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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套路局 狼人自爆,很是嚣张。

  狐狸奶酪

稚澄狂轰油门,加速过弯,驶进了一处偏僻幽凉的暗巷,积水被她溅成了小型观赏瀑布。


班斐胸前纸巾袋的糖纸被濡湿得一塌糊涂。


“那群混蛋没追来吧?”


“哼,追来也没事,看爸爸一刀一个小朋友——”


她扭头回看,机车头盔被人粗暴摘下来,嘭的一声重重砸到墙上,霎时兔头粉碎,尖锐结晶甚至嵌入了腐朽的昏黄墙壁。


稚澄:“?”


我的k媚眼兔兔!!!


稚澄气急败坏,“我为你两肋插刀你碎我心爱头盔?你他爹的是不是有病?!!!”


哥哥手指强硬扯烂她黑口罩的松紧绳,唇缝弧光冷厉。


“闭嘴!哥哥要亲死你这个莽撞小蠢货!”


至暴烈地拥吻她。


我要太阳,只能溺死在我这一泓泛滥春水里!


超!


好痛!


咬穿唇肉了!


稚澄骑着重型机车,两条腿使劲撑地,由于对方偷袭突然,她还没有划下停车架,只能靠自己最原始的肉身力量爆撑200多公斤的公路怪物。稚澄单手支撑转向把,另一只戴着机车皮手套的手掌愤怒掰他脸颊。


强吻体验感极差!爷要口腔溃疡了!


掰、掰不动?!


稚澄异常震惊,她以为她已经是绝代章鱼吸盘10,没想到竟还有帝皇级的高手?!


果然人类进化没有带上我!


这能啜干宇宙的吸力……她不如,她羞愧!


班斐手指压着她的后颈血管,暴烈的力度凹出一根根鲜红的指痕,狰狞得触目惊心。他靠着后座,长腿凌厉跨过动油缸,灼热的气浪阵阵穿透西裤,好像能灼烧这一身脆弱又敏感的血肉,滴出丰厚血红的油脂来。


舌尖凶猛顶入高温的咽峡。


这片热带雨林腥膻又热,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惊心动魄。


胸腹前,雪地里,两条玫瑰红蟒蓦地惊醒。


痛苦、震颤、愉悦。


神经尖啸。


那股烧灼的疼痛从心底疯狂席卷起来,让他每一寸皮肤都隐隐绷紧、发痒、刺痛。


双蟒明知危险,却又蜿蜒着,昂首着,伏在她的后背贪婪进食。


似乎。


他又感受到了那一场噩梦级别的地狱烈火,烧焦的糟糕气味混合着消毒水,整夜萦绕不散。


十五岁的我,从烈火炼狱里爬了出来,恶鬼般存活下来。


二十一岁的我,又放纵自己,跌进这片灼灼爆燃的山火。


我竟然甘之如饴。


我怎么会这么,这么,喜欢她呢。


“早上吃了豆腐乳……嗯?有点咸。”


班斐吮她舌尖,吮出一点不同寻常的腥辣。


想想,这样说不太适合接吻的氛围,便换了个文雅用词,“是香酥玫瑰豆腐乳么?”


稚澄恶狠狠反咬一口,“下次臭豆腐!臭不死你!”


班斐唇薄,很快被她咬损了一口,血汪汪的,他不以为意,将零星的血沫都吃得干净,确认灶头没什么剩余的,才结束这绵长炙热的一吻。


人那小脸阴着,“啃完爸爸嘴皮啦?是不是该到爸爸了?”


稚澄飞快撑好停车杆,咬丢手套,冲着他就赏了兜子。


班斐早有预料,长腿一收,从车后座脱逃。


动作机敏如狐。


稚澄:?你还敢躲?!


稚澄拽起墙壁堆的破纸箱丢了过去,对手仗着腰细,轻松躲开攻击,嘴上求饶着,“别生气,不就是占了个便宜嚒,哥哥让你占回来,从头到脚的,行不行?”


稚澄:!你还色/诱!


稚澄捋起袖管,在巷尾逮住了人,从头到脚暴打一顿,中途还因为太过上头,甩脱了一只机车靴。


稚澄反剪他手,膝盖上顶,将那一截勾人的腰段用力顶在墙上。


“还敢不敢了啊?”


班斐腔体微颤,轻不可闻溢出笑声。


他半边脸抵着旧泥墙,额前垂落一绺墨发,眼中似倾倒了整个岛屿的金波,舌尖舔了舔破碎的唇肉内壁,竟冲着她挑衅一笑,“哥哥敢哪。”


稚澄:?!!!


