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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上卷完

  [清穿]皇家小道士潇洒

这主意太……不能说了。可这主意,按照皇上的理解,绝对灵啊。更何况还有经验在前!


皇上八百里加急送到船上,圣谕:“好好反省。”父子两个倒头就睡,很是一个好觉。


四贝勒和八贝勒面对这根绳子,那真是受了老罪了,两个人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没有一点个人。两个人习惯不同,四贝勒下船喜欢查抄贪官污吏,喜欢穿便衣走访民间,下地和老农攀谈,兴致起来帮忙收割一镰刀稻子……这些八贝勒都忍了,他也没想到民间现在土地兼并已经冒头了,自家有土地的人越来越少,租户越来越多,大户们随意收取地租苛刻百姓,国库里收不到税赋。


八贝勒也是爱惜百姓,担忧大清的,尽力配合着四贝勒的抄家行为,看着抄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很是喜欢。


可是轮到八贝勒撑着虚弱的肠胃召见官员,要增加友谊的时候,四贝勒那张冷脸跟阎王似得,不喜欢听戏,不喜欢看美人跳舞,不喜欢和这些人一起写诗作赋……反正能要他看顺眼的,没几个。八贝勒能不烦躁?


四贝勒也烦他啊,觉得和他一起行动纯粹浪费生命膈应自己。可是哥俩也偷偷试过了,这绳子,最好的刀剑劈不开,火烧点不燃,还不怕水……这就要八贝勒更难受。


四贝勒信佛,也认为自己和八弟打架,要老父亲担心,大不对,既然不能解开,尽力调整自己,很快适应了。八贝勒这吃不好睡不好的,对了,和四贝勒睡在一起,他睡也睡不好了,只他天生长得好,睡不好也没有黑眼圈,在人前绷住了,倒也没其他人发现。


今儿也是事情太大,气糊涂了,在许嘉俊面前表现出来。


晚上哥俩一起洗漱沐浴了,收拾好自己,标准姿势躺好,一人一个被子盖好,熄了灯,一起直直眼睛,望着船舱里黑漆漆的一团,一起沉默。


良久,八贝勒缓缓开口:“今天许嘉俊是吓唬我们的。四哥,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怕我们只看到票号的好处,高兴之下失去警惕。这样的怪物要成长起来,哪里容易?没有几百年是不成的。”


四贝勒声音冷硬:“几百年很长?就算到时候大清不在了,我们也不能装不知道!”


八贝勒是真心服气四哥的一颗火热的心了,果断闭嘴。


哥俩和许嘉俊研究一番,给皇上去一封信,再去一封痛哭流泪悔过的信,表示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反省。


皇上给汪孝祥去一封信,面前这一天一封悔过的信,完全不搭理:这哥俩的行动,哪里悔过?还敢偷偷试着解开?!


如此这般,四贝勒和八贝勒继续他们的“连体”生活,为了不被人发现,穿着大袖子服饰,时刻保持该有的距离,数着日子期待刑满释放的到来。


京城里,乡试、会试、殿试都结束,皇上雷厉风行地处理此次科举舞弊,噶礼回京候审,牵连其中的官员贬的贬,杀的杀,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三个盐商子弟?正好皇上要整顿盐政,借此好一番杀鸡儆猴。


读书人感佩皇上圣明,老百姓夸皇上仁慈,老人们说:“这些人不知道惜福啊,先皇当年杀的人,宣武门口的血就没干过。”


等四贝勒和八贝勒回来北京,自我感觉人生可算又活了过来,在湖边钓鱼的皇上,转头瞧着这两个儿子,在心里点点头,终于不再是小土包了。


哥俩“啪啪”打着马蹄袖,单膝跪地,高声道:“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起来吧,坐下来说话。”


“汗阿玛,儿臣有愧,不敢坐。”


“还知道有愧疚?”皇上冷笑。


“回汗阿玛,儿臣知错了。”哥俩真怕皇上锁他们一辈子。


皇上凝神瞅一眼,瞧着这和谐的气氛,不再是以前装模作样的兄友弟恭,从腰上掏出来一把钥匙,扔过去。


四贝勒和八贝勒看着钥匙,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刻,热泪盈眶。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九月了。皇上启程去木兰秋狩,太子和四贝勒、八贝勒监国,皇上领着王公大臣们、儿子们……近万人出发,皇太后也跟着,这次他们还有一个目的,给十三格格出嫁。


