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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花园下的尸骨——封魂阵……

  有困难,找猫猫[玄学]

虞妗妗沉吟,语气肯定:“我在何颖的手机上看过陈晓茹的朋友圈,里面有不少她和男友出去玩拍的合照。”


“那个男的——陈晓茹男朋友,现在在屋里。你们人类还能这样吗?”她看不懂,但她大为震惊。


纸人小祝:“不不不!这和我们人类没关系!”


他心想还好自己跟来了…


不然今晚,他们整个人族将因为屋里那三个,在全猫猫队的形象被抹黑!


纸人小祝郑重说道:“屋里那三人才是个例,正常夫妻、情侣都不会都这种事。”


最让他震惊的是,虞妗妗说那三人行中的男青年,竟是死者陈晓茹的男朋友!


陈晓茹是谁?


是勾引破坏恩爱夫妻婚姻、人人喊打的小三。


如果她是小三,那她那正和富商夫妇搅在一起、丑态毕露的男友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身份?


几乎在同一瞬,虞、祝二人便明白,陈晓茹死亡的背后很可能还掩藏着更大、更扭曲的真相。


二楼卧室床上的中年妇人正昏昏沉沉,脑袋偏向窗户,她忽然觉出些不对劲来。


定睛一看窗户的方向,在没掩死的窗缝处看到了半张脸!


那脸有一半是暗黄色,露出一只阴森森的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是个女鬼!


妇人吓得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放声尖叫,把床上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也吓个半死,从床上跌在地上。


他俩也都看到了窗户上一闪而过的眼睛。


中年妇人颤着声从床上爬起来:“你们看到没?你们都看到了吧?!”


男青年这时候倒懂了些廉耻,扯过被子往自己身上盖,额头冒汗一张脸青白:


“是不是、是不是晓茹……”


“闭嘴!”半秃顶看着最少有五六十岁的富商呵斥一声,喘着粗气,他被吓得差点惊厥,现在还没缓过来。


“那贱人都死透了,刘大师还把她镇在宝塔下让她生生世世翻不了身,刘大师从没出过差错。”富商语气着重强调,也不知是真对口中的刘大师深信不疑,还是为了安抚自己:“她不可能出来!”


房间里沉默下来。


富商擦了擦秃脑门上的汗,斜眼瞥了下身边的男青年:“顾鹏,你去把窗帘拉开,看看外面是是谁在装神弄鬼。”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面色扭曲,眼神黏黏糊糊往床上的中年妇人身上看,他不愿意去。


刚刚那只眼睛、蜡黄蜡黄的脸让他记忆犹新,他怕一拉开窗帘,外面的女鬼就会扑进来、掐住他的脖子索命。


富商眼睛一瞪,吼道:“还不赶紧去!”


见中年妇人并不为自己解围,顾鹏神色扭曲一瞬,再怎么不情不愿,他也只能扯着被子慢吞吞往窗户处走去。


足足做了半分钟的心理建设,他才一咬牙,把窗帘‘哗’的拉开,整个人往后弹去。


好在落地窗外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三人同时舒了口气,可他们又清楚,刚才同时看到的人脸不可能是幻觉,一时间也没了‘乱/搞’的兴致。


殊不知就在窗户外墙,一道纤细人影踩在空调外机上借力,仅用一条手臂牢牢抓住三楼的阳台沿;


只要顾鹏伸出脑袋往上看看,就能看到她。


屋里三人的对话被虞、祝二人尽收入耳。


似是富商老男人离开了房间,而那叫顾鹏的男青年,竟叽叽歪歪给中年妇人撒娇告起了状。


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给祝檀湘恶心得不轻:“这姓顾的也太辣眼了。”


他心中咕哝:这对夫妻看着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岁了,还整得挺花……


正当虞妗妗仍在思索,要怎么在偌大的别墅中起坛作法、寻找镇压陈晓茹魂魄的位置时,她敏锐地听到了些远处传来的动静。


小臂稍一用力,她拉着窗沿翻到了三楼阳台里,蹲下藏好,只露出一双眼睛。


头发上挂着的纸人小祝也跟着换了个位置,抱着她的耳垂,露出个纸人脑袋窥视楼下。


几个身着保安制服的物业和黑衣人——应当是富商请的保镖,分批在别墅庄园里巡视。


“都给我查仔细,范总说了一个地缝都不许放过!”