怎么的。


您还青年叛逆起来了。


稚澄感动不已,欲要送他一套正骨套餐。


手刃刚要劈落,旁边响起了阵阵的抽气声。



稚澄低头。


底下蹲了仨萝卜头,表情是同款的龇牙咧嘴。


见她瞪过来,他们也不怕,其中那个戴小天才手表的,代表小团体谨慎发言,“姐姐你别打了,这哥哥那么好看,打坏了,破相了,我妈说,这样会不值钱,彩礼钱都要得少。”


稚澄:“……”


稚澄无语凝噎。


他们仨对视一眼,从屁兜里凑了一叠零钱,郑重交给稚澄,“哪,孝敬姐姐的。”


他们昂首挺胸。


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稚澄:“6。”


她虎着脸把零钱拍回去,哪里来的小鬼,去去去。


小鬼们讨论热烈。


“看吧,我就说这哥哥很贵,这点小钱赎不了身。”


“唉!回去就跟我姐说,以后多给我点零花钱,咱可以给她整个姐夫回去。”


“只得委屈这哥哥在老虎姐姐手下讨生活了。”


稚澄:?


委屈的是我好么!!!


班斐站直了身,拍了拍肩头的粉灰,见稚澄炸得毛毛都竖起来了,他温和捋毛,“小同志,你们误会了,姐姐没有在打我,我们只是在培养感情。”


小同志们大为震惊。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喔!


班斐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糖,“喏,哥哥姐姐请你们吃糖。”


小天才手表则是有些警惕,把小伙伴拉在身后,“谢谢哥哥姐姐,等以后你们结婚,咱们再来吃喜糖!”


萝卜头们一溜烟儿跑了。


班斐不以为意,掌心转了个舵向,糖纸亮澄澄散着彩虹光。


逗她。


“喜糖,吃一颗?”


稚澄没好气拍掉他的手。


班斐拆了一枚奶油苏打,指尖轻顶,就塞进稚澄的唇缝。


随后,哥哥走到墙角,捡回那一只中筒机车靴。班斐蹲下来,捏起她脚骨,很不见外将脚心架入大腿内侧,跟擦鞋油似的,细腻磨了磨脚趾头,拭擦干净了脚心的灰尘之后,再塞进机车靴里。


由于他的动作过于娴熟,稚澄还没回神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忍不住揪他后脑勺的碎发。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哥哥歪唇浅笑,“追你呀。”


稚澄:有点心梗。


这人渣莫不是又想玩她第三把!


她才不会上当呢!


稚澄昂起脸,“你今天被爷英勇营救的身姿迷倒了叭?但是!你不要多想!我都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愤然出手的!”


主要是受不了她爱的脸受到委屈!颜狗的正直,虽迟必到!


稚澄特意掀开自己的衣领,指了指血管蟹脚旁的那一枚吻痕,“看见没有,这是寒仔对我爱的铁证,等他从国外回来,我就要启动泡仔计划——”


阴影掠过。


毒蛇探头,冷不丁地叼她一口。


……?!


稚澄捂住脖颈,“你干嘛?!”


“领地。”班斐笑得斯文温厚,“重新标记。”


标你个爸爸!


稚澄骑上机车就要丢他在原地,双脚扒拉了半天,还是没扒拉出去,她冷哼一声,取下了耳骨夹着的那一枚白贝母,抛过一道弧光,丢到他手里。


班斐弯唇,“定情信物?”


定你个妹妹!


稚澄烟嗓低沉,弥漫起一股血腥气,“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稚家会对你大开方便之门。”


她阴狠道,“给我搞死那群恶心的孙子!尤其是那个姓高的!”


班斐目光微闪。


“你……好像很反感他?”


稚澄抱胸,“社会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巷口溅过车辆,积水声如碎玉,班斐缓缓靠近她,循循善诱,“为什么呢?对你而言,他只是纵然是败类,也是个陌生人而已,你怎么恨得,好像要当场手刃他。”


“当然是他敢发动学生仔霸凌你,还造谣你天阉,我恨不得削他个千遍百遍——”


稚澄懊恼,“你又套我的话!你个老狐狸!”


这人心眼儿怎么这么多呢!就不能老实点么!


班斐哈哈大笑。


往常大少都是矜持的,含蓄的,或者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略带一点儿跟挑逗,此时此刻,他竟毫无顾忌。


剜去脓血跟肉疤之后,像个行走在阳光里的清朗少年,笑得坦荡大方,启露出洁白的雪芒,比起稚澄那两粒乱翘的小虎牙,他每一粒齿牙都规整漂亮。


这让稚澄很纳闷。


这么秀气的牙口,怎么咬得跟野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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