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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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辞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因为她的这句话陡然凝住。
暗含愠怒的目光转到少女面庞上。
只见少女神情认真，镇定地与他对视，甚至抬高了点下巴，显得有些固执，刻意增强气势。
换不知道的人看了这一幕，估计根本想不到这是在勾引，指不定以为是公主直言劝谏，冒犯尊上呢。
胆敢以此戏弄上位，寻死么？
大妖正要冷冷开口，忽然。
砰。
砰砰。
错了拍的心跳越发强烈，如同鼓擂，提示着他自己的存在感。
随着对视时间的延长，他的心跳还在不断加快。
突如其来的心跳不受控感，令渊辞蹙眉。
大妖心跳从不会乱，无论面对怎样的狂风骤雨，他都是冰冷高傲的。
所以，这反应只会来着她。
清谣忍不住开口：“你别光这样看我，倒是说句话啊。”
她看起来还是倔强的。
大妖盯着她瞧。
接着，他伸手轻触脸颊，表情添了几分若有所思。
他摸脸做什么？
鬼使神差地，清谣也伸手点在自己面颊上。
！！！
好烫。
渊辞道：“控制好情绪，你现在心跳太快，容易发病。”
她身体孱弱，就像是尊琉璃雕像，不断加快的心跳总令人疑心，它是否会在达到临界点后，让这具身体彻底损坏。
清谣有点羞窘，但知道这话说得没错。
少女深深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渊辞面无表情：“你到底想如何？”
少女似乎就等着这句话。
“想那个……你不是知道么？”
换别人和他如此言语拉扯，渊辞定要发作。
但存在感强烈的心跳，与升温的脸颊……似乎注定会让某些冷酷偏激的情绪消弭。
“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与你讲了这些。”
“你要干嘛？”
“活着无用，杀了。”
她气结。
不对她杀气四溢，就对别人喊打喊杀是吧？
“我还不够情真意切么？我是认真地想勾引你。”
渊辞眼神变得略微古怪。
大妖成名日久，长相俊美，实力强大，有无数男修女修想与他更进一步。
那些人里，有绝色美人，有可与他论道的当世高手，有身世雄厚，可为助力的名门之后。
清谣不是里面最漂亮的，不是最强的，甚至大概率是最柔弱身世最薄弱的。
而且，也不是其中最喜欢他的。
渊辞见过喜欢的眼神是怎样的。
会痴迷、恋慕、痛苦、憎恶、贪婪，却绝不是她这样。
“勿要听旁人乱讲。”渊辞顿了顿，勉强说出一句软话，“你年纪还小。”
“我成年了。”
他耐着性子听她讲，闻言只是轻轻嗤笑。
清谣掰着指头算：“你优点很多啊，长得好看，特别厉害，声音好听，手下一大堆，现在也算在保护我对吧，这……”
大妖神色不变。
“勾引又不需要喜欢！只要你给我回报就对了。”
大妖便猜她有所图，才会这么说。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一点点喜欢我，或者不那么讨厌我，觉得我是个不错的人。”
她认真道：“等以后诅咒解开，你愿意送我到安全的地方，甚至指点一条出路，都可以。”
果不其然。
“你担心本尊过河拆桥。”
“倒也不全是……”话说得过于直白，就伤感情了。
心跳渐渐平复，脸颊的温度也逐渐褪去。
渊辞恢复了平静。
他声音淡淡。
“既非恋慕，而是交易，那便拿出交易的东西来。你要如何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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