皇上对他的每一个闺女都放在心口疼着,每一个闺女出嫁,他有空就亲自送嫁,他没空就派儿子们送,以示重视,敲打一番额驸们。


这次因为其他公主们都来了,仪式更是隆重。


木兰围场上旗帜飘飘、战鼓齐鸣,万马奔腾。大人们在围猎,号角声声。


潇洒骑着大郡王送的汗血小宝马,跑在秋天的草原上,承德清凉的小风吹着,秋意盎然,浩瀚林海、广袤草原、连绵山丘、山水交融……鲜衣怒马的孩子们欢呼着,比赛着,鲜活快乐、五彩斑斓的宛若油画一般。


“十九阿哥,我们这次跑马,落后的人晚上烤全羊哦。”


“好哦。”


“十九阿哥,我烤全羊的手艺可好了。”


“哇,棒棒哒。”


“十九阿哥,我也会,祖母教我的。祖母说我烤的可好了。十九阿哥,我还会拉琴。”


“哇,棒棒哒。”


小伙伴们互瞪一眼,继续想办法,争着要做十九阿哥的“最喜欢”。


熊孩子太受欢迎,皇上要找他都要特意堵人,只他特想和姐姐们亲近,有空就跑来找大姐姐们,要亲亲抱抱。


白色的墙,黄色的琉璃瓦、红色的调绘……或古朴自然、或巍峨壮观的热河行宫散落山水间,也成为风景的一部分,周围因为皇上经常来,居民甚多,已然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县城。


“常见青松蟠户外,更欣白鹤舞庭前”。庭院中还有驯鹿悠游其间的松鹤清樾,皇太后和几个孙女儿说话。


五公主说起来她去海参崴的趣事儿,要大家笑个不停:“祖母,姐姐妹妹们,我难得有机会出一次远门,你们不知道我那激动的。看到汗阿玛的信件的时候,差点以为眼花了。”


三公主笑道:“喜欢就多多出门逛逛,那么大的喀喇沁,黑龙江,够你逛的。”


“以前是不敢想嘛。”五公主挤挤眼:“我听说五弟和七弟在盛京,我回去后,就去看看。”


十公主着急问道:“三姐姐在封地开办学院,五姐姐去海参崴处理政务,我日常最喜欢呆在公主府打理家务,……是不是也要做事情?”


“政务就和家务一样。”五公主快言快语,“你呀,别怕。十妹夫经常在外打仗,你自己出来公主府逛逛,就当逛街了。”


三公主取笑道:“十妹妹可舍不得离开‘家’~~”


十公主又羞又气:“他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兵营,我也不要呆在家里。”


“哎吆吆~~~”姐姐们都笑话这个妹妹,皇家公主嫁人,这样黏糊恩爱的夫妻第一次见。


十公主正在羞得慌,小宫女进来行礼禀告:“太后娘娘,十九阿哥问,他能进来吗?”


皇太后惊讶:“小十九在外面?怎么不能进来?”


小宫女赶紧回道:“奴婢立即去请十九阿哥。”


皇太后还是惊讶:“小十九怎么啦?”


“脾气大变了,一定有原因。”六公主一脸笃定。


“祖母,三姐姐、五姐姐、六姐姐、十姐姐、十三姐姐。”奶气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月白隐花袍服的小孩子掀开帘子跑进来,头上的束发东珠串儿璀璨,腰上的金衔玉方金黄腰带闪耀,腰带上的表套、扳指套、荷包……一晃一晃。


三公主一把抱住弟弟,瞧着小孩子胖胖的,脸胖,身上胖,皮肤白里透红,大眼睛忽闪着,那长睫毛好似要闪到人的心尖上,要人怎么也爱不够。


潇洒滚到三姐姐的怀里,懒着不起来,还会撒娇:“三姐姐香香。”皇太后看着直笑。五公主笑道:“十九弟,今儿去哪里玩了。”


潇洒在三姐姐怀里蹭蹭脑袋,一头扑到五姐姐的怀里撒娇道:“五姐姐,潇洒今天挖到好多小葱和山药豆,还有还有天麻,地丁和女娄菜,晚上吃哦。”


三公主故意气道:“昨儿汗阿玛说十九弟是‘捧场王’,可见真是。十九弟你说,最喜欢哪个姐姐?”


