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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37 章 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就这样喜欢我

贺知野这句“不告诉你”一落地,岑枳都懵了。


还能……这么聊天的?


岑枳一脑袋浆糊地挠了挠脸,处理器都呼啦出了火星子,飞速带动脑子运转。


最后眼睛微睁了下,慢吞吞地试探道:“那我,也送你一罐,奶糖?”


贺知野微顿了下。


“别人也有的东西。”少年几不可闻地轻“呵”了一声,声音寡淡,“没兴趣。”


“……”


岑枳抿紧唇,眨巴了两下眼睛。


再一次觉得她同桌,真的好像一只冷淡又傲娇的大猫哦。


-


这三个人是前后脚回来的。


在安静寂寞下越想越不对味,终于咂摸出贺知野那话潜台词的沈彦,戳了筷糖醋小排,酸溜溜地小声嘟囔:“合着你俩都收到过定金?就我没有。”


戚舟:“野猪吃什么细糠。”


沈彦:“??”


岑枳理所当然地说:“你又没做过我同桌。”


“……”沈彦看着对他没有半点儿同情和心虚的岑枳,郁闷地撇嘴。


他和岑枳从小一块儿长大。


当初大院里那批小孩儿,不是臭烘烘的小男孩儿,就是比他大好多的大孩子。


某一天,岑家叔叔阿姨,突然领回来一个妹妹。


肉鼓鼓的小脸,大眼睛漂亮得像琉璃珠子。见了他这个院子里的小魔头也不害怕,就那么茫然又怔愣地看着他。


沈彦当下就决定,这孩子,他认下了。


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你要说不喜欢吧,那的确是不可能的。


但你要说喜欢吧……到底是哪种喜欢呢?沈彦自己也分不清。


岑枳被学校里那些小男生表白示好送情书,他会不爽。初中和戚舟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他也会不爽。


他到底是把岑枳当妹妹,当家人,当朋友当发小,还是当别的什么,他也不知道。


就好像戚舟明明是个女的,看见岑枳和他要好,知道他才是和岑枳从小一块儿长大,相处时间最长的玩伴,也会吃醋。


沈彦凌乱地意念薅了把头发。


想什么呢,他们家枳枳才多大?况且,才两个月而已,能怎么着?


于是主动转移话题让自己分心:“枳枳,你这两天运动会,还准备扔铅球啊?”


别看小姑娘运动神经不发达,力气却大得离谱。就幼儿园过家家被她推的那一下,尾椎骨仿佛到现在还疼着呢。


岑枳正在研究这家的小笼包奶冻,小银勺子背面贴了贴小笼包的褶子腰,小甜点一整个duang得晃了下。


“啊。”岑枳低着脑袋,心狠手辣一勺子戳下去固定住,下意识回他,“本来是报的哦,但是昨天摔了一跤,我们老师让我,不要去了。”


岑枳这话一说完,沈彦眉头一皱,连全程追着他怼的戚舟都忘了接他话茬,反倒有点儿紧张起来,问岑枳:“摔哪儿啦?”


甚至有点儿像想伸手去检查一下,又怕磕碰到她哪儿似的样子。


岑枳一口甜奶冻化在嘴里,反应了两秒,咽下,赶紧摇头:“没事没事,舟舟我没事的。”


戚舟:“待会儿上医院看看。”


岑枳:“不用不用……”


“不行,”沈彦收了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很坚持也很认真地打断她,“吃完了,陪你上医院拍个ct。”


贺知野对俩人的反应微愣了下,说:“我昨天替她看过,没什么问题。”


沈彦立马接话:“你不懂。”


贺知野眉心皱了下,撩睫,看不出情绪地看着沈彦。


岑枳赶紧对戚舟沈彦说:“你们,别着急。我真的没事。今早校运会开场仪式结束,我同桌,还陪我又去过一趟医务室,校医也说没问题的。还说我要想参加明天的铅球,也不是不行呢。”


但这会儿,连只对岑枳一个人情感真挚的戚舟都不站在她这边了。


“我们俩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甚至一脸痛心地看着她,“你就忍心让我们不放心地走?”


