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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渣渣互掐

  盛宠世子妃

终于决定打杀萧清宪了沐雨棠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宇文曦之前隐忍不发,是想用这件事情牵制萧清宇,可萧清宇油盐不进,害她连连受挫,颜面尽失,再也嫁不进祁王府,于是,她只能怒气冲天的去找罪魁祸首算账:“什么时候动手”“明天”莫非低低的说道。这么快沐雨棠还以为宇文曦会在临走前处死萧清宪,没想到明天就要行刑了:“她准备怎么杀”“凌迟处死”莫非一字一字的说着,目光深不见底。强迫女子,多是一刀斩首,干脆利落,犯人也不会受太大的罪,宇文曦用凌迟,是恨毒了萧清宪,恨不得想将他千刀万剐。“清宇,咱们明天去刑场吧,父王抚养萧清宪十七年,与他也有一定的父子情,父王不在京城,咱们就替他送萧清宪最后一程。”沐雨棠轻轻说着,漆黑眼瞳清清冷冷,不见半分伤心难过。“好”萧清宇点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浮上一抹宠溺,萧清宪被凌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雨棠想看他被行刑,他就陪她走一趟。宇文曦是烈焰国贤王府郡主,她失清白之事并没有闹的人尽皆知,为了维护她的清誉,萧清宪也没去广武门外的大刑场,而是在大牢旁,临时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刑场上受刑。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沐雨棠挽着萧清宇走进一座茶楼的雅间,落坐在镂空的格子窗前,品着清茶,俯看整个刑场。刑场上摆着一只铁架,架子上挂着一排黑黝黝的刑刀,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寒芒。萧清宪在侍卫的押送下走出大牢,头发凌乱,面容憔悴,雪白的囚衣上印着几个黑脚印,手腕,脚踝锁着沉重的铁链,僵硬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上高高的圆形石台。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萧清宪神色呆滞,嘴角弯起一抹凄凉,绝望的笑:昨天的现在,他还是威风凛凛的御林军队长,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他就由高高的云端跌落污泥,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重刑犯,戴着重犯特有的手镣、脚镣,准备问斩。没有人为他求情,也没有人为他可惜,因为他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犯了错就要被重罚,被众人遗忘,被世间遗弃可他不甘心,不甘心“清宪,清宪”悲伤的呼唤传入耳中,萧清宪抬头一望,只见花姨娘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眼睛红肿着,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清宪,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斩了你”清宪一天一夜没回家,她还以为他在皇宫有急事,没想到,隔壁大婶告诉她,在大牢外看到个死囚犯,很像清宪,她不相信,就跑来观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清宪。“宇文曦将那件事情告到了皇上那里,萧清宇不愿担责任,皇上就判了我斩立决,宇文曦不解气,苦求着皇上改成了凌迟处死。”萧清宪低低的说着,有气无力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愤怒与不甘。花姨娘面色阴沉,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萧清宇是身份高贵的祁王世子,那件事情他担一下又不会死,干嘛全推到你身上枉你和他做了十多年兄弟,他居然半点儿都不知道爱护,真是自私自利,可恶至极。”“还有那个宇文曦,人都是你的了,竟然还想置你于死地,她就不怕做寡妇”“花姨娘,你说谁做寡妇”冰冷的质问突如其来的钻入耳中,花姨娘身躯一震,慢慢转身望去,只见一名年轻女子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冷冷看着她,眼瞳里折射出的锐利寒芒,看的她后背冷气直冒,磕磕巴巴的道:“宇宇文郡主。”“花姨娘刚才骂人骂的挺顺畅,怎么突然间变成结巴了”宇文曦陡然抬高的声音,尖锐,犀利,震的花姨娘身躯一颤,急急忙忙的请罪:“民妇一时心急,才会口无遮拦,还请宇文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民妇。”宇文曦不屑的轻哼:“急话出真言,花姨娘那字字句句流畅如水,并不是一时心急,而是心里憋了气,早就想痛骂本郡主了”“民妇只是一介平民,亲生儿子的性命又捏在郡主手里,岂敢侮辱郡主。”花姨娘期期艾艾的表着心迹,眸子里满是不屑,贤王府郡主不过是被我家清宪用过的赔钱货而已,装什么清高“民妇求求郡主,放过清宪吧,民妇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死了,民妇怎么办啊”先放低放低姿态,救下清宪,只要清宪活着,他们就能找到合适机会,狠狠教训宇文曦。