“最喜欢每一个姐姐哦。”


“可见这真是要人又爱又恨的。”六公主取笑道:“昨儿三姐夫唱的歌谣那么刺耳,他也开心地鼓掌叫好,三姐姐你没看见,三姐夫感动惊喜的,直说十九弟是他的知音。”


三公主捂着手帕偷笑。


潇洒:“三姐夫唱的很好听哦。”


十公主人最温柔,也忍不住了:“来来,十九弟说说哪里好?”


潇洒:“三姐夫人好,唱歌也好哦。”


只有小孩子看人先看亲近不亲近,喜欢不喜欢。姐姐们都捂嘴笑。


——三额驸身为蒙古儿郎,居然不会唱呼麦,还偏偏就喜欢唱,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就遇到十九阿哥这样的“捧场王”了,刚还兴奋地要找十九弟唱歌。


皇太后生怕小孙儿的审美走歪了,嘱咐道:“今晚上篝火晚宴,听你五姐夫唱歌。”


“好哦。还要听五姐夫讲故事。草原上打仗的故事哦。”


五公主笑容文雅:“你五姐夫可没打过几次仗。十九弟要听打仗的故事,六姐姐会哦。”


“哇哇,六姐姐打仗,六姐姐棒棒哒。”熊孩子跑到六姐姐怀里猴着闹着要听故事,六公主叫闹得,讲了一个和沙俄人打仗的故事,潇洒听得连连惊叹:“六姐姐壮哉壮哉,六姐姐威武霸气,六姐姐棒棒哒!”


六公主乐得合不拢嘴。


五公主指着她笑:“萨满大神在上,可算有一个兄弟夸你打仗好。”


“他们的想法不考虑。”六公主毫不客气,“还是十九弟最好,六姐姐有十九弟的夸夸,就开心了。”


“潇洒夸夸六姐姐哦,喜欢六姐姐哦。潇洒帮六姐姐打架哦。”潇洒的小嘴巴甜甜的。


“好哦,十九弟哪天去喀尔喀,我们一起去打架哦,踏马冰河饮马大漠,一直打到大毛熊的老家哦。”


“哇哇,大毛熊,潇洒知道。沙俄人。潇洒喜欢。”小孩子起身,做一个骑马打仗的姿势,大喊一声:“打到圣彼得堡,打得彼得皇帝哇哇哭哦。”


“小孩子志气不小。”皇上带着儿子女婿们进来,众人互相行礼落座,潇洒还赖着他的十三姐姐,皇上一眼看到,乐了:“每次见到姐姐就不要哥哥了,姐姐是香香的,哥哥是臭臭的不成?”


“要姐姐妹妹。”


皇上看向皇太后:“皇额涅你看这熊小子,恨不得姐姐们都围着他。”


皇太后乐呵呵的:“就是要和姐姐们亲近才好。”


皇上咳嗽一声,看向女儿们,三公主身上有一股子娇气,五公主身上有一股书卷气,六公主雍容娴静,十公主温婉,面色红润,精神头都比刚见的时候,好多了。皇上在心里点头:“既然熊孩子想着,找时间,你们姐妹都回去北京一趟。”


话音里透着思念之前,几个公主一起起身:“汗阿玛,女儿一定回去。”十公主低头小声道:“听说北京现在变化大了,女儿早就想要回去看看。”


“想回来就回来。”皇上知道这个女儿最是恋家的,嫁人后更是恋着额驸。十额驸经常在营地,这次也跟着去攻打准格尔没来,皇上就担心她心思重。“你是汗阿玛的女儿,想汗阿玛和皇祖母了,回家看看,不是应该?”


