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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红楼之步步为赢

点评了张王二位夫人这一年打理店铺情况,分出高下后, 史菲儿遣了众人离开, 单留下贾琏。“上次我问你为何要赚那么些钱去, 今日可想明答案了?”贾琏歪着头问:“若是琏儿没想出答案,是不是老太太就不兑现诺言了?”“你这个小人儿, 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先发制人了?”史菲儿笑道:“你且放心,一文钱都不会短了你的去。我只问问你有没有答案了?”贾琏规规矩矩站好, 沉吟片刻才说道:“琏儿也说不好, 姑且说与老太太听听, 若是错了,求老太太别责罚。”“有话你只管说便是。”史菲儿催促道。“依照琏儿看来, 这读书可求道求理, 若是中了举人状元可光耀门楣, 也算是人生一大追求。崇武可求勇求胜, 若是他日征战沙场佑一方平安也是壮志豪情。可偏偏这两样琏儿都不喜也不擅,读书琏儿体会不出这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快意, 习武也没有曾祖的悟性。”贾琏搓搓小手, 扯了扯衣角, 偷偷瞄了眼贾母的脸色, 未见有异, 这才继续说道:“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这经商一事倒是有趣。琏儿也不为别的就只觉得此事有趣便是了。若是胡诌, 老太太一听便知,琏儿便只能如实相告,与其说琏儿为钱还不如说琏儿喜欢瞧着那钱由少便多。”贾琏这话说得颇为坦诚,史菲儿这才放心。原本也是怕他被自己影响了,导致贾琏小小的就只想去搂钱。可听他这么说倒觉得他还真是沉浸在这钱一生二、二变三的趣味里。做钱主不做钱奴,这才是正确的金钱观。史菲儿想了想道:“方才说过因和你约好,这钱自是一分不少地给你。可上次你曾说这钱你要入了望江楼的股份去,你可想仔细了?这可是过万两的银子。况且入了股有赚有赔不是定数。可换成银钱在手,甚是踏实,睡觉都可以枕着。”贾琏皱了皱眉道:“枕那个怎么能睡得着?营生本就是有赔有赚,我只想看看这钱十年后能变出多少去?”“你倒还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史菲儿点点头:“就依着你,我帮你将这钱入了股去。等你娶妻时再拿出来给你。”贾琏听了这话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万一娶个手紧好捏财的媳妇,这钱还不都让她弄了去。还是存在老太太这里好,我放心。”史菲儿被贾琏这话逗乐了,这才多大就想着结婚娶妻的事去了?可别再像书中变成个色中饿鬼去。看看此番能不能扳上一扳。过了两日,史菲儿将张夫人单独找了来,将这些年芳漱的账册先交与她,带着其细细过了一遍,又将经营情况也都与其说明,最后才将这方子给她,仔细讲解了一番,又让其单独操作一回,这才算是过了。“如今这方子你知晓。芳漱售卖经营情况你也明了,今日之后与其相关之事,便都交由你决定。”“老太太,媳妇也怕一时间管理不周。”“你也不必过谦,若有不懂之处,再问我也不迟。”史菲儿说道:“另有一事,如今这芳漱售卖已有数年,日后这利润怕不如从前。我想着将这芳漱简化制作,做些适合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寻常物件你看如何?”“老太太说的是,就按老太太的意思就好。”“即是与你商量,便要听你的意见,”史菲儿顿顿道:“若是都是寻了我的意思去,何必一问。”见贾母面上微露不悦之色,张夫人道:“媳妇倒有一担忧,若是简化做些一来怕扰了芳漱原本的销路,二来也是怕这投入量少引来哄抢,反而将价格抬起,普通百姓倒是买不到用不得了。”“你说得不错。我也有此担忧。不过此事倒也有解决的方子。”史菲儿说完拿出了个名帖来,“这是章家的主事,章家虽非皇商,但店面不少,家里从商也有几代。人虽精明但守本分。我觉得若是此物与其合作倒也能省些我们的麻烦。我们只管生产制作,这销售贩卖之事交由他们去做便好。”张夫人点点头:“如此倒是不错,只需还要细细再想想,免得再生旁的事来。”“你如此,我便更放心了。你且再想想还需些什么,我们再商议。”