“你儿子欺负本郡主的时候可曾想过,本郡主的清白之躯也只有一具,失了清白,本郡主要怎么活”宇文曦恨恨的瞪着花姨娘,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花姨娘轻抹着眼泪,悲悲凄凄的道:“那民妇让清宪给您赔礼道歉,八抬大轿迎郡主进门”“住口,他不过就是一名贱民,也敢妄想娶本郡主,不自量力。”宇文曦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美眸里怒火燃烧,恨恨的瞪向刑台:“时辰已经到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行刑啊。”“是是是”侍卫们瞬间回神,连连答应着,将萧清宪捆绑到刑台上,摘掉了他身后的长木牌。刽子手走上前来,扒下萧清宪的囚衣,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朝他斩了下去,只听刷的一声响,一大片血肉被削落到刑台上,淋漓鲜血溢出伤口,洒了一胳膊,萧清宪失声痛呼:“啊”花姨娘大惊失色,悲伤的大哭:“清宪,清宪啊”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啊,居然要被当成囚犯斩首了,剩下她孤家寡人的,可怎么活快走几步准备冲上刑台,抬眸看到了紧站在刑台下的侍卫们,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目光冷锐,满面肃杀,如果她敢上前一步,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啊啊啊”刽子手挥洒着大刀,狠狠削割萧清宪,鲜肉和着鲜血一片片的掉落在地,惨不忍睹,萧清宪痛苦的惨叫声萦绕耳边,花姨娘心急如焚。侧目看向宇文曦,只见她怡然自得,嘴角弯着得意、解气的笑,花姨娘胸中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手指着宇文曦,高声喝骂:“宇文曦,清宪是你的夫君,你嫌弃他身份低,地位低,不想嫁他也就罢了,还为了高嫁他人,谋杀亲夫,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贤王府郡主我看你根本是贤王府贱女人,可恶至极。”“住口,本郡主和萧清宪没有任何关系。”宇文曦厉声怒喝,眼瞳里燃烧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花姨娘焚烧怠尽。“宇文曦,你敢做不敢当吗”花姨娘恨恨的瞪着宇文曦,一字一顿的道:“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一丝不挂的躺在清宪身下勾引他,那妩媚的小脸,妖娆的身段,简直就像个淫娃荡妇,现在又来装什么贞节烈女。”宇文曦怒气冲天,一名低贱的民妇,也敢教训她这高高在上的郡主,不知死活樱唇轻启,正要厉声训斥,头脑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宇文曦眼前一黑,歪倒在了车厢里。“郡主”小丫鬟大惊,用力摇晃宇文曦的胳膊,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小丫鬟惊声高呼:“请大夫,快请大夫”“是”一名侍卫领命而去,几个呼吸后,提着一名大夫飞了过来。花姨娘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她也没说什么啊,宇文曦竟然就被气晕了,真是娇贵大夫放下药箱,紧握着宇文曦的手腕,细细把脉,感受着指腹下的脉圆珠滑动,他轻轻挑了挑眉小丫鬟心中浮上很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道:“大夫,我家郡主病情如何”大夫收回手,呵呵一笑:“恭喜恭喜,郡主是滑脉,有身孕了”“什么有身孕”宇文曦悠悠转醒,朦朦胧胧间听到身孕二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那天,我明明喝过避子汤了”大夫面色微沉,轻捋着胡须道:“一般的避子汤要在房事后六个时辰内服用,郡主可是在六个时辰内喝的”“是的”宇文曦重重点头,她服用避子汤的时间虽然晚了些,但绝对没超过六个时辰。“那避子汤的药材都配齐全了吗”大夫面色凝重:“避子汤是个比较特殊的汤药,里面的药材一样都不能少,否则,会造成避孕失败。”“这”宇文曦一惊,她是在温泉山庄出的事,山庄里虽然有很多药材,但都是治内外伤和风寒的,熬避子汤的话,有可能会缺那么一两样大夫和宇文曦说话的声音不大,细细凝神的花姨娘却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眸子里涌上浓浓的狂喜,惊声高呼:“各位都过来看啊,宇文曦怀的是我家清宪的孩子啊,想当初,她和我家清宪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如今,她腻烦了我家清宪,想另攀高枝,就故意诬陷我家清宪,想取我家清宪的性命啊,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狠心绝情的女人我家清宪命苦啊”宇文曦恨死了清宪,绝不会因为这个孩子饶过清宪,她将事情嚷嚷的人尽皆知,就是让众人知道清宪是宇文曦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逼迫宇文曦放过清宪,如果她敢再让人继续凌迟,就是谋杀亲夫“花姨娘真真是牙尖嘴利,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堪称天下一绝。”