我肯定不能等这么长时间,反正都快到黄山了,不如我就自己走着去吧,看看能不能碰到出租车什么的。车费就那几个,我也懒得要了,不差那几个钱。于是我就提着我的行李沿着马路往前走。俗话说人有三急,走了一会儿,我就走到路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方便,正方便着呐,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白影,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帅哥,你猜猜那是什么”李华盯着陈波,问道。陈波听了李华的诉说,好像似曾相识,之前的“老板们”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是说的同一个过程,“白马”陈波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哎,你怎么知道确实是一匹白马。”李华笑着说道,不过他的笑容使他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我家以前养过驴,我想骑马应该也一样吧,我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人,于是我就偷偷的把马的缰绳解开了,骑了上去,正准备走呐,我一拍脑袋,哎呀,我的行李什么的都在地上搁着呐,于是我就牵着马,走过去拿我的行李,我的行李也挺重的,加上给女孩子买的吃的,大包小包一大堆,骑着马怎么拿都不好拿。正当我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看到旁边的树上立着一条挑水的扁担,我就操起扁担,担在马背上,将我的行李一边一个,挂在扁担上,哎,还挺稳的,然后我就骑着马,扛着扁担,开着gs导航就往黄山的方向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走到了黄山的收费站,这时被交警拦了下来,交警说牲畜不能进入城市里。我想无所谓,反正马也不是我的马,取下我的行李,一拍马屁股,将马拍跑了”陈波听的目瞪口呆,眼前的这个“领导”一口气竟然说了这么多,中间还不带卡壳的,口才确实不一般,可是他们说的故事都大同小异,听着没什么新鲜的感觉,说了快两个小时了,仿佛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陈波直直地坐了一下午,腰都快断了,屁股应该也磨烂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火辣辣的疼,疼的陈波汗流浃背,痛不欲生。“到了黄山,我就给我女朋友打电话,我女朋友说她店里有点事,让我打个车到大润发超市去等她,我也没有多想,就打了个车到了黄山的大润发超市,等了好久,终于走过来两个女孩子问我是不是李华,我说是啊,这时我发现这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但是却看不出哪个是我的对象,因为她们两个都和我对象给我发的照片长得不一样。于是我就问她们哪个是我对象,其中一个女的就说她是,我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像,心想可能照片美颜过吧,不一样也正常。我女朋友的闺蜜让我带他们去吃饭,我寻思吃就吃吧,就带她们到麦当劳吃了一顿。呵,这两个女孩儿可能吃了,我才吃了一点儿,这两个女孩子就狼吞虎咽地把那些快餐吃了个精光,好像多长时间没吃饭一样。吃完了,聊了一会儿天,她两就带我去她们住的地方去了。我打了个车,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个很偏僻的小区里面。我就提着包和她们一直上楼,一边走我一边问她们,怎么你们就住这么破的楼啊,我那女朋友就说住这里便宜,一个月可以省不少钱呐,我当时想这个女孩子真不错,长得又漂亮,还懂得勤俭持家,这趟来的真值。也不知道上了多少层,那两个女孩儿说到了,这时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两个女孩儿不是拿钥匙去开门而是去敲门,不知道帅哥你发现没有”陈波当时没注意,这时想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说道:“嗯,好像她们是去敲门的。”李华接着说:“嗯,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正怀疑着呐,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长得更漂亮的女孩子,比接我的那两个女孩子都漂亮,我心想今天运气可真好啊,掉的女人窝里来了。于是我就跟着那两个女孩儿进了屋子。开门的那个女孩子也非常热情,说帅哥来了,坐,我给你打杯白兰的去,我男朋友在里面打牌了,你进去和他们玩会儿牌吧。我平时也挺喜欢打牌的,于是就走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坐着四个人在打扑克,他们看见我进来了,一个个笑的和花一样,很热情的上来拉着我让我打牌。我拿起牌一看,嚯,四个二两个王都在我手里,我正纳闷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忽然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某某老板到我心想,我女朋友的宿舍怎么还有老板呐,我扭回头一看,坏了,你猜怎么着,刚才那四个打牌的笑着像花一样的脸瞬间拉的和驴脸一样长,我一把把牌扔出去就准备往出跑,这时那四个人一起把我摁在了墙上,还问我讲不讲道理。我心想就你们这样对我还问我讲不讲道理,他妈神经病吧,你们四个瘪三能困得住我于是我就和他们扭打起来,把他们都打趴下了,这时我正准备整整衣服往出走的时候,呼啦一声,从外面整整进来了十多个人,都把这个小屋子挤满了,我心想豁出去了,打吧,于是就和这屋子里的人打了起来,你猜怎么着,一个两个我都不怕,这么一屋子的人,一人打我一拳就够我受的了。