王夫人在屋中自是心塞。辛苦了一年,又是拉了关系,又是搭了银子,结果最后却平白输了。可这输得却让自己说不出什么来。反倒是心里窝了一团子火气,发不出来。如此还不算,偏偏薛家那店铺掌柜也是个没眼色的。大概是得了信,几次催问王夫人何时兑现旧日承诺。王夫人自然是气恼。独坐在房中生闷气。偏巧大姐儿下学来给太太请安,见自家太太心事重重忙出言宽慰。“太太,不用为了这等琐碎事情烦闷,气着自己倒是不值得。”王夫人听了嘴上少不得要抱怨几句,元春见状又道:“太太且细想,此事虽说看似利益丰厚,实则却是个辛苦钱。如今这蘅荟阁在京中也就一家,您与大太太打理的那两家铺子如今还算不得是分店。余下的十数家均在外阜。我瞧着每月老太太为这送货回款之事便忙得不行,时时挂心,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错了去。”元春顿顿道:“依元春看来,此事不接也倒是件好事。”王夫人用手指点了下元春的额头:“你个小妮子,上下嘴皮一碰,说的轻巧。你可知这一成红利有多少去。一年可是几万两的银子。我可宁愿担着心去。”“太太,在这府中,我们衣食不缺,又何必劳神。”元春倒是有几分不解。“你如今尚小,自然不知。日后等你嫁了人持了家便知这其中辛苦。别的不讲,就说你这吃穿用度,哪里不需要精心置办?”王夫人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方子还是要想辙搞到手不可。要不然想想那一年几万两的银钱自己就觉得心疼。元春见自己劝解无果,也是叹了口气,自己并不觉得多些银钱能如何,若是自己来选,倒是希望能少些麻烦为好。王夫人遣人去打听方子,过了三日,依旧一无所获。倒是贾母派人前来,别的没说什么,只是将一只木匣送与王夫人,也不留话,也不多言,人便走了。王夫人被搞得有些懵,瞧那小小檀木匣子,制作简朴,只是匣面之上写着四个字“再一再二”,王夫人不解,将这匣子打开,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之物,就有几封书信。王夫人将信展开一瞧,登时傻了眼去。手抖了半天,才忙将这信叠了扔回匣子。原来这信不是别人手笔,正是王夫人自己所书,而这信是给薛家自己妹妹的。那信颇早,最主要那封信上提及了自己要偷芳漱方子一事。这是多早之前的事!王夫人自是明白,这是自己与薛家商议以次充好,却被贾母发现,逼着自己给薛家写信追回获利的事了!后来东窗事发,王夫人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依了贾母,但少不得去信与薛家解释一番的信。只是这信如何会到贾母手中?为何在贾母手中捏了这么久也未着自己的麻烦?贾母手中还有多少?王夫人越想越慌,可此事又问不得,急得直转圈。元春下学见太太如此,自然奇怪。可又不知所为何事,也不好发问。瞥眼瞧见那木匣上的字,小声嘀咕:“再一再二、再一再二?”忽然有所了悟,这明明就是告诫有再一再二可别有再三再四。不知太太是做了何事?让人用这法子去点醒?元春心中起疑,又不好再问。仔细瞧了瞧那匣子倒是像老太太屋里的东西。再瞧太太满脸通红急得在屋中坐立不安。元春虽未看那匣中之物,却也料定此事绝非小事。元春心里一惊,悄悄退出屋去寻贾母。此时王夫人早已是急的焦头烂额,也顾不得和元春多说什么,毕竟这信中可有不少对贾母的抱怨之词,可偏巧那页信却没在这匣中,这叫王夫人如何不急。元春去了贾母处,见贾母一人独坐饮茶,便一下子跪倒在地。史菲儿喝了口茶正发呆呢,一回神瞧见元春跪在地上,眼圈也微红,倒是一惊,忙叫起起来。元春跪着不起,给贾母磕了头才道:“今日元春来代母请罪,求老太太看在元春的面上饶恕我家太太吧。”史菲儿一愣问道:“你这是为何?况且你母亲犯错哪用你来请罪?没这道理。”“老太太,毕竟母女连心,我虽不知原委,但猜测此事必然已是触怒老太太。还望老太太瞧着往日的情份上,宽恕些吧。”“可是你家太太让你来的?”“不是,是元春自愿。”“这就更不对了。府中规矩谁有过错罚谁,代人受过可不行,你起来便是,若是还执拗如此,我便加罚这犯了错的。”听贾母如此一说,元春忙起了身,只是脸上仍旧有些焦急。史菲儿见其如此开口道:“此事你既不知原委就来求情。我倒是感慨你聪慧孝顺。不过你知不知有些事可求情,有些事不可?”元春摇了摇头。史菲儿见状道:“如此便是了。就算求情也要搞明是非曲直。