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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红楼之步步为赢

贾赦踌躇道:“老太太,这大悲之人难免有言语不当失礼之处。你可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胸怀,莫不要因小事生气了。况且贾史两家相交深厚,莫因小事伤了和气。”贾赦劝解倒是实心实意,自己今日是听闻史老将军醒来先要见贾母一事,想着这兄妹二人难得见面,又是因这样一件事少不得要难过一场。可是他哪知道这其中许多的曲折去?此时还以为史老将军因悲伤太过言语中冲撞了贾母。自己想着两方劝解着,莫要生气。毕竟这两三月悲□□太多,如今贾母年事已高也怕有个好歹。“你真认为我会因言语冲撞生气?“史菲儿摇摇头道:“今日见你舅舅,他说了些昏话。我本也是如你这样以为,但总觉得不对。”史菲儿顿顿道:“今日你舅舅竟然问我讨要芳漱的方子来。我以为是因府中开销大,他想填补些。我便说可让其入股,年底分些红利。若是现在就拆借不开,也可先支取些应急。但你舅舅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一门心思的只要配方。可这种东西本就是嫁妆,现在世人都知道。他若真要了去开了厂,岂不成了笑话?”贾赦听了这事,也是哭笑不得。看来这老小孩一说到是不假。变道:“等我见了舅舅劝解其几句,劝其入股便是。老太太自不必生气。”史菲儿佯怒道:“你怎么还向着他了。况且我说入股分红也是够给其面子了。本就是我的嫁妆,他如此做不嫌丢人,我还嫌呢!况且你哪里有能做我的嫁妆的主?”贾赦忙道:“自然不敢。儿子无论如何也是站在您这边才对。”史菲儿叹道:“这才是句像样的话。不过如今这物件也着实太招眼。自己家亲眷都盯着呢,也是个烦心的。我想来想去这方子留着怕是日后不是给你们留福反而招祸。”史菲儿叹口气道:“不如献了吧!”“献了?”贾赦一愣,怎么觉得今天贾母像换了个人,之前看守这方子能有多严就有多严,怎么今日说献就献了呢?第一百六十三回162史菲儿与贾赦说要将芳漱方子献了,贾赦听着觉得今日老太太倒是与平日颇为不同。怎么好好的无端想起要献方子呢?贾赦也不敢多劝, 一来这方子本就是贾母嫁妆自己干涉不得, 二来觉得近日白事颇多, 桩桩件件都牵人伤怀,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也就多顺从些。史菲儿也知道今日自己忽然说起这献方一事很是唐突,但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今日自己方知,史老将军早已怀疑, 今日又确定一番自己不是真正贾母。虽说他是命不久矣, 但这事难保他不会告诉他两个儿子。自己往最坏处想, 既然有人许其一门两侯,或许日后就会有祸起萧墙之乱。动兵马打仗自然不会是小事, 故而钱财便是格外重要。若是那两个便宜侄子也参与其中, 即便老将军死了仍会做此事, 毕竟这二人才是最大受益者, 无利不起早么。史菲儿自己倒不怕威胁,原本想过若是对方已说出自己并非真贾母来要挟, 只要自己咬牙挺住就行。可是转念一想此方不行, 一来这嫁妆单子史府确是有存底的, 二来, 只要史府放出风去, 那少不了京中自有人会传闲话。这闲话一传自然就不好控制,而且再过上几道口还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那时就算自己咬得再紧,那也无济于事。那时贾府少不得会介于风口浪尖之上。其三, 自己还做了不少新东西,若出了这事,再将东西亮出来岂不是更让人起疑猜忌。史菲儿思虑再三,觉得这事定要彻底解决了才能安心。史菲儿真心感谢自己当时脑子一抽说了一句一门两侯的话,否则就算是当时能在言语中占了上风,但回来也是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可现在自己无意中戳中其软肋,如此双方都有牵制把柄,应该不会轻易互爆出此事。所以现在首当其冲,自己要想办法过了这关才行。所以史菲儿才想出献方一事。拉个权高位重的当墙做靠山,无非是损失点利而已。俗话还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么,该舍就得舍。