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校规
接着猝不及防，“咔”一声脆响——
面前修长腕骨骤弯折下来。
如同演示一般，谢苏语当着怀姣面，突兀折断了自己手。
怀姣被吓得面色惨白，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有点疼，但还能忍。”
怀姣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一个怪物，谢苏语明明在笑，但怀姣还是感觉到毛骨悚，鸡皮疙瘩直起。
怀姣直到这一刻，才总算知道在之前每次与谢苏语见面中，那种难以忽视违和感和恐惧感来自于哪里。
面前人心思诡谲，热爱操纵别人，擅长伪装，擅长扮演受害者。
更恐怖是，你对他一无所知，他却清楚知道你所有底细。
就好像现在。
“不过也不算太亏，毕竟只要稍微付出一点代价，就能知道很多有意思事。”
谢苏语眼皮垂覆，冷淡眉眼注视着怀姣，问他。
“你技能是什么？”
“治疗吗。”
……
怀姣再也忍不住了，他迫切想要逃出去。
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副本，认定主角不是主角，所有发生过往剧情都是精心设定好虚假影像。
他像只踩进圈套兔子，在被人连皮带肉扒干净。
甚至连玩家身份，自己最私密技能，都被谢苏语轻描淡写揭开。
“你吻我时候很紧张，让我误以为你是第一次。”他甚至还能以玩笑口吻，跟怀姣复述那天发生过事。
“但后来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才发现我想有点离谱。”
谢苏语靠近怀姣，那只折断手刚刚被接好，此时再次落到怀姣身上，止住他妄图躲避动作。
怀姣被钳着手臂，身上一阵一阵发冷，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对谁都可以做那样事吗，不管是游戏npc，还是玩家。”
“都可以张开嘴，对他们进行‘治疗’。”
玩家两个字出现，让怀姣一下僵住，他动弹不得，让谢苏语两个字震瞳孔放大一瞬，手脚都软下去。
“表情不错。”
谢苏语一只手钳着他，另一只手撑着自己下颚，看戏一般，戏谑点评道：“你很擅长用这样可怜表情吸引男人。”
怀姣不明所以，被讽刺得脸上涨红。
他嘴唇紧抿，不发一言，手臂使力挣了挣。
谢苏语一米九个头比他高很多很多，平时伪装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可此时气势未敛，冷冽眉眼阴森又乖戾，不笑时候像条毒蛇一样，冰冷盯着怀姣。
宽肩长腿高大身影，将怀姣死死抵在储物柜空隙处。
“生气？”
谢苏语笑了声，“我还有更生气没有告诉你呢。”
骨节分明一只大手从怀姣细白手腕，移到他肘弯上，押昵揉了揉。
在怀姣变了脸色，受不住想抽回自己手时，蓦地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陈锋说是假象吗？”
怀姣顿住，缓慢抬起眼帘。
“他是唯一一个清醒人，在我设定下。”
“梦境。”
“我技能名字。”
“在特定时间和地点，规定范围内，所有人陷入梦境。”
“俗称幻想。”
谢苏语握着怀姣手肘，脸上表情在月光照亮下，清晰又晦暗，“公共浴室里有五个人，五个人都在幻想你。”
“怀姣。”
“他们都在叫你名字。”
喘着粗气，肌肉绷紧，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男高中生们，不知道自己已经神志不清，还在恶劣臆想着低年级漂亮转学生被恶意欺凌时样子。
谢苏语就那样衣冠整齐，抱臂靠在一旁，看着他们发疯。
怀姣已经全怔住，被握住手臂细细打着颤，他抬手，想推开谢苏语钳制。
“这就是答案。”
怀姣挣扎不脱，让谢苏语越发迫近。
“我不是参与者，怀姣，我从来都只是旁观者。”
“旁观他们陷入幻境，旁观一墙之隔你，被傅文斐强硬抱在怀里。”
谢苏语短促笑了声，贴进怀姣耳垂，说：“和他们幻想中一样，你连衣服都没有穿。”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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