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燕郊路
奇怪，为什么我竟然想不起这件事了？难道，我的记忆里短缺了一块？吵架，真的有吵架吗？
对赵天明来说，这段往事确实很痛苦，可是，又必须要回忆。
赵天明只得痛苦地捡起那段尘封的记忆。没错，他确实是和王小丽吵过架。王小丽竟然怀疑自己与别的女人有染，还发现了赵天明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香水？突然，赵天明一下子想起来了。
没错，就是香水，那是一种很奇特的香水味！当时，自己也闻了一下那衣服上的香水，那确实是女人用的香水！
可是，自己并没有和什么女人有染啊，衣服上怎么会有香水味呢？
赵天明努力地回忆着，却发现：自己大脑的深处，始终都有一个秘密的地方，怎么也进不去。
“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刘勇的话，打断了赵天明的回忆。
“哦，没什么。”
“你当然有杀人的动机。”刘勇却很严肃地说道，“或者，你就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不，我没有外遇！”赵天明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当时就只有王小丽她一个女人，绝对没有再有其他的女人！”
“那么，王小丽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衣服上的香水味，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赵天明痛苦地摇摇头。
“或者，是因为你害怕你的前女友会离开你。”刘勇继续说道，“事发的时候，你们两人在冷战，对吗？”
赵天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王小丽买了一套新房子，却不告诉你，这其实就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而且，你们又在爆发冷战，加上之前你还差点在梦游中掐死了她，以及，她怀疑你另有新欢。哎，这一个女人要是到了内心彻底绝望崩溃的地步，她会不想离开你吗？而你，在恼羞成怒，又害怕失去她的情况下，难道就不会杀了她吗？”
赵天明低着头，没有说话。
“当然，我倒是宁可相信那天晚上你只是单纯地梦游，也不愿意相信你是杀人的凶手。”刘勇叹了一口气，“可是，如果是那些假装梦游而杀人的家伙，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记住那句话，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这血债，也会血债血偿！”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赵天明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刘警官。
血债血偿？奇怪，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错，这不就是那个‘复仇天使’发给自己的信息里的话吗？
‘复仇天使’是自己的粉丝，这位刘勇刘警官也是自己的粉丝？‘复仇天使’说过“血债血偿”这句话，这个刘勇今天竟然也说出这句话来？
难道，难道？
赵天明不敢想下去了，他越想越怕。
他又想起了三年前，当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刘勇警官的时候，刘勇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
难道，这位刘警官也对自己瞒着什么秘密吗？
赵天明离开了公安局，内心却是一片茫然。
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到了江边，看着那江水，心情起伏不定。
一直到了晚上，赵天明才打电话，约女友柳寒烟一起到外边去吃了饭，因为柳寒烟明天就要到外地去参加培训了，这一去，就要三天的时间，这顿饭，就算是给柳寒烟的送行宴。
柳寒烟见赵天明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就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赵天明并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因为王小丽的那个案子，还在闷闷不乐的？”柳寒烟却紧追不放地问道。
赵天明还是没说话，只顾低着头，喝着咖啡。
“你到底是怎么了？天明，你倒是说话啊。”
突然，赵天明一把就握住了柳寒烟的手。
他的嘴唇颤抖着，说道：“寒烟，万一，万一有一天我被抓去坐牢了，你怎么办？你还是另外再找别的男人吧。”
“坐牢？你在说什么啊？”柳寒烟一愣，突然，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天明，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人。就算你坐牢了，我也不会再嫁给别人的。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永远都会爱着你！”
听到这句话，赵天明的心里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
“别哭了，亲爱的。你会没事的，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柳寒烟离开了座位，走到赵天明的身后，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眼里都流着泪。
这天晚上，二人回到家，就忘情地拥抱在了一起，并激吻了起来。
吻着吻着，赵天明却仿佛闻到了一股香水味。
恍恍惚惚之中，他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慢慢地飞到了一条白茫茫的，到处都是浓雾的路上。
这是哪里？
赵天明落在了地上，抬起头，却看到眼前就有一座老房子。在月光的掩映下，那房子显得特别的静谧与神秘。
突然，从那个房子二楼的窗户里，慢慢地探出了一个头。
一个女人打开了窗子，赵天明终于看清楚了那女人的脸，一张美丽动人的笑脸。
啊？表姐？如雪？
没错，那个打开窗子探出头的女人，竟然就是赵天明的表姐——方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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