更何况自己已经想到其他的赚钱之道了。可这棵大树选哪个呢?这倒是个大问题。史菲儿自然希望能一把押中宝。若是能献给继任皇帝,这是最稳妥的,一来表了忠心,二来谁不喜欢钱呢?可这宝又太难压中,王爷那么多,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书中虽有元春这个试金石,但那样就太下作了。史菲儿连想都没想就直接pass掉了。换个思路,若是选个就算是谁登基也不受影响的靠山呢?这也不太容易。故而史菲儿才想与贾赦一起商议此事。“老太太方才说要献了方子。儿子细想一番也的确是个好办法!毕竟子孙还是要自己成才,仅是靠着老太太庇护,怕以后不思进取。不知老太太是打算已何名目献出呢?”贾赦问道。毕竟这好端端的,又非节非寿,总得想个名目选个日子吧。史菲儿瞧了眼贾赦,叹了口气。果然这人还是不适合做官,自己只说了个献方,又没说给谁,怎么就不能多想想再回话。献给当今老皇上不过是锦上添花,可人家花多了去了,哪会在意你这朵。献就要献雪中送炭的,念你好才有用啊。“你也是为官多年了。你且想想这方子给谁用途最大?你不妨推荐几个人选。我们再考量一番。”史菲儿端起茶盅,吹了吹,啜饮一口。“啊?”贾赦一愣,怎么这献方还要挑个人选?难道不是直接写折子呈上去么?贾赦被贾母这话说得有些懵。转念又一想,倒是想起另一桩事来。今年事多,如今妹婿的案子仍无下文,想来老太太也是焦急,若是献个方子能帮妹婿一把也是不错。贾赦想到此便道:“老太太,如今刑部……”“刑部?”史菲儿忍不住出言道:“这关刑部何事?我不过是想献个方,难道还要刑部许可不成?”贾赦被抢白,也是有些无奈。今日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了,怎么自己说什么都不对。“老太太,我以为您是关心妹婿之事。所以才有此言。”史菲儿当然没想到贾赦会想到那个方向去。以手扶额道:“你妹婿之事我自然知道,但此事与那不相关。况且已经侯了多时,不妨再等等消息。不过今日说得此事极为要紧,今日你也累了,好生休息休息,明日我们再议。”贾赦也应了,今日也确是劳累。况且也不知今日老太太如何改了脾气,或许明日一睁眼又改了主意。贾赦叮嘱了几句,让老太太莫要太过伤心,早些休息,方才告退了。史菲儿忽得想起一事,忙唤道:“云鹤、春荚!”两个丫鬟知今日老太太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如往常,均不苟言笑,忙听了声过来立着侯差事。“我且问你二人,今日我去屋中与史老将军叙旧,你们怎么不在屋外廊下候着?”云鹤和春荚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有些疑惑。片刻后云鹤道:“我与春荚原本是在廊下候着的。史老将军咳嗽时,我们还进去端了茶水。再之后院中管事说您与老将军叙旧,不喜人在廊下,便让我们去了院外。稍坐片刻,因侯夫人差人来请老太太用膳,我便让春荚去请您,我先去准备,故此便不在廊下。”云鹤说完小心翼翼瞧了瞧贾母脸色,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能让贾母满意。史菲儿听了,若有所思,愣愣想了一会儿。云鹤和春荚站在一旁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待史菲儿回了神,见二人如此倒是乐了:“我不过就是问问,又没责罚你们二人的意思。瞧你二人模样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事一样。”二人此时才舒了口气,脸上轻松了不少。见二人好些,史菲儿又说道:“不过日后我这身边还是留个人吧,要不想吃口茶半天也等不到人。还是在身边方便些。”云鹤听了忙应道:“是,今日是云鹤疏忽了。请老太太责罚。”“这有什么好责罚的。我不过是想起来提一句。如今年岁大了,还真不习惯身边没个人了。你们也是折腾了一日,暂且都下去好好歇歇吧。”二人点头应了,出了屋去。方才走了几步,春荚拉住云鹤道:“云鹤姐姐,有件事还要您帮妹妹拿个主意才好。”云鹤一笑道:“你还需要我帮忙?我倒是想听听什么事能难住你这个机灵鬼!”说完用手指在春荚脸上戳了一下。