“女儿知道了……”十公主声音里带着哭音。


潇洒正吃着奶酪,一抬头:“十姐姐不哭哦。”


“不哭哦。”十公主抬头,望着弟弟笑道:“刚还没问十九弟,怎么不进来?”


潇洒看向皇太后,皇太后笑容慈爱。潇洒端着小胖脸,庄重地回答:“皇上说,姐姐和姐夫一起来,潇洒要注意,先问问能不能进。刚在门口,宫人说姐姐们在,潇洒就来说一声,再进来哦。”


儿女们一起看皇上,快速地一低头:公主和额驸有什么要注意的?


皇上心里一叹:年轻小夫妻,连点儿羞涩也没有。


皇子们都不说话:其他姐姐还好,就六姐姐/六妹妹这样,六姐夫/六妹夫看到她就跟看到上官似得,哪里去恩爱?


皇太后心疼孙女儿们,却也明白,对于她们这样的女子而言,生儿育女,真不是人生需要了。


潇洒小孩子不明白,看向身边的十三姐姐,十三格格脸微红,温柔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皇上一心要公主和额驸恩恩爱爱的,最好有一个孩子承欢膝下。可在她们看来,相敬如宾就是很好,十公主这样就是特例。四个姐姐都没有孩子,在公主封地过得滋润开心,这一生就是极好的了。将来她可能也没有孩子,她也不求。


生为公主,大清的公主,一出生就是千宠百宠,金尊玉贵,长到20、22才出嫁,有府邸,有封地,有大权,人生已然是最顶级的圆满。若有个孩子做母亲做祖母,可能更有利于满蒙关系,可不是她们的追求。


皇上因为女儿们这样“明白”的人生态度,特愁得慌。这幸亏是公主,不怕嫁不出去。可若不是公主,也养不出这样的脾气不是?皇上一时又烦恼,是不是自己太宠着了?


落日下的草原上,传来阵阵笑声,皇上一抬头,原来是熊孩子陪着姐姐们打猎回来。


皇上一按眉心:熊孩子见天儿喜欢和姐姐们呆在一起,养的忒娇气。


潇洒在木兰,过了他很开心,很开心……说不尽的开心的一个生日。哥哥姐姐们都在,美丽的承德和江南一样灵秀。潇洒对着长城大喊:“潇洒不要长大,时间不要走哦。”山岳般的回响在眼前,所有人都幸福地笑着。


木兰秋狩一个月,蒙古王公们都很欢喜,积极地表示:“大皇上,下次来木兰,请您将十九阿哥还带着。”


皇上微笑答应着:“好。朕也期待我们下一次的木兰围猎。”熊孩子招人喜欢,皇上有身为父亲的骄傲。


只是分离要人悲伤。


皇上要送十三公主去科尔沁。三公主和三额驸要回去巴林部,五公主和五额驸回去喀喇沁部,六公主和六额驸要回去喀尔喀部,十公主要回去塔米尔部,行宫的仪门外,潇洒“哇哇”地嚎着,眼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掉:“我要姐姐们,哇哇——我要姐姐们,哇哇——”


皇上难受。


皇太后也难受。


四个姐姐一起哭,一边哭一边看皇上。


皇上无奈:“等他长大了,都去转转看看。”


三公主欢喜地抱着哭嚎的十九弟:“十九弟快谢汗阿玛。”


潇洒哭得脸通红,压根不懂皇上说了什么:“谢谢汗阿玛,哇——潇洒快快长大,哇——”


“不哭哦十九弟,慢慢长大哦。”三公主给弟弟擦擦眼泪,亲亲脸蛋儿,一狠心,一阵身,登上凤驾。


“哇”潇洒哭得更大声,跑着要追,三公主在马车里哭得无声无息。


潇洒在皇上的怀里哭着,看到五姐姐走过来,拉着五姐姐的衣襟:“五姐姐,哇——哇哇——五姐姐——”


五公主哭得很美,弯身抱着弟弟:“十九弟不怕哦。”亲亲抱抱弟弟,回头望着等候的大队人马,转头再看一眼,将一个个亲人的面容记在心上,紧紧地抱住十九弟,一咬牙,转身登上凤驾。