我被他们打的三天没起来床,后来好了点,趁着老板上厕所的时候我又开始打,把屋子里的人打趴下了准备走的时候,一开门,门外黑压压一片人,又把我抬了进去一顿暴揍,又打的我两天没起来。后来我想算了,反正打是打不出去了,不如看看他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呐。后来就配合老板们考察,等我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了,我觉得这是我人生的一个机会,我就选择留在了这里。”李华顿了顿,说:“这里每个人都是一个过程过来的,我也一样,我考察清楚考察明白,选择留在这里,并且一直坐到了这个位置。”忽然,李华脸色阴沉下来,冷冰冰地问:“那你能不能在这里好好考察”陈波看了看李华,说:“能。”说不能也不行了,这里的人似乎不想自己离开,自己就是他们眼中的美味佳肴,谁能放任自己到手的猎物跑掉“对,就算你没有时间也给老子挤出几天时间”李华咆哮着,唾沫四溅,“你来这里和公司请了几天假”“三天。”陈波无奈的说。“三天”李华冷笑了一下,“你觉得三天你能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吗”陈波一时语塞,他不知道现在能说什么可以让这些疯子放过自己,让自己回到自己想回去的地方,干自己喜欢干的的事。“老子不管你是请假还是辞职,你必须给老子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如果你考察不清楚考察不明白,你家里死了人你都出不去”李华几乎吼了出来,满屋子都回荡着他那令人窒息的音调。其他老板立刻应和道:“对”“规矩能不能守好”李华逼问道。活着,一定要活着出去,陈波心里回荡着一个声音。就算过得再难,活的再屈辱,也要活下去。陈波恨自己,恨自己为啥这么傻,被人这么轻易的骗到这里让人控制住;陈波恨自己,恨自己为啥对唐萌念念不忘,害得自己丧失了判断能力;陈波恨自己,恨自己为啥放假也不回家,回家去看看爸爸和妈妈也好啊。远方的爸爸妈妈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困境,他们现在也许还沉浸在儿子找到对象的快乐之中吧陈波苦笑了一声,爸爸和妈妈是自己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再难,只要我不死,我也要活下去,活着就有希望。你们关的了我一时,总不能关我一辈子,我总有机会跑的出去的。陈波狠狠地咬了咬牙,屈辱地回答道:“能”“人能不能做好”“能”“电话能不能打好”“能”陈波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电话打不好也没关系,老子有能力把你接进来,就有能力把你家人接进来。老子让你爸你妈坐在你对面。”李华指了指陈波对面的那个位置,说道:“看看你们一家人谁先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对”周围“老板”机械地回答道。陈波眼中闪出了一丝怒火,但是立刻又在他的眼中熄灭了。忍,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陈波在心里默念着。李华没有觉察出陈波表情的异样,继续肆无忌惮地说着:“你家人如果怀疑了,老子就让你失踪。你知道中国现在什么最多吗失踪人口最多,中国这么多人,少个一个两个警察还是不会管的。老子知道现在手机带有gs导航的功能,老子就让你机卡分离,手机放在火车上,si卡放在汽车上,到时候你爸爸和你妈妈就会追着火车和汽车到处跑。到时候你爸妈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李华冷笑着,他好像很享受虐待他人的过程。“电话能不能打好”“能”“能不能给我这班兄弟带来麻烦”“不能。”陈波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老子不看你说的,老子就看你做的。这里是讲诚信的,我们对你讲到了诚信,同时希望你也对我们讲到诚信。还有没有问我的了如果没有问的了,那老子就走了。”李华说。“没有了。”陈波觉得和他们提要求也没什么必要了,反正他们也不会放自己走,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他们少吃苦头。“那我走了。”李华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站了起来,微微抬起双手,仿佛在等着别人来和他问好。围坐在四周的人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一个个走上前去和领导握手。首先是王聪铭,接着是陈波,李华和陈波握手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好好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些人留在这里,帅哥辛苦。”王聪铭带着陈波退下去了。剩下的老板依次拍着队上去弯着腰和领导握手问好,刘老板是最后一个上去握手问好,等所有的人都握手问完好后,李华快步走出了屋子。“砰”的一声,屋子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陈波绝望地站在那里,傻傻地盯着门,因为同时关闭的,还有陈波逃出去的希望给读者的话:古代打仗最忌讳自乱阵脚,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一样。现在的社会,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违法份子,遇到了切记不要慌,要利用自己的智慧与坏人周旋,保全自己。切记,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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