今日我不同你多言。正好你可帮我给你家太太带句话去。”元春点点头:“老太太请讲。”“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今日便是最后的告诫,如若再有,我是谁的面子也不会给了。回去劝你家太太一句,做事多为你珠儿哥哥与你想想,别一错再错!安生五年,旧物送还。”第一百三十一回131元春为王夫人来贾母处求情。史菲儿见元春一片孝心,也不好发作, 只是放了两句话让其捎给王夫人。元春本来就聪明听贾母如此一说, 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来求情本就是擅自作主, 可若是回去传了这话倒是有些像指责太太了。这话该如何去稍?史菲儿见状将元春拉至身边道:“如此你便晓得了,有些情是不该求也不能求的了?”元春脸上窘迫, 红着脸点了点头。史菲儿继续道:“这处罚惩戒一事本就是因错才罚,罚之目的是为了让这受损者心里获些慰济得些补偿,让犯错之人认错不敢再犯, 同时以儆效尤。”元春瞧着贾母眨了眨眼, “老太太说的元春明白。可是元春毕竟心中着急。身为女儿也不忍见母受罚, 故而才急急来替太太求情。”“人之常情便是如此。你顾及你家太太的颜面和忧虑,愿为其分担, 自然这心是好的。你并不知此事的前因后果, 并不知为何惩处。”史菲儿慢慢说道:“明知有错若是未被捉住, 自然管不得。可是既然被捉, 岂有不罚之理。若是总是看着情份面子,略施惩戒, 岂不是平白助长这错者的气焰。”史菲儿一顿慢悠悠道:“故而我说这求情也要看事分人。若是利益受害损也出言求情, 我倒觉得尚可, 这面子可给。”元春听了垂了头:“老太太教训的是, 元春不会有下次了。”“如此最好, 搭着自己脸面去替人求情,惩戒因此变轻,对这犯错之人也无好处。若是日后人家再犯, 这求情人的脸面岂不是被其丢在地上践踏了。”史菲儿拍拍手让丫鬟送了份点心来,又道:“今日之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可容人犯错,一次两次无妨,我会告知清楚点到为止,若是再错,别管我那时翻脸无情了。”此时元春哪里还有心思吃糕。小眉头皱着问贾母道:“老太太,今日且原谅元春不清事情贸然求情之过。回去我会好好规劝太太。”史菲儿笑笑拍拍元春头道:“如此甚好,我只希望你家太太别辜负了你这般孝心。”元春回去,心事重重。再去王夫人房中见这桌上已瞧不见那匣子,想来王夫人定是将那匣子收了去。此时面上也不似之前那般焦躁,平和了些许。元春请了安,琢磨着如何开口,便听太太道:“方才不是才来过,怎么一会儿又来?”“方才见太太正忙,想起今日下学还未去老太太那里问安,便又过去看看。”元春见自己提到贾母,自家太太明显紧张了下。“老太太那里可好?”“挺好,我略略坐坐便回来了。”母女二人一问一答倒是都各自避开了想说的话。沉默片刻元春想了想对王夫人道:“今日上学,先生说了个故事甚是有趣,元春与太太说说可好?”王夫人本没心思,巴望着待元春走后,自己一人静静,再好好想想对策,只是瞧着元春眼巴巴看着自己倒是不好拒绝了。“若是有趣,不妨说说看。”“有家农户晾晒稻谷,操劳一日累了,在一旁打盹。有一人路过见了,便趁机偷了些,放在衣服里包着走了。逃的时候农夫看见却没追上。过了两日那人如法炮制又偷走了些。可第三次却被农夫捉个正着,农夫欲送其见官,那人苦苦相求称自己因家贫有老母少子要养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去。”元春顿了顿道:“若是依太太看,此人如何处置?”“这贼人虽可恨,但也是不易。不如略施惩戒算了,何必见官。”听王夫人如此说,元春点点头道:“我也是如此以为。可先生说不可。”“有何不可?不过是几把谷子罢了,值不得几个钱去。况且那人也是因家中有老人小儿要养活才做此事。”“太太说的是,我也是如此问先生。”元春顿顿道:“先生说,如此便是错上加错了。他偷人稻谷不论这谷子偷了给谁用,都是错。被捉便应以罚消错。若是因错而不罚,那天下间便自然有人以此效仿。长此以往这被偷的还说不出话来,偷的反而理直气壮了。”说完元春偷偷瞄了眼王夫人的脸色,见太太脸上怒意又生,不免缩了缩脖子。“真是一点怜悯之心也无。”王夫人怒道。元春顿了顿又道:“我也是如此问先生,先生说这怜悯之心乃是好心,切不可滥施。依此事而言难道不是那被偷的农户更加苦楚,接连被偷了三次,这第三次才捉住人去。