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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羞羞脸

从包里拿出钥匙,插.进门孔里,居然拧了一圈门就打开了。诶。她记得早上出门前是锁了门的啊。疲惫至极,秋栀没多想,以为是宿管或者电工上来检查了电路,拿着还有一点电的台灯去阳台简单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光线太暗,她没看到自己床单上的褶皱,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躺下之前她觉得枕头太低,又坐起来拿过枕头打算拍打两下,让它变得鼓一点睡着更舒服。一掌下去,秋栀感觉有什么东西扎进了自己的手心,钻心的疼。五官相通,视觉不好的时候,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格外敏感。她闻到了血腥味,忍着疼用另外一只手拿过一旁的手机,借着屏幕的光,她看见自己的右手心上,竖着两根比一般缝纫用的还要大一个型号的针。有一根扎得不深,秋栀轻轻就拔掉,被针头划破了一条长口子,血止不住的流出来。她不敢再拔剩下的那根针,因为从长短来看那根似乎进去了将近一半,远比拔掉的那根还要深。秋栀摸黑艰难的下了床,举着右手把抽屉里的医保卡塞进了随身的挎包里,拿上钥匙,甚至来不及换鞋就这样出了门。前后不过半小时,宿管看见又是她,本想呵斥一顿,注意到她被血染红的袖口,吓得扔开了手机,打开门跑出来,“同学你怎么了这是!?”秋栀痛得直冒冷汗,本能的向她求助,“阿姨,你送我去校医院吧……”“早关门了,你在这等着。”放假期间,校医院晚上哪里还有什么医生。宿管看她伤得不轻,叫过巡逻的保安,说明了情况,直接被巡逻车送到了学校附近的三院。宿管等在急诊室外,手里拿着的秋栀的包突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手机。她看见上面的“四哥”二字,以为是她的什么亲戚,连忙接起,没等那头说什么,开口问:“是秋栀的家长吗?”陈新北一懵,“我是。”“你快来三院吧,她受伤了。”“好。”针扎的位置有点深,根据ct显示,这个针头还有一个勾头,直接拔.出来会伤到手上哪根神经也说不准。两个值班医生商量之下,决定手术切开一个小口再取出来。涉及到注射麻药,需要家属在场。宿管哪能用自己来给一个女学生担保什么,正发愁的时候,陈新北赶来,脚上还穿着家里的棉拖鞋,头发还是湿的,既慌乱又狼狈。“你好,我是秋栀的家属,情况怎么样了?”陈新北稳住气息,问道。宿管松了口气,“要做个小手术,你来了就好。”医生把情况给他又复述了一遍,陈新北二话不说的点了头。“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她吗?”准备手术需要一点时间,医生替他打开了门,“你去吧。”秋栀躺在病床上,满头的冷汗,医生刚才给她另外一个伤口消了毒,右手似乎痛得已经没了知觉。“小栀。”秋栀听见他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痛出了幻觉,没有答应。陈新北双目一凛,走过去蹲在她的床边,握住她的左手,“小栀,是我,别怕。”秋栀没想到真的是他,双唇抖着,没说出一个字来。他不在,她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可现在看见他,秋栀觉得自己突然变得矫情起来,坚强堆积起来的壁垒变得溃不成军。陈新北附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压制住心头暴戾的情绪,语气尽量温和的,“一会儿包扎好,咱们就回家。”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了。啊,感觉今天被榨干了,你们快夸夸我,码字错过了edg比赛的直播,希望现在去看还没结束。qwq第47章 疑团手术结束后,得知不用住院观察, 陈新北记好了医嘱, 照着处方单去药房拿了药, 直接带着秋栀回了自己的公寓。秋栀坐在沙发上, 看着这个男人在家里忙前忙后,又是烧水又是分药。麻药劲还没过, 除开胳膊上刚注射了破伤风的地方有点疼之外, 她已经好了不少。可陈新北明显比她还要紧张。秋栀扫了屋子一眼, 比上次来的时候凌乱了不少,茶几上放着一杯凉透的咖啡,一张沾染了水汽的毛巾被随手扔在了地板上, 书房的灯还亮着。陈新北抿了口杯子的水,温度刚好合适,把药放在她的手心, “来, 把药吃了。”秋栀把手上的药一把倒进嘴里,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 仰头喝了两口水咽了下去。陈新北抽了张纸巾替她拭去嘴角的水渍, 端详她的伤口, 叹了一口气, 跟她商量着, “这段时间住这里吧,方便我照顾你。”