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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第78章 欺负

  和离后他跪了

第78章


十一月中旬,燕京城又迎来了一次大雨,那雨下的惊人,落在琉璃瓦上砸出啪啪的响声,廊檐上升出细密的雾气,远远看去像是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伴着扰人的雨声,江黎做个梦,她梦到江藴同赵云嫣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嘲笑她轻贱,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会惦念谢云舟。


江藴还问她:“你莫不是忘了冬季里最冷的那日雪浸肌肤有多痛吧?寒风呼啸,你被风雪吹得瑟瑟发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便都忘记了。”


“果然是个蠢人。”


赵云嫣在一旁嗤笑附和:“她本来就蠢,在江家多年竟然不知自己不是江家的女儿,那可是连下人都知晓的事,真是不折不扣的眼盲心盲。”


她们两个的笑声交替传来,江黎捂住耳朵不想去听,恍惚间,梦境又变了,她在厨房洗碗,手指没进了刺骨的水里,全身跟着打颤,谢老夫人走过来,冷笑道:“这便该是你做的。”


江藴的声音再度传来,“对,该是你做的。”


赵云嫣笑得最张狂,“江黎我等着你哭的那日到来。”


梦的最后,她看到了谢云舟,他策马朝她奔来,伸手欲拉她,她犹豫片刻后,终是把手伸了出去。


即将碰触上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剑,那剑一下子刺穿了她的胸口。


江黎从梦中醒来,汗水浸湿了亵衣,扰人的雨声还在,窗棂不知何时淌开了一道缝。


寒风顺着缝隙流淌进来,屏风上挂着的衣衫晃了晃,她莫名打了个战栗。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倚窗观雨时还总是觉得江藴和赵云嫣的声音一直都在。


她们一唱一呵,说着最刺耳的话。


金珠端着热茶进来,“小姐,别吹风,会生病的。”


江黎想起了另一件事,抿抿唇,“去端炭盆来。”


金珠放下茶水去取炭盆,江黎转身走到书案前,弯腰拿起那些信笺,这些信笺她用了一日看完,初时觉得心情激荡,现下莫名觉得冷意丛生。


懵懂间,她竟不知谢云舟说的是真是假,或许,如梦里江藴说的那般,他只是可怜她。


若这是那般,这些信笺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把信笺交给金珠,“去烧了吧。”


金珠微顿,一脸诧异,“烧了?”


江黎看着窗外氤氲水汽,道:“是。”


金珠接过信笺,说道;“这可是将军写给小姐的,小姐真不留着了吗?”


“不留了。”江黎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这些日子的彷徨窃喜也落了幕,像是扬起的尘埃几经起落后又归于平静,只剩淡淡涟漪,被风一吹,都散了。


银珠进来见金珠正欲烧那些信笺,急忙走过去拦住,“小姐心上的东西为何要烧了?”


金珠努努嘴,“小姐说的。”


银珠可不信,那几日小姐看着信笺眉宇间都是喜意,怎地这才几日啊,又要烧了,她走近,问道:“小姐,真烧了啊?”


“嗯,烧。”江黎眸光落在账簿上始终不曾移开。


“那可是将军写了好久的信笺,”银珠道,“谢七说将军写这些信笺时,多数是在行军中,将军寻到空隙连歇息都不曾马不停蹄写起来,虽未交给小姐,但心意是有的。”


“小姐真忍心都烧了啊?”


江黎缓缓抬起头,问道:“你是我的人还是那边的人?”


“当然是小姐的了。”银珠讨好笑笑,“我是怕小姐后悔,万一日后给将军知晓了,怕是也会难过,左右这些信笺又不占地,不若先放放。”


不知是银珠说的对,还是其他,后来江黎改变了心意,命金珠把信笺收了起来。


那几日里燕京城一直在下雨,江黎每晚都会梦魇,总会梦到谢云舟对她举剑,她倒在血泊中。


江藴赵云嫣再一旁大笑。


说是梦,但在江黎眼里这更像一种暗示。


-


四日后,燕京城迎来了初冬最冷的那场风,人走在街上,冻得耳尖发疼。


江黎这几日未曾去铺子里,她服用解药时常太医交代了,至少要静养月余,养好后身子便真无大碍了。


这解药得来的不易,江黎不敢不听话,但她也着实惦念着铺子里的事便辛苦何玉卿每日来一趟别苑,同她细说一番。


顺带把当日的账本拿来给江黎看看。


何玉卿自是愿意做这些的,每日固定时辰过来,用过晚膳后离开,这日照样是天黑前来的,凑巧的是,她遇到了江昭。


上次她倾倒趴在江昭怀里的事,何玉卿现在还记得呢,每次见到他下意识便想躲。


今日也是,刚转身要走,被江昭来住了去路,江昭这几日因见不到何玉卿心情烦躁,这会儿见她还躲,忍不住问道:“你在躲我?”