春荚将云鹤拉至花园的僻静地儿,四下仔细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才小声将今日自己进屋所见细细与云鹤说了。云鹤听完,眉头皱起问道:“你可都看仔细了?那地上真的有剑?”春荚用力点头,眼睛睁大大的,满脸的愁容:“云鹤姐姐,如今我真是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况且老太太在屋中还说让我要备上十匣子芳漱送过去呢!云鹤姐姐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送啊!”云鹤自言自语道:“怨不得今日老太太会有此一问。那时我等还真不应该离了老太太去。”“可不是!我看见老太太抱着那个花瓶时还纳闷,家中花瓶这么多,名贵的珍稀的也没见老太太正眼瞧过。怎么去了史府还抱起个花瓶来了!我也是出门时瞧见了那剑,虽然离得有些远,但那剑可是出鞘的!真不知这叙旧能动起刀剑来。”春荚耸了耸肩。“我与你说,这话你本就不应该说与我听。但今日你跟我说我,转过身我便是忘了,你也忘了。绝不可说与第三人听去。”云鹤说的极其认真,春荚也忙点头应了。“这府中上下做丫鬟仆人的哪个不巴望着能到老太太跟前伺候!体面到还是其次,关键是老太太人心太善,我们这样的丫鬟犯了错不但从不责罚,还会出言安慰。你寻遍天下能有几个这样的主子。更何况,老太太还上心我们日后的出路,你瞧瞧出了府的白鹭与黄鹂如今可更是不同了。遇到这样的主子也是我们修来的福气。”“是,云鹤姐姐我记住了。我也是着急才问你主意。”春荚忙道:“那芳漱我还要不要去备着送去?”“你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你备着便是,若是老太太提了,再送过去便是,若是不提也不必送去。”春荚道:“还是云鹤姐姐想得周全,今日我是被唬了一跳,吓得什么都忘了。”“你跟着老太太时间尚短,但也是个机灵的,怎么会犯这个糊涂。日后还需更加上心才是。”云鹤叮嘱道。“是是是,春荚多谢云鹤姐姐教诲。”春荚笑着冲着云鹤行了一礼,云鹤捏了捏春荚的脸。两人说笑着一起离开。二人谁都没注意离她们不远的树后竟然钻出个人来。那人立着若有所思,待了片刻方才离去。第一百六十三回163日间折腾一日,本就是困乏。因又牵出旁的事, 自己思虑颇多, 史菲儿入睡时已经三更。可是迷迷糊糊只睡了一会儿便又醒, 便再也无法睡着,起身坐了一会儿, 依稀听见打更声,梆子一快三慢,这才是四更天。实在睡不着, 史菲儿索性下了床, 披上衣服掌了灯。云鹤见内室又亮了灯, 也忙着批衣起身询问,听贾母确无事吩咐, 才又睡下。坐在桌前, 史菲儿从一鎏金匣子里取出件东西来, 凑在灯下仔细瞧着。此物不是旁物, 正是昔日贾母的嫁妆单子。史菲儿特意将嫁妆单子翻出来,是想瞧瞧里面有没有可能将自己这些从现世带来的东西加进去。毕竟因为心虚, 史菲儿便自己将嫁妆单子收着了。这一夜贾府中除了史菲儿辗转难眠外, 另有一人也是难已入睡。此人便是王夫人, 王夫人最近堵心的事颇多。自己万万没想到那个发配去了柴房不得进二门的翠星, 竟然转眼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 还又去了贾政身边伺候!这还不算最糟,居然贾政还让其每日来给自己请安问好,俨然就是姨娘的礼数。可偏偏自己却连点错也寻不到。这回这翠星可是谨谨慎慎, 话都不敢多说半句,自己再刁难她也都默默忍了。按理说翠星此番如此低眉顺眼,王夫人应该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便生王夫人是个记旧仇的。而且贾政这几日更是日日歇在书房,连自己院回都未回。这让王夫人见了这个翠星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只想除之而后快。二来则是为了元春待选一事发愁,按照贾母开出的单子置办衣服首饰,本就是仓促,自然工期要赶,价钱更是比平常高了两成,可是这也实在没辙,只能让其狠狠宰了一笔去,这钱花的王夫人实在是肉疼。如此一来王夫人既输了人又失了财,还要替人家养着娃,简直亏得不能再亏。如今因张夫人身上还有孝,很多事务不便出面,府中不少往来应酬琐事也都落在王夫人头上。