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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豪门世界 ……是他不要陆燃灰了。……

  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霎那流露出的脆弱只是一瞬。


在得到完全相反的答案后,云曳的脸迅速冷下来,坚硬如寒冰的神色覆盖了他的轮廓,刚刚的脆弱仿佛是燃灰的错觉。


说出这种扎心的话,燃灰其实已经做好被云曳痛揍的准备了。


毕竟男主脾气乖戾恶劣出了名,他敢骗他,肯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才是恶毒炮灰该有的下场。


002跃跃欲试:【宿主放心,我会帮你屏蔽好痛觉的!】


燃灰:?怎么好像你很期待我被打一样。


但预料之中的暴怒迟迟未至。


云曳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良久,他放下手,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刚开始只是低低地笑,到后面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前仰后合,肩膀和胸腔都隐隐震颤。


燃灰惊恐地看着他:男主不会被自己气出精神病了吧?


完蛋,更恐怖了。


好半天,云曳才勉强止住笑,粗暴抹掉眼角的泪花。


太他妈可笑了。


默默持久的暗恋,坚持不懈的追求,诚挚坚定的告白……


原来都是骗人的。


只要足够有钱,陆燃灰可以像对他表现出的那样,喜欢任何一个其他人。


自己却傻了吧唧信了他的鬼话,被他打动,甚至愿意拉下脸来主动让他上。


现在想想,活像个笑话。


见云曳挡在他面前,也不说话,燃灰心道两人这么一直站下去也不是个事,干脆再添把火,赶紧烧完拉倒。


他低着脸,嘴里吐出话来,客套地改了称呼,一句比一句薄情:“云少既然已经看见,我也不用再装了。”


“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想怎么报复我,也都随便你。”


深吸一口气,他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那句话——


“我们分手吧。”


听见这个词,像座山般挡在眼前的男主终于有了反应。


“分,手。”


唇齿间缓缓滚过这两个字,云曳神情古怪,是一种压抑极端暴怒后,风雨欲来的微妙。


他凶狠凌厉的凤眼抬起,阴沉沉怒极反笑:“谁给你的胆子提分手?”


燃灰怔住。


不会吧,自己都给男主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难道他还不肯分手?


但很快,他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大少爷高高在上了二十年,习惯于俯瞰蝼蚁,让地球围着自己转。


陆燃灰如今做出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所以他的自尊心完全不能接受被先提出分手。


云曳咬紧牙关,冷笑一声,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永远不会服软:“搞清楚,我们之间的主动权从不在你。”


他按住陆燃灰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凭你也配先提分手,你以为你是谁?”


“记清楚,是我甩了你。”


“你太脏了,真让我恶心。”


戳心窝子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甩,云曳看着陆燃灰越来越苍白的脸,心里刀子磨肉般钝痛的同时,有种诡异的报复快感。


你不让我痛快,那我也不让你好过,两败俱伤而已,肯定不是他伤得最深。


陆燃灰呼吸急促,手指也发抖,显然听见这种话,内心并不会平静。


但他演戏演习惯了,也忍习惯了,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面色毫无异样,甚至在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云少说得都对,是你甩了我。”


陆燃灰用力挣脱开云曳的手:“我是脏,我认,所以现在能放我回去洗澡了吗?”


被这么嫌弃地推开,大少爷的怒气濒临失控,猛然抬起拳头。


燃灰瞳孔骤缩,多年摸爬滚打培养出的危机意识让他想躲,却又强行遏制了自己的本能,闭上眼,准备硬生生挨上一拳。


但疼痛没有到来。


电光火石间,拳头擦着陆燃灰的侧脸,重重砸在他身侧的墙壁上。


他应当是用了全力,力道之大,让整个墙体都发出了嗡嗡的震颤。


燃灰有些怔愣地睁开眼,看见云曳仓皇转身的背影。


鲜血染红了墙面,又顺着指缝蜿蜒而下,云曳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样,任凭它滴滴答答坠到地上,迸溅起一朵朵血花。


云曳低声说:“……滚。”


路过狼藉无处下脚的地面,他脚步趔趄一瞬,又很快挺直了背,像是在维护所剩无几的自尊。


“别再让我看见你。”


-


又是一天清晨,阳光明媚,在a大的林荫小道上投下婆娑树影。


燃灰刚下专业课,手里拎着书包悠闲地慢慢走,脑子里和002聊天,却似乎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刚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但很快,声音越发清晰:“陆燃灰!”