何玉卿自是不能承认的,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为何多日不来府里?”江昭日盼夜盼都未曾把人盼来,每日都是那般挠心挠肺,坐立难安。


“铺子里忙。”


“借口。”


“一直下雨,路滑不好走。”


“去我那不好走,来阿黎这便好走了?你怕是忘了,去我那更近些。”


“……”


何玉卿一时无言,静默须臾后,道:“总去不方便。”


江昭居高临下睨着她,眸光落在她莹润的脸颊上,“你不方便?”


他这两日还真听到了些关于何府的事,媒人都要踩烂门槛了,都是为了和何玉卿的终身大事。


“……你也不方便。”何玉卿讪讪回。


江昭心莫名颤了下,声音里带着赌气的意思,“我没有,那是你,我又无人说媒。”


他鲜少用这般语气同何玉卿讲话。


何玉卿顿了下,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生出了另一种解释,“怎么?你也想让媒人给你说媒?”


她脸色沉下来,“这么急难道是有相中的了?”


“让我猜猜看。”何玉卿双手负在身后,一板一眼猜起来,“高府的小姐?还是刘府的?难道是郭府的?”


江昭当即否认,“哪家的都不是。”


“是——”他顿住。


何玉卿也会是被他这副语气气急了,“是什么?不敢讲?见不得人?”


“是何府的。”江昭心一横说了出来。


“何府?哪个何府?”何玉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燕京城还有其他的何府吗?难不成是周边村庄的?”


江昭真是快被她气死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熠熠,“你,何府的。”


“我?我怎……”何玉卿说不出话了。


片刻后,她羞赧的跑掉,跑了几步后又折回来,拿过婢女手里的账簿塞江昭手里,“你把这些都给阿黎,我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做,我先走了。”


看着像是吓跑了似的。


江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十分后悔,早知道便不讲了,这下好了,日后怕是更难见到人了。


江昭这个悔啊。


……


见到江黎后更悔了。


江黎谈起了谢云舟信中所说之事,犹疑问道:“兄长当真说过那般的话?”


江昭轻点头,“是。”


往事回荡在脑海中,他忆起,他在牢中得知江黎要嫁给谢云舟,又知晓她是为了救他才嫁,那夜他便买通了狱卒把谢云舟叫来牢房里同他讲了那些话。


字字戳心,他泪流满面,要谢云舟拒了这门亲事,不要因为他误了江黎终身。


他承认那日他说的话确实苛责了些,他质问了谢云舟好多事,最后说道:“阿黎执拗,认准的事怕是不好回头,为了她好,你便不要同她拜天地了,她心灰意冷后,自然会离开。”


可他哪知,他家阿黎那般认死理,便是没有拜堂,也执意要做谢家儿媳。


后来,他又得知阿黎在将军府过的很不好,他便给谢云舟写信,再次求他放了江黎。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江黎等了谢云舟三年,在谢家做牛做马三年。


他的阿黎,那般的苦。


江黎听江昭讲完,不知该说造化弄人还是命该如此,她敛眉沉默,盯着拂在地上的光影发呆。


那一道道影迹好像跃上了她的心头,在她心里落下重重的痕迹,那些痕迹,隐约出现一张清隽的脸。


他嗓音缱绻动听,柔声唤她:“阿黎。”


江黎的心抖了下。


-


雨停那日,江黎外出办事不凑巧的遇到一人,或许不是不凑巧,而是她特意等在半路拦她的。


赵云嫣一直执着于与江昭再续前缘,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听,今日她把江黎堵在路上也是为了这件事。


赵云嫣说道:“江昭同我的事你少管。”


江黎每每见她总能生出不同的心境,赵云嫣真的很让人生厌。


“江昭是我兄长,我要作何与你何干,”江黎道,“劝你还是少出现在我面前的好。”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对我做什么?”赵云嫣才不信江黎敢做什么,江黎她啊,就是个软柿子。


这话可不是她讲的,是江藴讲的,说江黎是草包是软柿子,谁想捏随便捏。


其实江藴说的比这更不入耳,在江藴眼里,江黎就是个偷儿,偷了她的姻缘,偷了她的将军夫人之位。


江藴对江黎的恨意,怕是一辈子都难消。


“你可以试试。”江黎不是之前的江黎了,她会守护好身边的人,有人要是敢打他们的主意,她不会让那人好过的。


“江黎你整日看不惯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赵云嫣声冷道,“你一边同谢云舟纠缠,一边又同那个荀公子见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吗。”


“你与我半斤八两。”


“错,你还不如我呢。”


江黎睨着她,眼神肃冷,沉声道:“我再不知廉耻也不会如你那般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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