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噗，江淼淼忍不住笑出声。聂谦受伤地看着江淼淼：“水儿，你也笑我？”“我，我不是，”江淼淼笑得花枝乱颤，“笑你 ，是你太好笑了！”“那不就是笑我嘛，”聂谦不满，然后一把抱住江淼淼，“我不管，我被王圆圆深深地伤害了，你是我老婆，你要安慰我！”“好，好，”江淼淼拍着聂谦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说，“我安慰你！”“那你说你爱我！”聂谦要求。“你爱我！”江淼淼说。“不是你爱我，是我爱你！”聂谦纠正。“我爱你！”江淼淼从善如流，安慰被自己娘亲深深伤害地可怜儿子。“不够，还要，”聂谦又要求。“我爱你！”江淼淼又说。“还不够，我要听一百遍，一千遍，不对，是一万遍！”聂谦狮子大开口。江淼淼为难：“可以分期付款吗？”聂谦考虑一下：“先说一百遍看看。”“好，”江淼淼点头，柔柔的声音开始响起，“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也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不知从哪句开始，聂谦接过话头，开始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屋内响起两道声音，一道柔美，一道浑厚，一道纤细，一道有力，但是两个声音是那么和谐，那么相得益彰。过了不知多久，聂谦站了起来高呼一声：“王圆圆，你一定会后悔的！”“好了，我要和王圆圆冷战一百天！”聂谦宣布。“好了？”江淼淼问。“好了！”聂谦扶着江淼淼站起来，“还是老婆好，难怪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就我妈那样的娘，不忘留着过冬啊！”“你啊，”江淼淼摇头苦笑，她真是服了聂谦了，简直比三岁小孩还幼稚。过了会儿，聂谦说：“不提我妈了，水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作者有话要说：水妹：谦，你还是我的聂神吗？叫兽：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全称是三个字。水妹（好奇）：那三个字？叫兽（面无表情）：聂神经！晚上可能也许说不定还有一更，要看人品！【真诚】第73章“什么日子？”江淼淼真没想起来。聂谦不满意， 提醒道：“今天多少号？”“19号， ”江淼淼一边说一边想19号什么日子， 她只想起来12.9是什么日子， 想不起来12.19是什么日子啊，江淼淼着急。“没想起来？”聂谦盯着江淼淼， 脸色很严峻。聂谦的目光让江淼淼很有压力， 她拿出应考的态度拼命想， 12月历史上有什么大事，除了12.9还有什么。“想不出来， ”江淼淼沮丧，然后本着多答点或许能得点同情分的原则说，“我知道12.1是国际艾滋病日，12.9学生运动，还有12.5是国际志愿者日。”江淼淼记得这个是因为本科时她去做过志愿者，听讲座时记住了这个知识点， 而国际艾滋病日也是因为学校举办过很多次这方面的讲座，不知不觉就记得了。说完江淼淼就老老实实等着聂谦批评，就像学生被点到名起来答题， 明知道答的不对还乱说一气后的感觉。看江淼淼为了充数连艾滋病日和志愿者日都说上了， 原本想生气的聂谦已经快要忍不住笑了，再看她说完后这副任打任骂的诚恳样， 聂谦哪还有半点气得起来。“江淼淼同学，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聂谦无奈叹气， “你说你这心怀国家心怀世界的，怎么就偏偏把自己的小家给忘了呢？”“小家？”江淼淼一听，那自己的思路完全是错的，难怪想不起来，小家，就是她和聂谦的日子，12月冬天“我想起来了，结婚纪念日！”江淼淼大叫，“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说到后来江淼淼的声音迅速低了下去，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聂谦。聂谦怎会不知江淼淼的心理，但是他装作没看到江淼淼的表情，继续批评：“江淼淼同学，你是不是想起来的太晚啦！我们结婚这么大事儿竟然比不上艾滋病日在你心中的地位，我真是寒心啊！”说到这儿，聂谦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江淼淼看了心里更内疚了。是啊，结婚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竟然都不记得了，自己真是失职啊，一般不都是女人记得清楚这些日子嘛，为什么自己会忘呢，明明当时自己那么幸福，发誓要永生不忘的，怎么就忘了呢？江淼淼越想越沮丧，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小脸也垮下来，怀孕后江淼淼本来情绪就容易波动，这样一想眼泪马上就在眼眶打转了。聂谦暗叫一声糟糕，玩大发了！“其实你记不住也情有可原，”聂谦赶紧话锋一转，安慰起江淼淼。江淼淼一听抬起头看聂谦，问：“为什么？”声音带着哭腔。看着泪眼盈盈，满脸自责的江淼淼，再看看她凸起的肚子，聂谦恨不得掌自己几个嘴巴子，媳妇儿是用来疼用来哄得，不是用来耍的，自己真是可恶。