沐雨棠连声赞叹着,眸子里满是钦佩,如果她没有亲眼目睹那晚的事情,肯定会相信花姨娘所言,认为是宇文曦负了萧清宪。萧清宇瞟了花姨娘一眼,声音淡淡:“花姨娘原是市井之女,最擅长吵架、斗嘴。”沐雨棠微笑,宇文曦是贤王府郡主,熟读诗书,通晓礼仪,若说尖酸刻薄,自是不如花姨娘,不过:“宇文曦的身孕来的真是时候”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在萧清宪被斩当天查出来,猛然一看,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萧清宇目光闪了闪,低低的道:“碰巧了吧”“应该是。”温泉山庄那晚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宇文曦查出身孕也不奇怪。萧清宇眼睑微沉,白玉手指细细摩挲着白瓷杯,淡淡道:“宇文曦是贤王府郡主,身世,阅历,见识都非花姨娘这名普通妇人可比,花姨娘斗不过宇文曦,她现在有多得意,等会就有多悲剧。”“真的”沐雨棠眨眨眼睛,侧目望去,只见过往行人全被吸引到了马车前,看着宇文曦指指点点:“谋杀亲夫,真的假的”“孩子在她肚子里,夫君在刑台上被砍成了血人,还能有假”“这女人真是无耻,不要脸啊”听着那一道道指责声,宇文曦一张小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恨恨的瞪向花姨娘:“无耻贱妇,居然敢污蔑本郡主,来人,掌嘴”“是”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一人抓了花姨娘的双臂反剪在背后,另一人朝着花姨娘的小脸狂扇耳光:“啪啪啪”清脆的声响震人心弦,花姨娘的脸被打的偏过来,偏过去,偏过来,再偏过去,眼前金星闪闪,嘴巴里充满了铁锈的味道,脸也疼的火辣辣的,都快没有知觉了。宇文曦冷眼旁观,没有半分喊停的意思。花姨娘的衣衫被打乱,发髻被打散,远远望去,就像个疯婆子,鼻孔里流出鲜血,嘴角也溢出了丝丝缕缕的鲜红,一滴滴的滴落在衣襟上,晕染出一片片红梅,她头脑昏沉,眼前一阵阵发黑,慌乱的斥责:“我是孩子的祖母你休处无礼”宇文曦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屑的嗤笑:“姓花的,你听清楚了,本郡主回去后就喝碗汤药,把萧清宪的孽种打了,做祖母你等下辈子吧”“你怎么可以”花姨娘恨恨的瞪着宇文曦,那是清宪的第一个孩子啊,怎么能还没出世,就过世了。“孩子在本郡主肚子里,本郡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萧清宪都没资格过问。”宇文曦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姨娘,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与挑衅,傲然道:“你们听清楚了,好好招呼花姨娘,一定不能让她死在萧清宪前面。”“是”侍卫领命,出手更狠,啪啪的耳光声震人心弦,花姨娘的脸快速的左偏右偏,带起一道道腥红血线宇文曦满意的点点头,放下了车帘:“回驿馆”目送宇文曦的马车离开刑场,沐雨棠看向花姨娘,只见侍卫猛然用力,将花姨娘打飞出去,重重的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眼睛紧闭着,小脸高高肿起,几颗牙齿和着鲜血喷了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花姨娘还活着吗”沐雨棠问的小心翼翼。萧清宇瞟了她一眼,声音淡淡:“应该还没死,只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气息非常微弱,救治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她掉的那些牙齿,安不上了。”与性命相比,掉几颗牙无伤大雅,花姨娘本是来救萧清宪的,可现在,人没救到,还得罪了宇文曦,受了一脸伤,有些得不偿失。沐雨棠看向萧清宪,只见刽子手持着锋利大刀,巧妙在他身上割着一片片血肉,他前胸,后背,肩膀,手臂都是一片血肉模糊。这母子两人,如果安份守已,绝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贪心不足,咎由自取的下场,就是他们今天这幅模样看着沐雨棠目光闪闪的眼睛,萧清宇目光沉了沉,伸臂轻揽了她在怀,下巴轻搁在她肩膀上,低低的道:“雨棠,萧清宪和宇文曦一次就有了身孕,咱们成亲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有孩子了”沐雨棠身体一僵,沉着眼睑,没有说话。“你还是不想做母亲吗”萧清宇看着她沉默的面容,漆黑的眼瞳微微黯淡,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的。”沐雨棠沉着眼睑,一言不发萧清宇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眸底浮上一丝疼惜:“我不逼你了,以后也不会再提孩子的事,你什么时候想做母亲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不是不想做母亲,而是不敢怀孕。”沐雨棠抬头看向萧清宇,一字一顿的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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