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比尔。布朗是美国化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材料领域更是有绝对的话语权。而聂谦作为他的弟子，同时作为新材料研究的新兴力量，和比尔。布朗之间是包含竞争的合作关系。而聂谦团队击败美国众多实验室成为比尔。布朗的合作人，虽然有他是比尔。布朗的学生，两人配合默契这一层因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新材料领域已经取得切实的成果，比其他团队更具有实力。所以此次聂谦不是作为辅助者出现的，而是必须要承担起相当重的担子。也因此聂谦团队必须拿出实际的成果，才能继续保持团队在合作中的地位。在这样的重大考验面前，全体成员都卯足了劲儿，要把自己负责的部分做到尽善尽美。但是过了一段时间，问题出现了。作为他们一直以来首选的合金材料在韧性上没有达到期望的要求。刘鑫他们多次试验后结果还是不行，聂谦亲自操作了几次，结果还是没有改变。这下大家都急了，之前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强度的监测上，没有太注意韧性的问题，因为对这种合金来说，韧性是很容易达到指标的，但没想到最后却是韧性出问题了。之后大家两人一组各自实验，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会了，现在却在最重要的地方出问题了，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聂谦更是压力巨大，他是团队的领头人，这是他的项目，如果失败了，他必须站出来承担责任，没有谁能替他承担。大家每天都在实验室待到很晚，聂谦和江淼淼更是最早到，最晚走，就是这样，聂谦还是觉得不够，他甚至在家里时也开始做实验，他觉得一定是那个步骤出问题了，所以他一步步地排查。但是仍然找不出症结。聂谦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从来都舒展俊朗的眉头也不自觉地会皱起来。江淼淼又着急又心疼，她安慰聂谦不要着急，聂谦每次都温声让她别担心，但是好几次江淼淼半夜醒来都发现旁边是空的，然后她发现聂谦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就是在思索。江淼淼想她怎样才能帮到聂谦呢，聂谦是个天才，又是化学界新星，自己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博士，现在连聂谦都被难倒了，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江淼淼一筹莫展。但是即使觉得自己帮不上忙，江淼淼仍然绞尽脑汁，日思夜想。一天夜里，江淼淼醒来后一看，聂谦又不在床上。到了书房外面一看，聂谦果然又在里面。“谦，你又不睡？”江淼淼心疼极了，最近聂谦瘦了好几斤，他本来就不胖，现在更瘦了。“睡不着。”屡试无果，聂谦也有些沮丧，“明明步骤都没有问题，这两种材料的属性也很清楚，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但偏偏就出现了，而且还解决不了。虽然只差一点点，但没达标就是没达标。”“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聂谦百思不得其解。江淼淼想了想说：“材料的韧性是天然属性，不会有错，那么既然结果有问题，会不会是源头的问题。”“源头？”聂谦问。“会不会是我们用的材料中含有其他杂质，纯度不够，导致材料整体的性能受到了影响。”江淼淼说，“毕竟不同材料的属性相差很大，只要一点点，就可能影响最后结果。”“但我们的材料都是经过检测的，没有问题啊！”聂谦说。“会不会是含量很少，检测的精度又不够，没有检测出来呢，”江淼淼分析，“你不是说结果也只差一点点，和细微吗？”“我们所用到的材料做过超痕量分析吗？”江淼淼问。“超痕量分析？”聂谦重复。“对。万分之一含量的级别是衡量分析，更微量的就需要超痕量分析，最小可达到十亿分之一。”江淼淼解释。听了江淼淼的话，聂谦沉思数秒，突然一把搂过江淼淼，吧唧亲了一口，兴奋地说：“水儿，你真是我的缪斯女神！”“走！”聂谦拉起江淼淼。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羊宝：阳哥永远不会忘记，有一次在饭店吃饭，看到菜单上有道菜叫羊宝。然后勤学好问的阳哥问：老板，这个羊宝是什么？三米开外的老板没听见。阳哥又问：老板，羊宝是什么？老板这下听见了，他说：羊xx。阳哥又听不见了：什么？老板又说：羊xx阳哥来气了，这人说话怎么回事，能不能大点声。阳哥（鄙视）：听不见，你声能大点不？老板大吼：羊睾。丸阳哥（呆滞）：羊，羊xx然后阳哥就没出息地逃了！第59章江淼淼不解：“去哪儿？”“学校。”聂谦嘴里说着， 脚下不停。现在去学校？