偷儿有父母子女,难道这农户便没有了?怎不知他辛苦劳作一年却平白被人偷了去,那不是更冤?”“怨他自己不好生看管!”“我也说了此因。先生听了却说,即便他未看护好,但也不是他应该被偷的理由。况且若是推演自身,自己被偷了心仪之物,众人皆不去谴责那偷儿,反而叱责于己,又是如何感受?况且他已被偷了两次,这也可算是对其的惩戒了。”“若依着你先生该如何处置?”“先生说该送官,一来此人是惯犯这已是第三次,不是几句责骂可了事。按照本朝律例偷窃之罪仗责二十,衙门口带枷十日示众。至于偷了如何用不再此案范畴也不必多提。”“哼。你这先生倒是对律法清楚的很。”“先生告知元春:知法可规戒贪欲,犯错被罚改正便是。莫不可一而再再而三错上加错了。”元春说完瞧了瞧太太:“今日见太太气色不好,便想说个事与太太解闷。元春说得不好,太太莫怪。”“你说得太好!”此时王夫人哪里还能不明白元春之意,横眉立目道:“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去。我瞧着平日是对你太纵了。正经书读得少旁门左道却是蛮清,回房去将那《女德》《女戒掉》各抄三遍,明日送来。”元春顿时傻了。自己想了良久才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无非是想劝戒王夫人若是做了得罪贾母的事情,同样的事别做第三次。可元春哪里知晓自己这个故事句句戳中王夫人心窝,特别是最后还要带枷示众,简直要将王夫人气得要吐血了。元春心里觉得甚是委屈,眼圈微微一红,朝王夫人行了一礼,转身要走,忽然想到贾母让自己稍的话自己还未说,犹豫片刻又转身道:“太太容禀,今日去老太太那儿,老太太让元春给太太稍句话。老太太说:安生五年,旧物送回。元春也不知何意,只是将原话送到。还望太太莫要生气了。”说完元春转身出了屋。王夫人本来就生气,听见贾母还给自己稍了句这样的话,更是火大。不过气归气,但至少知道此事贾母的态度了,如此看来这次贾母是不会追究了。若是自己这五年没有这心思,那么那少了的信也会送回来。王夫人此时原来烦躁的心倒是平静了些。将这事细细又想了一遍,觉得此举不似贾母平日做派,应是有人求了情。想来想去,能去求情的也只有元春。可转念又觉得元春跟自己说这番话定也是贾母授意。这老太太做人太精明就算了,居然还借机想挑拨我们母女关系去!真是不可忍!王夫人心里怒气顿生。这几日贾府家学倒是热闹非常,因贾赦与贾政商议将名帖珍本做了碑刻供学子学习拓印。因贾赦积极此事,四方寻求名帖珍本。此事又一经众学子广为传颂,京中众名流雅士也尽知。后听说又因贾赦登宋府,宋府将自家珍藏多年的字画献出供其摹刻。这摹刻石碑历时颇久,据说是两个工匠忙了整整八个月才完成一幅碑刻。做工精细,碑刻丝毫不失这真迹的风骨。贾府待碑成,又专门遣人来接,取了碑刻,又命人抬着绕了宋府三圈,放了炮才喜气洋洋地接了回去。这碑刻入了家学,来访的人便更多了。也有不少名流雅士经此事也学宋府将珍本古迹献出供其摹刻,还有性子急的,直接摹刻好了石碑亲自送来。贾赦自是高兴,可眼瞅着石碑越来越多,尺寸也越来越大,家学也渐渐难以盛下,也犯了愁。与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在临近家学之处单另买下一座宅院,单单就做这盛放碑刻之用。有了院子自然要取个名字才妥当。恰巧忠敬王爷也送碑刻而来,见这院内碑刻林立,便建议称其为碑林。众人听了交口称赞这名字取得甚好。便又请王爷题字。忠敬王爷推脱不过,便提下了碑林馆三字。因贾赦一直辛苦此事,耗费心血最多。众人便送其馆长称号。贾赦自觉得不错,出来进去皆以馆长自称,甚是得意。此事史菲儿倒是知道颇晚,听闻居然给这院取名“碑林”心里也是一颤,暗自念叨,这可不是自己故意抢夺现世的碑林博物院的名头啊。作者有话要说:史菲儿:你真的不是穿过来的?忠敬王爷:穿?穿什么?老太太何意?史菲儿:嗯……当我没说。…………小厮甲:老爷老爷……贾赦:叫我馆长大人!小厮甲:是!老爷!好的!老爷!刚竖起来的那块碑刻不稳,怕是要倒。贾赦:那还不赶紧想办法扶正了?千万不能倒啊!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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