“……”岑枳眨巴眨巴眼睛,妥协,“行吧。”


贺知野眼睛微眯了下。


对这三个人形成的,自然而然不需要互相解释,就可以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或者包含什么潜台词的默契气场,


极其不爽。


岑枳答应完,下意识去看贺知野表情。


少年撑着桌沿儿,压着眉眼,绷着唇角敛着长睫。


岑枳一愣,15倍速眨了两下眼。


几乎是不用转折思考推导分析地本能开口:“同桌,其实我这人有个情况,就是不怎么怕冷,也不怎么怕热。”


贺知野扒拉着瓷碗里小银鱼的筷子尖尖一顿,慢腾腾抬眼。


“更不怎么怕疼。”岑枳继续说,“这个你也知道,我和你说过的。”


“总结来说大概就是……”岑枳鼓了鼓腮帮子,一脸迫不得已承认事实的小郁闷,“有点儿迟钝。”


贺知野微滞。


都不知道自己是无奈心疼,还是烦躁不爽。乱七八糟混杂在一块儿的复杂情绪下,贺知野看着她,低“嗯”一声,和她说:“吃完了,陪你去。”


岑枳弯起唇,点头:“嗯!”


“……?”


沈彦和戚舟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不说话也满脸写着微妙的郁闷:得。就两个月的功夫,都会主动向别人解释原因了!


-


四个人吃完饭就出发去了医院。下午的假,还是贺知野替岑枳向高文山请的。


吓得高文山以为岑枳又摔了一跤。还是贺知野解释了才明白,只是去医院拍个片儿。


市中心的第二人民医院,离他们学校最近。


挂号、拍片、等结果。


医院里人很多,他们又没有提前挂号,等了大半天,才轮到取了片子去专家门诊那儿问诊。


老专家看看片子,看看岑枳的膝盖和手腕,又去看看片子。


放下片子,看看岑枳和贺知野的校服,又看看一身粉嫩的戚舟和跟个移动座山雕似的沈彦,最后问他们四个:“你们有什么诉求?”


岑枳:“啊?”


老专家看了眼懵懵的岑枳,又看向脸色冷漠淡然,看着就很有这方面经验一点儿不怵,应该是主谋的贺知野,严肃道:“她这情况自己都请不到假,你们几个为了逃避上课,就这么把人家小姑娘折腾来医院?你们哪个学校的?一中?我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岑枳:“……?”


贺知野:“…………”


沈彦和戚舟在老专家怀疑的目光,贺知野瘫着的一张冷脸下,把还没捋顺老专家话里潜台词的岑枳夹出了专家门诊室。


明明是他们强烈要求的,结果却让贺知野背了锅,沈彦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甚至生出那么些微一点点儿的敬佩来。


不愧是成绩那么好——岑枳已经向他们主动交代过,还能凭实力稳坐一中大佬宝座的男人。


那气场是不一样哈。


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


下午的小半天基本都折腾在了医院,沈彦和戚舟前一晚在机场等航班,几乎都没怎么休息,靠着重逢的一口仙气吊着命。


几个人在附近吃了点儿东西,俩人就去了订的酒店办理入住休息,说明天陪她一块儿开运动会,看她靠一颗铅球叱咤田径场。


沈彦为了体验一下开窗就是湖光山色,订的酒店挺远,打车回去的路上,岑枳没一会儿就靠着车后座睡着了。


贺知野看着小姑娘就算在梦里,都还是一脸唇角上翘,快抿出小酒窝的安心模样,越发心情微妙复杂起来。


贺知野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他对小姑娘的这些奇奇怪怪没来由的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其实并非不明白。


那些超出他以往对某个特定的人的关注,找理由想借口都要实施的照顾。


那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其妙突如其来,时不时就要爆发一下的从没体验过的无法忽视的占有欲。


无一不在证明,他就是对人小姑娘有点儿什么,不太正常的想法儿。


还有对那些围绕在小姑娘身边的人,下意识产生的敌意。或者说是,危机感。


对简星疏,他或许还能扯点儿不着边际的理由,说终于发现了对方有多烦人。


但对沈彦这个陌生的,先前从没见过的,男的发小呢?


或者连沈彦都不该拿来对比。


毕竟……


贺知野你出息得,连女人的醋都他妈开始吃了。


这症状不出意外,基本就确诊了吧。


他虽然从前自己没兴趣,但总见识过恩爱的夫妻。


譬如马嘉悦的爸爸妈妈,腻歪得他们几个小年轻都经常有点儿不好意思。


再譬如杨垚的父母,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事业低谷不离不弃。


也见识过男的像被下了降头似的,那不值钱的样子——譬如贺宏骏同志。


贺知野觉得自己其实早该想通了。


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一直拖到现在,拖到这一刻才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心思。


原因大概只有一个,因为他小同桌,就把他当个朋友。


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在为“小同桌和简星疏到底是什么关系”在意。


而听见“谁谁谁和贺知野应该是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半点儿没有所谓,丝毫不带好奇。