搂过江淼淼，然她坐在他的腿上，聂谦摸着江淼淼的肚子说：“因为你怀孕了，一孕傻三年呀！”“三年？”江淼淼更想哭了，“为什么怀孕这么可怕，你的说法有科学依据吗？相关论文是发在哪个杂志上的？”要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还有两年弱智的日子要熬！江淼淼决定要找这方面的文章看一看。嗨哟，这会儿又一点都不傻了，思路很清晰嘛，聂谦想。“看来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聂谦说，“你看你就不是。你一点都不傻！”“可是我没记住结婚纪念日！”听聂谦这么说，江淼淼心里好受多了，但还是对自己忘记结婚纪念日耿耿于怀。“那是因为我们今年第一次过，明年你肯定就记得了。”聂谦信心满满地说，“而且我们以后要过很多很多个结婚纪念日的，你肯定会记得的！”“对啊，明年我肯定记得！”江淼淼开心地笑了，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儿。哎呀王圆圆啊，淼淼终于笑了，真是太不容易了，聂谦感慨。“那我们要怎么纪念啊？”江淼淼问。聂谦笑：“我要带你世俗地浪漫一回！”世俗的浪漫？江淼淼好奇。下午，江淼淼午睡起床之后，聂谦和江淼淼就开始捯饬自己，务必要美美地去浪漫。收拾好之后。两人相视一笑。“你真美！”“你好帅！”两人异口同声赞美对方，也都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欣赏。上了车，江淼淼问：“现在我们去哪儿？”“第一站，电影院！”聂谦大手一挥，开启浪漫之旅。到了影院，两人选了一部小清新的文艺片。进去时候，江淼淼扫了一眼，不出所料，观众大部分都是年轻的情侣。灯光熄灭，顿时周围一片黑暗，过了片刻，影片开始放映。从进去开始，聂谦就一直搂着江淼淼，他们选的也是情侣座，坐下后江淼淼也是自然而然地靠在聂谦怀里。然后看了一会儿，江淼淼就听他们后一排的女孩低低的叫了一声。“后面怎么了？”江淼淼对聂谦耳语。“那男孩握她的手！”聂谦像报告实验数据似的平铺直叙。江淼淼侧头像做贼似的飞快地瞟了一眼，那个女孩一脸的心慌意乱，男孩也是强作镇定，但手倒是握紧了不放，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中又透着甜蜜。这个情形让江淼淼想到了她和聂谦暧昧不明的那段时间，她也是靠近聂谦都会脸红，那次接水壶时碰到聂谦的手，两人都像触电了似的一震，然后她自己忍不住跑走了，过了好长时间狂跳的心才平复。但是现在江淼淼和聂谦的接触都变得自然而然，也很激动也很迷醉，但却不再有那种忐忑和不确定感。人们都说感情在暧昧不明时是最美的，但江淼淼却很庆幸自己和聂谦现在已经不再暧昧期，因为暧昧期虽然美，但却是虚无的，一切都不确定，她不喜欢那种忐忑。她喜欢现在这样，不用猜测，没有不安，她爱他，就坦率地告诉他，因为知道他听了会高兴；他爱她，会直接说给她，因为知道她会回应他。想到刚才的女孩，江淼淼真希望所有人都幸福，都爱对人，也被对的人爱，生活充满快乐，心中充满温暖。出了影院，江淼淼问聂谦：“谦，你喜欢现在还是喜欢我们刚认识时，还是喜欢我们刚恋爱时？”“都喜欢。”聂谦说。“没有先后顺序吗？”江淼淼好奇。“没想过，”聂谦不解地看江淼淼，“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就是看到刚才的女孩，想到我们那时候。”江淼淼不好意思。“那我喜欢现在，”听了将妈妈的话，聂谦立即说。江淼淼惊讶于聂谦的坚决：“为什么？”“那时候我多可怜，想摸摸不得，想亲不能亲，抱也不能抱，爱也不能爱，一点都不好，”想起那段时间，聂谦还记忆犹新。“你，是这么想的啊？”江淼淼哭笑不得，聂谦的思维果然奇特，他半点没感受到暧昧的美，记忆里只有心酸。“对啊！我说都喜欢是因为那也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只要是我和你的记忆对我来说我都喜欢，”聂谦理直气壮，“但是人生是一条不能倒流的河，感情也是，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相处模式，在初期不要强求后期的亲密无间，到后期不要怀恋初期的青涩纯洁。”“就像你，现在想要我回到以前牵牵小手就满足的阶段，那是不可能的，”聂谦教育江淼淼，“所以你就不要管别人什么样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必须要深入交流才尽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到时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你可不能耍赖啊！”聂谦提醒江淼淼。“知道啦！”江淼淼真的被聂谦清奇的脑回路打败了，本来想回忆一下过去的江淼淼彻底没了兴趣。“这才对嘛！”聂谦对江淼淼的态度感到满意，然后又大手一挥，“现在开始第二项——烛光晚餐！”接下来聂谦带着江淼淼去了西餐厅，他真的让服务员关掉了角落里的灯，然后点上蜡烛。烛光摇曳，音乐流泻，聂谦给两人面前的酒杯倒上红酒，然后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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