燃灰停步,疑惑地回头寻去,随后惊讶道:“沈少?”


叫住他的,赫然是风尘仆仆的沈迟。


自打那天之后,燃灰就和富二代圈子断了联系,再也没有什么往来,当然也包括沈迟。


他对这个男配的印象还算可以,但也不想再有什么牵扯,站在原地勾唇微笑:“沈少怎么有空来a大了。”


态度温和却疏离,与不久之前有着霄壤之别。


沈迟暗暗苦笑,看着他防备的眼神,识趣地站在几步开外:“没什么,有点事来这附近,顺路过来看看。”


顿了顿,问:“你……最近还好吗?”


沉默片刻,陆燃灰扬起个疑惑的笑:“挺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看着他眼下明显的青黑,以及透着病态苍白的皮肤,沈迟吞了下口水,迟疑道:“要不,你照照镜子?”


闻言,燃灰拿出手机,就着漆黑的屏幕,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尊容:“……”


你别说,像是被人吸干了阳气,好像那个刚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吸血鬼。


002哼哼:【我早就和宿主说过了,不要熬夜看鬼片,多伤皮肤呀。】


燃灰毫不留情地戳穿:【明明你看得比我更带劲,叫得也更惨。】


002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道:【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恐怖片,不像你一样,身经百战!】


燃灰:【那你觉得好看吗?】


002又哑了火,小声扭捏道:【……好看。】


虽然很可怕,但真的好刺激。


燃灰忍俊不禁:【那今晚继续?】


纠结片刻,002咬牙:【……继续!】


现在燃灰已经成功和男主分了手,只等炮灰彻底下线的时机一到,就可以成功脱离世界,所以他现在无事一身轻,每天都在神清气爽地玩耍,静待离开。


至于男主能不能重新追到女主,他也懒得管了,反正现在剧情早偏了个十万八千里,完美完成任务是想都不用想,何苦再为难自己,还是赶紧回主系统空间去吧。


心里和002你来我往,燃灰面上轻描淡写地微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失眠。”


沈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燃灰先开了口,直白了当:“沈少大老远跑过来找我,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直接说吧。”


沈迟叹气,指了指路边的咖啡厅:“外面太热了,方便进去说吗?”


燃灰自然无不可,两人走进室内,面对面坐下点了杯咖啡。


喝了几口,沈迟组织好语言:“你跟曳哥之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准确地说,现在他们整个发小圈都知道了大少爷被陆燃灰戴绿帽的事,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去触云曳的霉头,生怕直接撞在枪口上。


燃灰以为他是来帮云曳讨公道的,笑容淡淡,不置可否地等待下文。


“我想知道……”沈迟直直看向青年,镜片后的双眼竟然有一丝洞察感,问出了意料之外的问题,“你真的是那么想的?”


“之前的喜欢其实一直在骗云曳,只要有钱,谁都可以?”


燃灰:“……沈少,难道你也想?”


对上陆燃灰惊讶而若有所思的目光,沈迟额头迸出两根青筋,立刻澄清:“别看了,我有女朋友,对你没兴趣——是问雪让我来问你的!”


这个名字超出了燃灰的预料:程问雪?那不是沈迟的女朋友吗。


沈迟表情复杂地叹口气,说出来的话让燃灰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她听说了这件事,不相信你是这样爱钱又虚荣的人,说一定有什么误会,让我来找你问清楚。”


说着还有点酸溜溜:“明明才跟你见了一面而已,为什么就这么相信你?”


燃灰:“……”


大概因为,我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好人?