也有人被从睡梦中拉起,很是不爽,小声骂道:“这些资本家真不是东西,大半夜哪有什么小偷,监控连个屁都没拍到真是被迫害妄想症!”


一伙人闹哄哄在别墅区内搜索。


尤其是靠近南侧墙根、被栅栏圈起来的一个小花园,黑衣保镖反复光顾这里,每一寸篱笆都仔仔细细翻了个遍。


虞妗妗盯着看了半天,忽然开口:“我好像知道陈晓茹的魂魄被镇在哪儿了。”


纸人小祝:……


“我也知道了。”


待保镖们兢兢业业检查完一遍,给老板汇报完工作情况,别墅内重新恢复了宁静。


一道人影却在这时,大摇大摆地走在别墅区里。


虞妗妗给自己身上套了张‘隐匿符’,悄无声息摸到了墙根的小花园。


几乎是刚踏进此地,她就感觉到了脚下有流动的阵法之力,兜里装着陈晓茹两魄的瓶子也开始轻轻晃动。


里面的残魄感应到主魂,迫切想要出来,正在撞击瓶壁。


捻起一枚碎石,虞妗妗指尖凝着劲气,把石子弹了出去。


带着道法之力的碎石撞在透明的屏障上,顿破了隐匿的小阵,掉在阵眼四周滚进草垛里。


她走近被破的阵眼,把一个石墩凳子直接推翻在地,用脚踩踩被压凹的土壤。


纸人小祝:“陈晓茹的魂魄在地下么?”


虞妗妗微昂下巴,示意他去看石墩子的底部,他这才在夜色中看到了混着泥土、贴在石墩底的几张黄符。


符纸上用大红色绘着扭曲的线条,正中央唯一能看懂的符上,写的是个触目惊心的‘囚’!


“‘囚鬼阵’,以浸泡了符水的顽石铺底,八张镇邪阳符作顶。鬼魂封印在此阵法中,下似阴曹不毛之地的寒冰地狱,使其承受冰锥刺魂之痛,顶部犹如岩浆火海,时时刻刻烘烤灼烧被囚的魂魄。”虞妗妗看着石墩下的符,一字一顿,听得祝檀湘背后发凉:


“这么狠毒?!那夫妻俩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妗妗不言,随手捡了根用着顺手的棍子,加持了她的劲气后便如铁剑般坚硬。


在半空一甩,她把木棍插入‘囚鬼阵’下的土壤,直接没入一大截;


再抓着棍柄往下一压,登时这块地被翘起了一大块土壤。


翻出散开的泥壤里溢出熏人的恶臭,土里露出一截无肉白骨。


祝檀湘无比震惊:“这是人骨头?难道他们把陈晓茹的尸体也弄到家里、埋在后花园了?!”


虞妗妗攥着木棍的手很紧,神情格外沉肃:“这不是陈晓茹。”


纸人小祝:?!


好家伙,这丧尽天良的老东西还害了别人?!


接下来,扒在虞妗妗耳垂上的祝檀湘,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在二十分钟里,分别又在花园的另一个石墩子下、摆件下、围栏根部破了三个阵法。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镇阴辟邪、折磨阴魂的阵法。


“‘锁鬼阵’,将坑穴看做天幕,以28枚常年浸泡在公鸡血中的古铜钱为引,按照二十八星宿分布摆放在坑中,形成一张天网般的大锁阵法。再以阳符加持,令此阵更是极阳,因鬼魂踏入后便会如长久遭受雷击般痛苦,此阵又名‘雷池’。”


这是围栏根部的阵。


“‘送鬼入地’,又名‘钉魂阵’,以一枚被放置烈日下曝晒七七四十九天的魂钉插入亡者的头盖骨,再在大阵内布下多个小的‘聚阳阵’,形成极阳之地。入此阵者的阴魂有如被打入刀山地狱,日夜承受钉颅之痛,不得超生。”


这是花园摆件下的阵法,底下还贴着写满道家法咒的符:


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插地府,由我真阳!急急如律令!1


“‘斩魂阵’,以十八柄贴了法符的尖刀向下,对准阵内阴魂,形成‘刀斩煞’,使被锁的阴魂永困于千刀万剐的疼痛和折磨中。”