潇洒愤怒地挥舞着胳膊,皇上拉着他,六公主上前一步,强忍着眼泪:“汗阿玛您保重身体,十九弟,好好长大哦。”她想利索地离开,却没忍住,搂着十九弟哭道:“一定要去看六姐姐哦。”


“潇洒去啊,哇——潇洒想六姐姐,哇——”潇洒拉着六姐姐的手不给她走,六公主抱着他哭一会儿,终是要狠心离开。


潇洒望着那看不到头的仪仗队、侍卫队、飘扬的旗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要姐姐们,我要姐姐们。哇——”潇洒蹬着腿要去追,扑到十姐姐的怀里不给走:“姐姐不走,哇,姐姐不走。”


十公主因为十九弟哭的,引动心肠,哭倒在皇太后的怀里,此刻抱着十九弟,对家人的各种思念涌上心头,大哭特哭:“十九弟,姐姐不走,姐姐不走。”


皇上硬是狠了心,抱住十九阿哥,要宫女拉十公主上去凤驾。


这是潇洒非常开心的一个月,他都没有感受到时间,就过去了,就分离了。潇洒哭着,抱着十三姐姐不松手,天天粘着十三姐姐,生怕一眨眼,这个姐姐也不见了。可是道路终有到头的时候,科尔沁部到了,迎接皇上、皇太后、公主的人,都来了。


此次皇上来科尔沁,皇太后也来,也是想奉皇太后来娘家看看。


在科尔沁期间,蒙古各部王公都前来朝见拜谒,有翁牛特、敖汉、奈曼、阿禄科尔沁、郭尔罗斯、喀尔喀、喀喇沁、土默特等等,潇洒不光要跟着皇上接见,赏以白金彩缎,还要天天跟着赐大宴,有空还要和这里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跟着皇太后见这里的亲人们。


“大野支黄幄,长筵藉黄沙。恩膏宣塞下,部落列山阿。法酒沾人醉,椎牛飨众多。提携皆妇稚,千帐动欢歌。”


草原上支架起高贵华丽的黄幄,蒙古王公大臣的一座座装饰一新的蒙古包,长长的宴桌上摆着美酒香肉,老幼妇孺欢聚一堂,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响彻草原。


皇太后回到故乡,看到家乡的亲人们和如此热烈的场面非常高兴。潇洒也高兴起来。


可是,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潇洒抱着十三姐姐的胳膊不松手,感觉他的悲伤比大海还大:“哇哇——我要十三姐姐,我要十三姐姐一起走,哇哇——我好伤心,哇——”


他哭,十三格格也哭。


皇上作为嫁女儿的一方,本就伤心,叫他们哭的,也要哭出来。


大郡王和三郡王上前,一人抱住一个。


潇洒踢着腿奋力挣扎:“我要姐姐,我要姐姐。”虎气着急的模样要打起来,三郡王和九阿哥一狠心,一起硬抱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里,皇上默默流泪,潇洒“哇哇”地嚎着,九阿哥默默地陪着。


十三格格望着远去的皇帝龙驾,软倒在大郡王怀里:“大哥……”


“别哭,别怕。谁敢欺负你,写信回北京。宫女嬷嬷不听话,直接打。”大郡王眼睛红了,抱着妹妹到妹夫跟前,一个威胁的眼神。


十三额驸是一个忠厚的小伙子,看着妻子很是心疼,对着大郡王连连点头。


十三姐姐也分开了,这要潇洒刚恢复的精神一下子没了,他和十三姐姐的感情很深,一年多了,辣的分开了。


隔着那么远,再见面好难了。


潇洒不知道,女子嫁人,就是很难再见到娘家人的。


他的心里,姐姐嫁人,从京城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居住,路途遥远。


潇洒一路上哭着,嚎着,人焉巴巴的无精打采。


人都说娘家送嫁闺女,类同办丧事,皇家也一样。这一路上,所有人都情绪低沉。


这个时候已经十二月末了,皇上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盛京,在盛京过了一个春节,先后拜祭了兴京四祖陵永陵及太~祖、太宗山陵,到盛京旧宫瞻仰了先祖宫殿。直至第二年二月十八日,返回京师。