沈迟的脸严肃起来:“其实说实话,我也不信你是这种人。”


他显然理性得多:“你跟在曳哥身边这么长时间,对我们这个圈子里谁话语权最高肯定再清楚不过。贺立阳连给曳哥提鞋都不配,为了萤火放弃太阳,那也太蠢了。”


“你不傻,如果真的见钱眼开,肯定会牢牢抱住曳哥的大腿,绝不会在热恋期去勾搭贺立阳。”


见燃灰垂下眼沉默,他扶扶眼镜,再接再厉:“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误会?”


“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我也能帮你劝劝曳哥,情侣之间就是要互相体谅才行啊。”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劝和的话,却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陆燃灰。


“情侣?”


唇齿间喃喃滚过一遍,陆燃灰突然轻笑一声。


他抬起眼,笑意淡而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多谢沈少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沈迟一怔,有点着急:“为什么?难道你就想让曳哥继续误会你?”


陆燃灰摇头:“没有误会,我是主动去见贺少的。”


“毕竟……”


沈迟一愣,面前脸色苍白的青年笑得很难看,声音云淡风轻,细听却又仿佛满是无尽的苦涩自嘲:“毕竟我哪里配称得上情侣。”


他轻轻道:“云少只是玩个乐子,我提前给自己找好下家,又为什么不行。”


沈迟被这句话震懵了,下意识追问:“……什么,什么乐子?”


陆燃灰看了他一眼,像是觉得瞒着沈迟意义不大,干脆道:“沈少不知道么?你带着问雪来吃饭那天,我听见了云少和苏少在阳台上说话。”


他笑意不达眼底,轻声复述,连语气都学了个惟妙惟肖:“不说了只是玩玩而已?放心,我有分寸。”


那晚的夜风很凉,却比不上这话消暑,让陆燃灰的血液寸寸凝固下来,骨头缝里都冒出丝丝寒气。


原来……只是玩玩啊。


沈迟大脑cpu直接烧过了载。


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第一反应就是辩解:“你听错了吧?曳哥他对你那么看重,怎么可能是玩,肯定有什么误会……”


燃灰淡淡道:“沈少要是觉得我听错了,大可以当作我在骗你。”


沈迟悻悻闭了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站不住脚,还是陆燃灰的话更可信。


所以,曳哥根本不是把陆燃灰当对象处,他只是玩玩?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大少爷能做出来的事。


真相大白,沈迟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作为一个三观勉强端正的正常人,现在看陆燃灰心里直发虚,心道曳哥也太不道德了,之前就一直在故意整陆燃灰,现在又玩弄他感情,这算什么事,简直有损阴德。


但作为兄弟,他也很难去说什么坏话,借扶眼镜的动作遮掩内心的惊涛骇浪:“所以,你是因为听见了这句话,才和贺立阳……?”


燃灰没点头也没否认,但沉默就是一种表态,沈迟只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巨大谴责。


这怎么能怪人家陆燃灰?听见那种扎心至极的混账话,没当场冲进去崩溃已经是情绪很稳定了好吗,他到底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像是察觉到了沈迟的坐立不安,燃灰笑笑,眼底一片黯淡:“我说的话,麻烦沈少帮我保密,别去告诉云少,反正……已经断了。”


最后几个字轻如蚊蚋。


把你糊弄过去就差不多得了,千万别再整什么幺蛾子行不行!


沈迟只觉得膝盖又中一箭,差点没当场被愧疚感压垮。


好半天,他叹口气,艰难地打消了帮陆燃灰平反的念头,情真意切:“算了,就这样断了也好。”


“曳哥……也许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好的,我说真的。”


看了眼表,沈迟几乎是逃难一样地站起身,面前咖啡半口未动:“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燃灰没有起身,他的咖啡还没喝完,不能浪费:“沈少慢走,就不送了。”


沈迟出了门,在门口停顿一下,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隔着半透明质地的门帘,青年垂眼,苍白的手指缓慢搅着面前的咖啡。