这是另一个石墩下方的法阵。


每破解一阵,虞妗妗的声音便冷上一分。


有的阵内埋着不完整的人骨,有的空荡荡只锁了个阴魂。


被她放出时,大部分被困的鬼魂本体还在但损毁严重,眼瞧着就快被折磨得魂飞魄散,唯独‘钉魂阵’内却没有鬼魂,仅有一颗头颅中央钉着长长魂钉的颅骨。


祝檀湘声音发紧:“这个阵法里被困的魂魄……”


“已经消散了。”


没有谁比虞妗妗更明白消散的意思;


是燃尽飘在空气里的白烟,是一滴投入大海的水珠,过往被抹除得干干净净,也再也不会有往生未来。


而更让人憋火的是,所有被镇压、折磨的魂魄们,死前都是非常年轻的女孩儿。


最先发现的‘囚鬼阵’内的女孩子,看起来甚至仅十多岁,哪怕变为了魂魄,魂体依然保留着临死前的痕迹和形态,令人不忍直视。


“那个老畜生!他才该下地狱被千刀万剐!”纸人小祝气得薄薄的身子都在抖,咬牙切齿。


“他会死的。”虞妗妗声音很冷,手下发力挖开了第五个被找出的阵法。


这块地甫一被挖开,一具高度腐烂、黄黄白白混在一起的烂尸便露出小半,哪怕尸身面目全非,虞妗妗也立即断言:


“这才是陈晓茹。”


那富商果真将她的尸体弄到了手,怪不得可以把自杀的地缚灵强行从自杀地带走。


要知道‘人’魂往往滞留在墓穴中守尸,也就是说哪怕是自杀死亡、是魂魄走不出自杀地的地缚灵,也能回到自己的尸身内。


估摸为了这点,富商费尽心思拿到了陈晓茹的尸体,让为他做事的玄师将陈晓茹的魂魄拘在尸身内,封锁住穴窍,带到了自家别墅的后花园,与他过往酿出的无数罪恶一起掩埋、镇压。


仔细观察后,虞妗妗发现镇压陈晓茹的阵法,的的确确是所有阵法中最恶毒、也最处心积虑的。


阵中有一张主符,阳气锐不可当,凡是弱些的小鬼靠近都要被灼伤。


此符名为‘真阳符’,符纹暗红走势崎岖,是由真阳涎——也就是有道行的方外术士吐出的血涎所绘,蕴含着术士的心头阳血。


再取十七张‘活符’使阵法内保持阳火流通。


如此还不够,每张‘活符’之下盖着一枚通魅——是种道家至阳法器,为浸染了‘童子眉’的古旧铜钱,一枚就价值非凡。


铜钱本就有镇阴的功效,从古传下来的铜钱更是经过万人手,阳气极重,这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法器。


而童子阳气重,‘童子眉’便是幼龄童子的眉间印堂血,一些小鬼尚且会被一泼童子尿驱散伤到,何况这还是印堂血!


威力可想而知。


两种极阳之物合在一起,便达到了至阳至盛。


这十七张‘活符’与十七枚通魅钱,形成道家术中的‘小七关’,化作坚不可摧的牢笼将阴魂牢牢困住,哪怕是鬼王级别的厉鬼,也休想从内往外破开。


花费如此大精力和财力构建的阵法名为‘封魂阵’。


功效也仅仅如它的名字,封锁魂魄、施加阳火折磨魂魄,与之前虞妗妗挖出的阵相比,似乎不够狠毒。


这就是外行人不懂的想法。


要知道‘封魂阵’中的‘小七关’原理是化煞消怨,其最大的能力,就是缓慢地消磨阵法中厉鬼的怨气。


横死之人化为厉鬼后,怨气冲天,想要寻仇报复,可却只能被压在仇人的脚下任由踩踏、眼睁睁看着仇人快活逍遥,这怎能不让厉鬼怨恨?