江淼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三点二十， 凌晨三点多去学校？“谦，现在才三点多？”江淼淼提醒聂谦，“学校没有人。”聂谦说：“不用有人，就现在去。”“好！我去换件衣服。”江淼淼看到聂谦也穿着睡衣， 就拉着他，“谦，你和我一起换衣服， 然后我们去学校。”“好。”聂谦顺从地跟着江淼淼回卧室换衣服。江淼淼给聂谦拿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 自己也换了t恤和牛仔。临走时，江淼淼又拿了包， 把电话钥匙放了进去。聂谦拉着江淼淼，快步下楼，江淼淼感觉到聂谦的手心是湿的。“要不我开车？”江淼淼问。她感觉聂谦现在非常兴奋和紧张。“不用， 这儿的路你不熟。”聂谦握紧江淼淼的手， “你只要陪着我就好。”“好！”江淼淼柔声说。江淼淼感觉到此时聂谦很希望自己陪着他，而她当然愿意陪着他， 陪他一起见证他的成功，或挫折。如果她说的是对的， 他成功了，她就陪他一起开怀大笑，畅享成功的喜悦；如果她说的也不对，他没有成功， 她就陪他一起品尝挫折的苦涩，陪他一起度过难关。虽然聂谦心情急切，但开车倒还是很稳，两人很快到了学校。进了实验室，聂谦连口气都不喘，就开始取样检测，江淼淼在周玫手下呆了半年多，对仪器的使用已经很熟悉了，两人不需要言语，配合得十分默契。当天边亮起第一束金光时，聂谦江淼淼也迎来了他们的光明。“就是它！”聂谦兴奋地指着仪器说。“ai！对，ai的韧性很差。”江淼淼也兴奋极了，“谦，我们现在就把ai解析出来，然后再试。”“好！”======八点半，大家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老师和师母在实验室的椅子上睡着了。聂谦抱着江淼淼，江淼淼靠在聂谦怀里，两人睡颜安静，一缕晨光照在聂谦江淼淼身上，金色的光晕让两人恍若身处童话仙境。“嘘！”于雪示意大家安静，别吵醒聂谦江淼淼，然后大家走到离两人最远的角落里，然后困惑地问，“老师和小师妹怎么会睡在实验室？难道他们昨晚没回去？”“不应该啊，我记得老师当时说一会儿就走。”刘鑫也纳闷。突然唐磊叫起来：“快看！这是什么？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身边的仪器，接着看到了数值，所有人立刻振奋了。“达标的，这个数值达标了。”大家兴奋不已，然后他们陆续发现之前分组的每组的仪器显示的数值都是达标的。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聂谦和江淼淼连夜实验，解决了问题。“聂神就是聂神，太强了！”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到困扰了所有人这么长时间的问题解决了，大家兴奋不已，也不管聂谦江淼淼在睡觉，决定立即叫醒他们，听听是怎么解决的。“老师，醒醒醒醒！”“聂神，快醒来！”在众人的呼叫声中，聂谦醒了。“嘘！安静！”聂谦立即制止众人的七嘴八舌，“等我一下。”然后小心的把江淼淼抱到旁边的办公室，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薄毯。然后回到了实验室。“什么事？”聂谦看着急不可耐的众人。“老师，怎么做到的？”刘鑫代表大家问出了心里，他指着仪器，“这个！怎么做到的？”聂谦看了眼大家。其他人也纷纷问：“对啊，怎么做到的？我们之前做了那么多次都不对，为什么现在就行了？”聂谦又看了看大家：“我们之前都犯了一个错，你，你，你，你，还有我，”聂谦指着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我们思维定势，认为问题一定是在实验环节，是在后面。”“没有人想到可能是源头的问题。”想到江淼淼，聂谦的表情变得温柔，声音也变得柔和，“幸好，淼淼想到了！”大家惊讶极了：“竟然不是老师你想到的么，竟然是小师妹想到的？”“对啊！”聂谦笑着，神情十分骄傲。如果不是江淼淼而是别人，聂谦可能会失意郁闷，但是是江淼淼，聂谦只有骄傲，只有开心！十分的骄傲，全然的开心！于雪纳闷：“昨晚走时还没听她说，难道是夜里想到的？”“对啊，就是夜里想到的。”聂谦还是微笑，还是满脸自豪。夜里？夜里难道不该在睡觉吗？如果不睡觉也该在探索人体科学，而不该在探索材料科学啊！难道聂谦有半夜探讨学术的爱好？难道江淼淼就是因为符合了他的这个爱好才成功晋级成师母的？一时间众人心里脑补了无数个可能，无数版剧本。“我们所有人都假定了我们的原料是合格的，没有人去怀疑原料。”聂谦说，“但是在我们做了那么多次试验仍然失败后，昨晚，淼淼半夜看我又在做实验，还是失败的情况下，”“她说，有没有可能是源头的问题，她问我们原料有没有做过超痕量分析。”聂谦回忆，心里又一次感叹江淼淼真是他的缪斯女神，她总能激发他的灵感，给他意想不到的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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