在这充斥着阳光、暖意和爱的早上,只有他独自待在那个无人角落,像是座被世界抛弃的孤岛。


半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蓦然勾起一个苦涩的笑。


燃灰:【选好了?那晚上就看这个。】


002:【好!这片一看就刺激!】


沈迟像被针刺了一下,猛然回头,几乎是狼狈地匆匆离开。


-


自打捉奸之后,苏展连着好几天没见到云曳的人影,打电话发消息也全被无视了个彻底。


起初他还没当回事,毕竟大少爷丢了大脸,肯定不愿意被当作笑柄和谈资。


但一直联系不上他,去了一趟云氏集团,得到云曳前几天休了年假的消息,苏二少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开车一路找到了云曳的公寓楼。


保安说云曳的公寓有人入住,但怎么敲门都没人应。最后苏展担心真出什么意外,找来一个开锁的,强行把门给撬开。


进了门就是一股冲天酒气,窗帘全部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暗无天日,零零碎碎的垃圾遍地都是,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收拾了。


苏展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陷入自我怀疑——自己不会撬错家门了吧?这他妈是那个有洁癖的大少爷会住的狗窝?


他满目狐疑地进了门,皮鞋一不留神踩在门边的啤酒罐上,差点没一屁股滑倒。


满头冷汗地稳住重心,苏展二话不说直奔着卧室去。


结果云曳自己在家竟然还锁卧室门,好悬没把苏展鼻子气歪,边狂拍门边喊:“曳哥!曳哥你在里面吗!我知道你在,你别不出声啊!”


连拍带喊地折腾了好半天,在苏展决定把开锁师傅叫进来时,门被人从里面刷啦打开了。


连着好几日没见着人影的大少爷,终于出现在他面前。


才几天不到,云曳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脸色苍白,颓废之意明显。那双向来睥睨的凤眼越发冷冽,像是两口冒寒气的井。


尽管如此,还是比苏展帅了十倍,只能说人比人得死。


他冷冷睨了苏展一眼,转身走回屋内:“神经病。”


苏展眼很尖地瞥到异样,往前急迈一步,扯住云曳小臂:“你手怎么了?”


云曳没回头,阴森森道:“松手。”


苏展不仅不放,还胆子很大地把他的手腕反转,露出右手上缠绕的厚厚纱布。


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伤口又裂开来,浸红了纱布。


苏展触电般松开手,不可置信道:“你他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云曳在他还想细看前抽回手:“不小心。”


苏展才不信他的鬼话:“屁的不小心,不小心能受这么重的伤?”


他嚷嚷:“这绷带谁给你缠的,一点都不专业,你该不会没去医院吧?好端端的,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未尽之语卡在嗓子眼,苏展想起什么,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因为陆燃灰?”


听见这个名字,云曳动作一顿,眼神让苏展瞬间寒毛直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冤孽。


“我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觉得丢人,但糟蹋自己干嘛?”苏二少苦口婆心:“你该做的是狠狠报复陆燃灰,让他从此滚出京城,从此一生落魄……”


还没说完就被云曳打断,声音冷得像是数九寒冬:“别再提他。”


不是都分手了吗,还不让骂。


苏展心情复杂,识时务地改了口风:“行行行,不提他不提他……哎我说你太不地道了吧,自己闷在家里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叫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云曳转身:“没心情。”


“没心情,出去散散心不就有心情了!”


云曳现在的状态太不正常,苏展哪里敢再让他独自呆着,不由分说揽住肩膀:“走走走,我听说老刘得了几瓶庄园特供的红干,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他大出血!哥们好好陪你喝!”


云曳打开他的手,眉眼间一片死气沉沉:“不去。”


苏展不解地几步跟上:“为什么?不是,你就非要在家里喝吗,有我做局陪着喝不更痛快?”


云曳没吭声,又闷头灌了口啤酒,沉默片刻,道:“一出门就会想起来。”


大少爷从来没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好记性,清楚地记住了所有和陆燃灰相处的瞬间。


物是人非,触景生情,曾经无知无觉的每个细节都像是把刀,调转刀柄,往他心口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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