甚至只关心那朵嚣张的食人花,她穿到底好不好看。


在小姑娘眼里,自己大概就和那个,小时候和她一块儿躺在绿化带睡午觉的,生理性别为男,身体性别为中性的发小,没什么区别。


一样值得信赖,一样没有性别的歧视。


贺知野在第三次看见岑枳睡梦中挠脸上的痒痒,又第三次失败的时候,抬手,替她把浮在侧颊的碎发撩开。


三秒钟后,无声叹了口气。


-


简星疏成绩不怎么样,运动天赋还是相当出色的,校运会档期几乎排满,都没出过校门。


不然亲妈也不会让他干脆去念体校。美其名曰那种单纯的环境,更适合他这样的脑子合理发育。


岑枳一早和他说过,会有朋友来玩儿,因此还旷了两天周末的补习。


所以岑枳第二天来学校比铅球的时候,简星疏也看见了换了身运动服跟在岑枳身边的沈彦,和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卫衣缠在岑枳身上的戚舟。


简星疏心说自己也算岑枳在这儿唯一的长辈,晚辈有朋友来了,他是不是好歹得露露面,以示对孩子的尊重。


于是在跳高比赛轻松第一之后,丝毫看不出很刻意地,晃悠到了岑枳这一块来找存在感。


岑枳已经别好了号码牌,正在看台边挺隐蔽的角落里,左左右右转着腰做不怎么热的热身运动,等待铅球选手检录。


看见突然出现的简星疏,她动作一顿,下意识先看了眼贺知野。


贺知野看不出情绪地回撩她一眼,没说话。


岑枳慢腾腾转正上半身,茫然地看向简星疏。不知道她的表情能不能无声表达出“小叔叔你想干嘛”的意思。


沈彦扬了扬眉,好奇:“这谁啊?”


这学校帅哥还挺多。还都和他们家枳枳认识似的。神奇。


简星疏自信地笃定,自己这么重要的身份,岑枳肯定有在她朋友面前好好提过。


毕竟他只是让她别在学校叫他小叔叔嘛。


于是拿捏了一点点长辈的姿态,朝沈彦点了点头,又冲岑枳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两声,示意她:行了,大家明白就好。


结果。


“这是……”岑枳顿了下,嘴抿紧,又放松,然后说,“是简星疏。”


沈彦一听,眯了眯眼睛。


他从爹妈那儿打听过,岑枳的生物学父亲姓简,后来还和别的女人结婚,给岑枳造了对便宜弟弟妹妹。


于是沈彦听完。


“呵。”少年冷笑一声,下巴微扬,耷拉着眼皮看向他,用一种嫌弃中夹杂着鄙视的语气说,“就他啊。”


简星疏一顿:“……?”


岑枳愣了下,心说她什么时候和沈彦戚舟说过小叔叔吗?


她本来也没多说别人情况的爱好,加上简星疏似乎很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俩真实关系的样子,因此在戚舟和沈彦面前,小叔叔这个人,她连提都没提过呀。


看岑枳一脸茫然,沈彦自信地替她回忆起来:“不就那个谁吗?我知道。”


岑枳:“啊……?”


她真提过小叔叔?可她记性不可能这么差呀!


岑枳这声“肯定”的“啊”一出口,一身粉的戚舟双手环胸,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简星疏,“嘶”了声,好奇似的问岑枳:“你们学校怎么还有野狗啊?”


简星疏:“??”什么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是他妈怎么回事??!


贺知野面无表情,抄兜站在岑枳身侧,下颌线条绷紧,两个唇角克制不住地向下撇着,漠然瞥了眼简星疏。


呵。


所以连他小同桌的发小,都知道简星疏这个脑残前任。


或者是长辈家的儿子。


“……”


岑枳疯狂挠脸,下意识嘀咕出声:“我跟你们说过他?”


沈彦笃定道:“他不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辣鸡弟弟吗?


“?”岑枳处理器转出残影,眼睛都微微睁大,一把捂住沈彦的嘴,大声道,“不!他不是!”


“?”


沈彦话说了一半,硬生生一顿。突然想起这是在学校,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妙。


加之又被岑枳捂住了嘴,干脆抬手,比了个ok晃了两下,表示自己不说了。


可他的普通话本来就不太普通,说话吞字还有点儿严重,那句被岑枳摁在嘴里没说完的话听上去就像——


他不就是那个同。


再配合上岑枳欲盖弥彰此地无银般的否认……


坐在不远处看台上的一众同学下巴一荡:“……?”


哇哦。


这真的是我们该吃的瓜吗?


忠心耿耿怕简星疏一个人来见贺知野吃亏,悄咪咪跟上来的小弟眼睛都睁大,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自家大哥。


怪不得。


怪不得余渺追了简星疏那么久,简星疏都无动于衷。


怪不得。


怪不得自家大哥说他和岑枳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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