它凝聚的怨气越重,‘小七关’将其消解得便越快;


越快地被阵法消磨怨气、力量流失,厉鬼内心的怨恨和痛苦就愈浓烈。


由此便形成了流转不停的死循环,厉鬼只要生出怨恨就会被化解,只要被化解就会更恨,它会在‘封魂阵’中永世存在,却又永远不得挣脱,被封千年万年。


以上种种,才是‘封魂阵’的阴狠之处。


不是让阴魂最痛苦的阵法,却是让阴魂永永远远痛苦、不得超生的阵!


‘封魂阵’从外面被破开后,压在尸身双眼上的两枚通魅古钱掉落。


眼窍松动,一团漆黑的阴气便从腐尸眼眶中不断溢出,最终凝结成一个年轻女孩儿的样子,浮在半空中。


是陈晓茹。


她被困在‘封魂阵’里仅不到半年,还没怎么被消磨力量,状态比其他的阴魂好太多。


可她的身体却如垃圾一样,被随手丢在土坑中草草掩埋,被虫蟊啃噬、被草木的根戳穿,封在里面的魂魄承受的是万蚁蚀心之苦!


此时一双眼布满血丝,艳丽漂亮的脸扭曲得不成形,身后翻滚着滔天怨气。


“顾鹏…范波!!”


厉鬼陈晓茹发出饱含恨意的尖叫。


那是她最恨、把她害得身败名裂走向死亡的两个人。


感知到仇人就在附近,她魂魄一卷就要冲过去报仇,却被来自灵魂深处的拉扯力生生止住。


陈晓茹张牙舞爪,报仇的机会近在咫尺,她怎么甘心放弃?


可道法无情,对自杀鬼的束缚从她离开尸身的那一刻,就开始奏效,要把她拉回自杀地。


就在她愤恨低吼却无力摆脱、眼眶中溢出浓稠血泪时,她的魂魄倏忽一轻,拷在她灵魂深处的锁链不再扯拽。


陈晓茹惊诧之余,很快就用一双被血泪浸泡的赤红眼睛,盯上了在场唯一的活人。


一个非常年轻的玄师。


她知道,自己就是被这个小姑娘放出来的。


化为厉鬼的陈晓茹心中只有暴虐、怨恨,哪怕被拯救出暗无天日的阵法囚笼,她对破阵者也并没什么感激,最多克制着想毁灭一切的情绪,不把对方弄死。


陈晓茹怎么也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玄师比自己想得还厉害许多。


连道法的束缚也能抗衡!


这一次她真心实意生出了些感激,冲虞妗妗的方向点点头,又气势汹汹往别墅里冲。


纸人小祝很是激动,“陈晓茹是要去报仇了吧!”


虞妗妗点了下头:“就当我送她一程,让她手刃仇人。”


说着,她把兜里的瓶子取出,扒开盖子让里头的两魄自己飘出来、幽幽去寻本体的方向融合。


陈晓茹死得很惨。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死时她已经怀孕了,是带着一个小生命决然赴死。


虞妗妗也是看到她魂魄本体的那一刻,才发现她的魂腹之内,还有团还成型的灰色气雾。


这就难怪富商为什么如此怕她,早早拿了她的尸体,又让玄师布下严密而狠辣的阵法。


因为陈晓茹不仅仅是怨鬼厉鬼,她还是个孕鬼,重重加持下一旦让她鬼化,势必会变成非常凶狠难缠的鬼物。


放走陈晓茹的魄,虞妗妗又诵念了三次‘固魂咒’,耗费了自己大量的精力。


重获天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阴魂们,听着幽幽法咒只觉得如淋甘露。


她们魂魄上的痛苦减轻许多,对虞妗妗分外感激。


几个女鬼对视一眼,恨意逐渐在眼底升腾。


她们也要报仇,要让那折辱她们、害死她们的禽兽不得好死!


抱着这个念头,女鬼们接二连三往仇人的方向飘去。


虞妗妗没有立刻动身,她知道这花园下大概率还有被困的亡魂。


她祭出一张‘引雷符’夹在剑指中,双眸凛然:“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精。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2”


此咒名为‘天罡五雷咒’,在她念出后,原本无云的黑夜闪起一道细细电流。


想要招雷并不是件容易之事,相当于要请‘雷尊’分身,凭虞妗妗现在的恢复情况有些困难,更何况她刚刚还加固了数位亡魂;


不过仅是加强符咒功效的话,‘天罡五雷咒’绰绰有余。


在道法之力的加持下,她剑指中的‘引雷符’迸出细碎雷光,发出滋滋声响。


虞妗妗向前甩出:“破!”