“我已经没事了。”秋栀小声说。“你睡的枕头里面有针,这还叫没事?”陈新北越想越后怕, 若不是她睡不惯矮枕头,躺下去之前用手拍了两下,那两根针岂不是会直接扎进她的脑门里。这已经不能称作为恶作剧,下手的人分明是起了杀心。秋栀无言。过了会儿,她问道:“你今天不是出差了吗?”“没有。”察觉到秋栀不解的目光,陈新北又解释,“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就找了个理由不去。”秋栀绞着自己的衣角,“我不是……”陈新北突然站起身来,去卧室拿了一个小本又出来,递到她眼前,“打开看看。”秋栀看见上面的“房产证”字样,似预料到什么,打开一看,上面户主的名字已经变成了陈新北。“我尊重你的选择。”陈新北挨着她坐下,从来都是别人向他妥协,头一次轮到他来低头,“你也别推开我,这样成吗?”秋栀盯着房产证上的名字,心头如打翻了五味瓶,“我会努力的。”“努力?”“努力成为一个能让爷爷看得起的人。”陈新北失笑,“他年纪大了观念跟不上时代,我多跟他说说就好了,你别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秋栀却不认同,将手上的房产证放在茶几上,说道:“他和我外公戎马一生,军人骨子里的血性不会变的,我想自己证明给他看。”陈新北看她伤口的手一顿,不紧不慢的感慨了声,“以前一直觉得你性子温柔。”秋栀歪头反问,“现在不温柔了?”“温柔,但竟然是个犟脾气,我都只能甘拜下风了。”陈新北无声的笑了笑。“我都知道,”秋栀伸手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你是在迁就我。”以前,陈新北是秋栀最亲近的人,也是她最怕的人。他将她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大小事一一过问,唯恐她吃半点亏,却总是不苟言笑,一副长辈姿态。秋栀以为那是一种责任,可那时候她不知道,陈新北的耐心很少,脾气不好,而最不喜欢做的便是管闲事。连陈家最具威望的陈建良都不能让他低个头。可今天这个男人却选择了在自己面前妥协,秋栀嘴上没说,心里却清楚,这是多大的一个让步。陈新北伸手搂住她,插科打诨着:“所以你打算怎么犒劳我?”“这还要犒劳?”“当然了。”陈新北咬住她的耳垂,暗示味十足,“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一处吃亏,必然从其他地方讨回来。”秋栀:“……”-伤口拆线要十天以后,秋栀打电话给阿雪说明了情况,她表示理解,最后决定扣除这十天的工资,手伤痊愈后再回社里接团。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秋栀勉为其难的窝在家里成了一个吃吃睡睡喝喝的米虫。越到过年,陈新北公司的事情越多,时不时的出差,不过距离不远都能当天赶回来。他会在早上出门前做好早餐和午饭,每天两个电话提醒她饭点吃饭,下午下班回来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菜再回家,就算是秋栀每天仅有的出门时间了。秋栀有天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明显圆了一圈,上秤一看胖了三斤。她垮下脸,欲哭无泪,“大厨师你再这样投喂我,不久后我可以被宰杀了。”陈新北轻描淡写,“胖点好。”秋栀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着直男的审美,“等夏天脱下厚棉袄的时候就不好了。”“太瘦了硌手。”陈新北捏了把她的脸颊,满意的点头,“可以再来几斤,哪都有肉感。”秋栀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等他看过去,陈新北已经收回了手准备去厨房做早餐,就算她只想问,也开不了口了。同在成江的时夏得知秋栀今年没有回老家过年,打电话约她出去逛街,得知她受伤之后,立马炸锅,“被人阴了都不告诉我,哎哟我这暴脾气,那人是谁啊!。”秋栀将一颗刚洗好的草莓扔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安抚道:“现债没似了,不翁担心。”“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在哪呢我来找你。”秋栀将草莓咽下,顿了几秒,回答道:“在我四哥公寓,你过来吧。”上次ktv的事情之后,她和陈新北的事情已经瞒不住时夏,秋栀只有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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