潇洒一直情绪不高。


他在盛京刚认识的几个小伙伴,也分别了。五哥和七哥,还要呆在盛京。


回来了北京,见到二哥、四哥和八哥,见到昭华姨姨,小舅母,表姐表妹,姨姨家已经会吃辅食的小妹妹……慢慢的开心起来。


皇太后一路奔波,身体需要休养,他抽大部分时间陪着皇太后,却得知,十四姐姐也在备嫁。小孩子的眼泪立马出来,皇太后的心疼,立即说道:“不哭哦。小十九的十四姐姐,嫁在京城哦。”


潇洒的眼泪含在眼睛里,不信地问:“祖母,真的?”


“真的。”皇太后笑着,搂着他,慢悠悠地哄着:“我们潇洒是好孩子哦,以后想十四姐姐,一去就能看到哦。”


潇洒抽着鼻子,脑袋蹭蹭皇太后的肩膀,是一个伤心的小幼崽。


亲人们的离开,更有十三哥和十四哥在外面打仗,潇洒很挂心,也更想南京的师父和狼妈妈,只忍着。


五月十五,端午节的热闹刚过去,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潇洒在被窝里给太子唤醒,他迷迷糊糊的嘟囔:“要睡。”太子笑着说:“中午再睡。快点起来,不能错过吉时。”


潇洒以为有什么大活动,艰难地爬起来,洗漱穿衣用饭,堪堪醒困。看看时间,才八点五十。


“二哥,有什么事情哦?”


“你的大日子。”


太子牵着他的手,来到畅春园的前湖区域的一个大岛上,岛上有瑞景轩、林香山翠、延爽楼三座建筑物,还有鼓乐队,一些亲近的大臣们,在京城的几个哥哥也都在!


都冲他笑。


潇洒也开心地笑,兄弟两个来到延爽楼,这是个三层高的大楼阁,是整个畅春园的制高点,南眺朝寝,北望碧波。东边有一长堤,遍植丁香,西边则有芝兰堤和桃花堤。正值春夏,正是开花的季节,呼吸间全是花儿的芬芳。


跟着太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上来第三层,正要登高望远,发现,这里,只有,皇上和,一个剃头师傅!!!


剃头刀、热水……都有!


潇洒惊呆了!


眼睛瞪大,溜儿圆。


皇上坐等好一会儿了,嫌弃道:“这都马上要进学了,剃头仪式还没举行。快坐下来,不能错过吉时。”


潇洒看看皇上的光脑门,反应过来,“哇”的一声震天响:“我不要剃头,我不要剃头。”


这些日子忍下来的伤心一起爆发,潇洒哭得惊天动地:“我不要剃头,我不要,我就这点毛毛,你还要剃了,哇哇——坏皇上。”


熊孩子哭喊着,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发现皇上要生气,哭得更大声:“我就不剃头,哇哇——我要种毛毛,种一身的毛毛,哇哇,我不要剃头——”


说着话,转身就跑下去了,一边跑,一边哭着:“坏皇上,哇哇——要剃潇洒的毛毛,哇哇——潇洒的毛毛不能做衣服,哇——”


皇上听着熊孩子的哭声,听着他的控诉,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太子正着急,一看皇上的模样,赶紧给扶住了:“汗阿玛您别担心,十九弟是习惯看狼、老虎身上都是毛毛……”


皇上怎么能不伤心,就是因为这样,要皇上想起熊孩子被送进狼窝的原因,更伤心。


延爽楼下面的人,听个十九阿哥震天的哭嚎声,真伤心的哭嚎,愣住,待听到十九阿哥哭的原因,更愣住。


眼看小孩子跑出来延爽楼,满脸泪水,愤怒委屈,四贝勒冲上去一把抱住:“十九弟不哭不哭。”


“哇哇,四哥,皇上要剃潇洒的毛毛,哇——潇洒的毛毛不能做衣服——哇,潇洒的毛毛就这么点,哇——”


四贝勒顾不得其他,只哄着:“不哭,不哭。不剃十九弟的毛毛,不怕哦。”


“哇哇,潇洒伤心啊,四哥。”潇洒表示他的难过,“哇哇,潇洒伤心。”


“不伤心哦。十九弟你看,我们都剃头,不是用来做衣服,头发多了不好打理。就这样。”


“不要,潇洒不要。没有毛毛不好看,潇洒就这点毛毛,哇哇——”


潇洒大哭一场,一直到哭累了,睡着了,还在哭。


潇然道长守着师弟,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皇上走到床前,看一眼,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思及他的娘亲,一颗心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皇太后心疼小孙儿,想劝说皇上,不好劝:皇家的孩子哪里真能出家做道士?不做道士,怎么能不剃头?