今日实在烦闷,王夫人便带着翠柳和翠荷两个丫鬟,去了园子逛逛散心,可还没走到园子,便有丫鬟急急寻来说东府要来借个物件,王夫人便打法翠柳去了,可没多久又来人寻说南安郡王府上差人送了礼来,王夫人便打发翠荷先去支应,自己稍后便去。待丫鬟走了,王夫人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歇歇脚。真是心烦意乱,就连逛个园子也不能安生,王夫人捏着帕子狠狠捶了下树。好不容易自己想清净一下,却来这许多事。王夫人索性想等会儿再回,反正南安王府也是和大房更亲近。现在自己也是临时管一下,应个场面罢了。日后这府中还是要张夫人打理,如此自己就算是晚去了又如何,南安王府要怪也会怪到张夫人头上去。王夫人索性往僻静地方一呆,想着若是一会儿来人寻不见,会以为是二人走岔了路。自己又想到今日诸多的糟心事,忍不住落下泪来。可是自己也没得清净,没过一会儿,王夫人便瞅见贾母身边两大丫鬟也来到花园,瞧着样子还有些神秘兮兮的。王夫人因自己又哭了一场,忙将身子隐于树后,毕竟自己堂堂府中夫人让个丫鬟瞧见自己如此狼狈,还躲在园子里哭,实在有失体面。虽然这两人说的小声,但四周僻静,声音倒也传地远些。王夫人也听了个六七成。这心也被这话勾得更是好奇,怎么贾母去见贾老将军会抱个花瓶,而且地上还有出了鞘的宝剑。这事怎么瞧都透着诡异。等那两个丫鬟走了,王夫人才走了出来。转身去接待南安郡王府的礼去了。等入了夜,王夫人再将这事翻出来想,越想越觉得其中定是大有文章。否则素日感情颇好的亲兄妹,怎么会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王夫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怎么能搞明白呢?王夫人翻来覆去也想不到办法。放弃又不甘心,若是能抓到老太太的一个把柄,说不定自己就能在府里翻过身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王夫人打算倒是不错,可此时史菲儿仍在认真研究着贾母的嫁妆,寻找各种可能性,将这芳漱啊、口脂等物能不能合理地塞进去。终于看了半天之后,史菲儿发现这嫁妆清单中有这么一项,记载着《海上异闻录》一部,《海上异闻录别册》一部。这部书是昔日贾母父亲之物,贾母喜欢便讨了来。这部书记载着一些非中原的风土人情,奇闻逸事,倒是有趣。只可惜当作嫁妆跟来之后,贾母并没有再翻看过,不知道放在哪个地方落灰呢。史菲儿心里一喜,也有了主意,将嫁妆册子仔细收好,瞧着时间尚早便又回到床上补个觉。贾赦没有一早便来,府中事务繁多,处理了好一阵才消停。想休息片刻又接到邸报,说是江南水患,如今已淹了不少地方。可具体地方邸报上却未细说。贾赦也是瞧着发愁,如今贾敏还是困在宅邸,也不知情形如何,这一闹水患也不知对其有没有影响。待正事料理完毕,贾赦才去了贾母处。毕竟昨日已和贾母说好,今日再议。自己心中倒是有了个猜想,选了几个人物,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上贾母的心思。进了屋在瞧贾母倒是气色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见贾赦来,让丫鬟上了茶又上了些点心。“老太太,昨日儿子回去细想了一番,似乎有些明白,拟了几位人选,您听听看是否可行?”贾赦道。史菲儿摇摇头:“不忙,我倒是想起另一桩事来,你且与我办一下。”“老太太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儿子自当全力以赴。”“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不必如此。我是想让你帮我寻一部书来。只是如今这记性不好了,这书名也记不全了,依稀记得叫做什么异闻录,你若是得空,帮我去那几家大的书坊里问一问,若是有,帮我寻一部来。我留着给孙儿讲故事用的。这书中的故事还是蛮有趣的。”贾赦一听是找本书,忙点头应下了。虽说老太太名字记得不周全,这也无碍的。叫人到时候将这叫什么异闻录的统统买下来,送与贾母,让其挑挑看哪本是她要找的便可。史菲儿见其应了,面上也是一乐。贾赦见老太太今日心情甚好忙将话头重新拾起,“老太太,您听听看我想到的这几位王爷里,谁人最为合适?”