一声赦令,贴至花园地面的‘引雷符’轰然爆炸。


巨大的力量搅碎了整个花园上笼罩的隐匿阵法,连地表薄薄的土层都被炸飞,一片狼藉。


翻滚的土灰粉尘中,无数满含怨气的灰黑雾气从坑坑洼洼的泥土中溢出,一只只惨白的手掌从土里伸出……


这副画面无疑是恐怖的,但一向怕鬼的祝檀湘只余深深的震撼和愤怒。


到底有多少无辜亡魂,死在范波手中?!


虞妗妗一跺脚,数枚被她提前布在阵眼的符纸发出微微光亮,而后化为无形的大阵,把整个范家囊括其中。


为得是不让这些冤死亡魂离开范家别墅,跑到外面伤了无辜路人。


重见天日的鬼魂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动,她只静静看着,带着祝檀湘跟在鬼魂们的身后,准备看场众鬼合力复仇的大戏。


——————


偌大的主卧房间内,一对暮年夫妻背对背躺着,同床异梦。


“轰隆”一声巨响在远处乍现,把床上躺着的夫妻俩吓得浑身哆嗦。


卧室沙发睡着个男青年,是在场唯一睡得着的人,他已经迷迷糊糊在做梦了,也被外头的动静吓醒。


要是往常,他断断不会被允许在这间卧室过夜,都是夫妻俩满意之后便让他滚蛋,或者去客房。


今晚情况特殊,他不敢走,生怕一出门就碰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范总,你看今天晚上要不就凑合一下…’


富商范波拧着眉,听到向来端着一副雍容华贵的妻子也缓缓说:‘今天让他待一晚吧。’


他这才哼笑同意。


毕竟他自己嘴上刚强,心里又何尝不是凉飕飕的,多个身强体壮的人也好。


这才有了三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古怪景象。


惊醒的顾鹏抹了把脸:“范总,外面又怎么了?”


范波心脏七上八下地跳,以为是物业或者保安弄出的动静。


他怒气腾腾坐起身,猛地把床头座机拽来,按了快捷键拨通。


电话甫一接听,富商就挺着大腹便便、堆满了脂肪的肚子飙了脏话,把那头的接听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干什么吃的?要把我家掀了?我不管是隔壁姓王的傻b闹出来的动静,还是家里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你们赶紧去给我弄好!”


“他妈的,养你们一群废物还不如养几头猪,干不好明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房间里只能听到范波暴跳如雷、像训孙子一样的斥骂,往常点头哈腰的狗腿子,今天竟一言不发。


接通的电话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以及极轻的呼吸。


不知怎的,一股寒意从范波脚底板钻上头皮,他心跳闷闷地:“说话啊,你他妈人死了?!”


这句后,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加大。


“嘻嘻…”


阴柔尖细的女声在听筒里响起。


范波‘啊!’了一声,手哆嗦着把电话甩到地上,脸色发青。


“我死了啊…范总…我、死……”


细小到几乎听不清的女声愈来愈尖利,在漆黑寂静的房间里也能听得清晰。


范波用手狂按座机的挂断键,可那键竟失灵了,无论他怎么按,尖锐到刺耳的女人笑声还是不断从听筒里传出。


他只能冲过去把电话捡起来,狠狠砸在墙壁上。


碰撞的巨响把床上的妇人吓得尖叫,她不知何时——也许是听到听筒里诡异女人笑声的那一刻,就从床上跳了下去,离自己丈夫远远的。


座机电话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坏了。


让人头皮发麻的女人笑声也终于戛然而止。


沙发上的顾鹏已经被吓傻了:“鬼!是那个女鬼!!”


他不敢说出心里那个让他恐惧的名字。


这一刻顾鹏疯狂祈祷,为范波做事的风水师真如他说的那样厉害,把他女朋友——陈晓茹的魂魄牢牢镇住!


范波冷汗狂飙,在床上到处摸索:“手机呢?手机拿来我要给刘大师打电话!”


中年妇人后知后觉,慌忙应了两声,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他。


解锁屏幕后,幽幽的手机光让屋子里有了些许光源,照亮了范波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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