此事,皇上绝对不妥协。


潇洒更不妥协,夜里睡觉都生怕谁偷偷的,把他的毛毛给剃了。


父子两个闹起来,最近朝廷里事情繁多,皇上一时也不去管熊孩子。


潇洒心里有气,有时间就守在童学院,自己打造大船和自己跑的车车,还跑去铁造处帮忙研究手榴弹,有了大船和车车,帮皇上造好手榴弹,就回去南京!


要说现在大清的火器那是真的超级好了,否则皇上派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出去,也不会说“练练手”。火器顶配,粮草充足,各方配合到位……这样的仗打起来,实力碾压式样的。唯一的困难是:茫茫大草原,高山峻岭的,很难找到敌军驻地。


等到七月份,潇洒在所有匠人的帮助下,生产出来大清第一艇豪华游艇,第一台超级跑车,给皇上造出来手榴弹,和皇上闹着要回去南京。


“潇洒要回去南京,潇洒出来两年了,师父和狼妈妈都想潇洒了。秦淮河的姐姐姨姨们也想潇洒了。潇洒还没见过外公外婆。”潇洒理直气壮。


“哦~~”皇上漫不经心的,放下手里的毛笔,望着熊孩子赌气的脸蛋儿,笑道:“既然如此,汗阿玛陪你南下吧。你师父和狼妈妈养你长大,汗阿玛应该去正式道谢。”


潇洒迷瞪眼。


皇上摸摸他的小脑袋,潇洒仰着脑袋看他,眼睛里全是疑问。


“汗阿玛都安排好了。你祖母也去。三天后就出发。”


潇洒眨巴眼睛,一头扑到皇上的怀里:“谢谢皇上。”


这次大郡王、三郡王、四贝勒、八贝勒监国。太子很开心地打包行礼,四贝勒和八贝勒不服气,找到皇上,皇上给一个冷眼:“你们说谁监国?”


真没有比他们哥俩合适的了。


四贝勒和八贝勒说不出来话。可又莫名觉得哪里不对。


合计着他们最乖,最能干,就要次次留守京城,处理政务?!


四贝勒和八贝勒很委屈,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更委屈。


皇上的龙舟南下,潇洒的豪华游艇举国关注。


南京秦淮河边,一个破旧的小道观,白发苍苍的老道士坦胸露富的晒月亮,看信件,一下蹦起来:“徒儿们要回来了!”


老道士欢呼跳跃,宛若孩童。


汪家人在灯火下看完信件,哭一场笑一场,当家的老爷擦擦眼泪,吩咐大儿媳妇领着人收拾家里,吩咐大儿子准备好见人,老夫人哭着说:“要准备好给孩子的礼物,这么多年没见,都要补上。”


紫金山上,一只母狼领着一群狼站在最高的山坡上,对着月亮嚎叫。


她的孩子,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有点写多了哈。贪官污吏是一方面。官战、类似商战吧。


有人说现在国内的金融刚刚起步,其实在历史上,乾隆嘉庆道光年间,山西商人就有类似目前这样的银行金融体系了,毁灭在战乱了。


美洲金银矿多,那个时候美洲是欧洲的殖民地,当时的最大帝国西班牙就靠挖银子挖金子,花银子花金子变成消费之国,自己什么也不生产天天买买买,这也是西班牙败落的原因之一。


海参崴,海参出名,不过现在的海参假的多,买的时候要注意。现在属于俄罗斯哈。在清朝是黑龙江将军统一管理。


喀喇沁部,在内蒙古喀喇沁旗、宁城县全境及河北围场县、平泉县、辽宁建平县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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