史菲儿听了这话点点头,看来这贾赦过了一夜倒是想明白了些,至少知道是献方给王爷这一级的。即若如此,那他应该也是能猜出我的目的和用意了。“这第一位便是当今太子。太子如今在朝议政也是有口皆碑,而且太子心系民生,想来芳漱也是有益民生之物……”贾赦说着瞧了瞧贾母的脸色,又道:“可我们府上与太子府交往甚少,若是没有个合适的理由,怕被外人诽议。”史菲儿点点头,太子也的确不在自己之选。不知为何史菲儿就是有个直觉,这太子笑不到最后。况且再看先前镇国公一家,那可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可居然快速地给办了,总觉得风向不对。即便是太子又如何,这个还不是皇帝让你当就当,不让你当,总能寻个由头给你撸下来。“义忠亲王如今掌管这皇城禁军,若是芳漱纳为军需也是不错。”贾赦顿顿又道:“虽说义忠亲王与我府上曾有龃龉,若是此方献予他,说不定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义忠亲王是定不能给的,书中可是盖棺定论说其是坏了事的。更何况如今他还与府中不合,昔日还曾出面帮着人刁难贾府,就算他不反,也是不能便宜了他的。也不知史家是不是想搭义忠亲王这条船?若是这样,算盘可是打偏了。不过书中也确是说了史家一门两侯,按理是押对了宝才会加封才对。史菲儿想着摇了摇头。贾赦见贾母这个仍不满意便道:“余下也只有六王爷忠敬王爷合适,毕竟一来府上何其倒是亲近些,另外六王爷管着内府及户部。方子献予他也应是能物尽其用。”史菲儿黯然一笑,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此事,可是昔日这忠敬王爷曾暗点过,自己直接给怼回去了。而且自己还言之凿凿说得很肯定。虽说忠敬王爷也是个不为难人的,行事也颇为讲理,但自己这样反复也不是太好。见贾母不语,贾赦又道:“三王爷如今是诸事不管,忠顺王爷管着吏部,这若是献了倒有行贿之嫌,更容易引人非议。至于九王爷远在西北……”贾赦顿顿又道:“儿子愚钝,余下便再也想不出来了,不知老太太是何意思?”唉,这献个方也是件难事。首先这人要押对,接下来还要选个好的时机。史菲儿想想也觉得头痛,一面暗自寻思这史家应该不会轻易与自己为敌,就算是现在知晓自己身份,应该还会念及贾史两家的关系。况且自己手中也算是有个对方的把柄。姑且相互先如此制约着吧。史菲儿叹口气道:“你说的都是不错,只是此事我仍需好好想想,等我想定了,再与你商议吧。”贾赦听了这话,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是难办,如今老太太要再细细想过此事,也是不错,至少短期可不为此事犯愁。“不过方才说的那本书,你可要帮我寻来。我还指望这书中的故事帮我哄孙子孙女玩呢!”第一百六十四回164今日是贾敬生辰,因府中白事才了, 也不便大肆操办, 而贾敬自己早早便去了观中, 说是自己修行已久,这等俗事不必来扰。贾珍有孝只将宁府族亲几个平辈的兄弟拉去点卯支应来客。内眷朱夫人也只请了族亲戚友, 贾母推说身上不大好没来,张夫人有孝不能至,只有王夫人过去照应一二。宁国府今日因寿星也不在府中, 加之白事方才了, 家宴甚是较潦草, 待席散了,朱夫人独留王夫人再小坐片刻。“我也是个少福的, 本想着可以过几日舒心日子。哪知这烦事一桩接着一桩。”朱夫人捏着帕子道:“如今这蓉哥年岁尚幼, 我也不能撒开手去……”“蓉哥儿看着懂事, 应是个不太费心的。”王夫人在一旁宽慰道, 这家大了,烦心的事自然也多。自己不是还有一摊子烂事堵在心里。“蓉哥儿还算好办。我倒是怕珍儿太过伤心。”朱夫人顿了顿又道:“唉这媳妇儿真是不错, 模样性子都好……”王夫人心里暗想, 吊唁的时候也没觉得贾珍有多难过, 瞧着也不过是淡淡的, 这不过才过去几日, 不是又回军里去了。前几日哥哥来信还说这贾珍也是个心冷的,也未见此人有多伤心。但嘴里却不能将这话说出,也点头符合。朱夫人见其如此, 也不好多说,便将话锋一收:“罢罢罢,弟妹也是难得来一趟。我何苦再说这些糟心的事让你陪我掉泪。”朱夫人将帕子收了道:“想起大姐儿待选,如今应是筹备地不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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