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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番外四 怀孕。

  冬夜吻玫瑰

散场时已经凌晨两点。


街上安静空旷,只有偶尔几辆车在公路上飞速驶过,北京正式进入初夏,昏黄路灯下许多飞虫。


众人都喝了不少,好些人醉得都是被扶着出来的。


后来一群人玩起酒桌游戏,南知今天运气不好,把把输,这群人平日里不敢怎么刺她,揪着这机会被狠狠一通嘲笑,于是越输越上头,最后也喝得过量。


顾屿深将她扶着先到酒店大堂沙发上坐下,脱了西服外套盖在她身上,又请酒店人员帮忙暂时照看。


等将其他人都送上车,顾屿深折回大堂。


女人醉得不轻,头重脚轻地早就倒到一边,开叉的吊带裙露出一片大腿肌肤,被黑色西服挡出腿根,黑白色彩对比间更加显得皮肤细腻白皙。


“滋滋。”顾屿深蹲下身,捏着她手腕低声唤道。


她软着哼哼唧唧几声,眼睛都没睁开。


顾屿深也不着急,指腹在她手腕处轻轻摩挲着,像是怕惊醒她,不知过了多久,南知终于被手腕处的痒弄得微微睁开眼。


顾屿深将她碎发挽到耳后:“回家了。”


她迷迷糊糊眨了眨眼,乖乖“哦”一声,借着顾屿深的力坐起来。


“司机已经在外面了,走吧。”顾屿深说。


南知摇头:“我们走回去。”


“……”


酒店离他们住处二十几公里远,要是真走回去等到家都该天亮了。


顾屿深哄着她:“我们明天走好不好?今天太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不好。”南知口齿都不清,“我不管,你背我走。”


“……”


显然跟醉鬼是说不清道理的。


顾屿深叹口气,将那件西服系在她腰间,而后认命地在她面前转过身蹲下来。


背上南知走出酒店大门。


司机已经候在门口了,正准备开车门被顾屿深眼神制止了,司机疑惑问:“顾总,您和太太不坐车吗?”


他摇头,又吩咐:“你开车在一旁跟着吧。”


喧嚣热闹过后,一切恢复如常,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声,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顾屿深背着南知沿着公路往前走,一辆黑色宾利缓缓跟在他们身后。


忽然,南知勾着他脖子人往上伸了伸,凑到他耳边:“顾屿深。”


“嗯?”


“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声音是软的,尾音拖长。


顾屿深忍不住笑:“什么秘密?”


“我今天,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开心。”她一字一顿,格外认真道。


顾屿深故意问:“为什么?”


南知声音脆生生的:“因为我终于嫁给你啦!”


他轻笑一声:“那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顾屿深。”


他摇头:“不对。”


“屿深?”


“还是不对。”


南知虽然喝醉酒反应慢一拍,但还是后知后觉意识到顾屿深正引诱她跳下去的坑是什么。


“老公”这个称呼她平日里几乎没这么叫过,觉得意义不同太过肉麻,不过今天这日子她愿意去哄他高兴。


南知白皙纤细的手揪着顾屿深耳廓轻拽,再次凑过去,声音亮亮的:“老公。”


顾屿深脚步一顿,喉结滚动:“再叫一声。”


南知搂着他脖子笑起来:“老公。”


“……”


顾屿深觉得有点忍不了。


“滋滋,我们坐车回去好不好?”顾屿深问。


南知:“我很重吗?”


“不重,但走回去要很久,我这么背着你也亲不了你。”


“……”


最后还是哄着南知上了车,二十分钟开回家。


顾屿深还给司机一个红包,辛苦他工作到这么晚,而后便抱着南知快步进屋。


……


关于新婚之夜的回忆,是有些模糊、有些磨人、有些羞耻的。


南知只觉得自己脑袋发晕,又被折腾得来回晃,像是上了一艘摇晃不止的木船。


翌日一早,南知睁开眼。


盯着天花板放空了足足两分钟,而后察觉到那只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关于昨晚的记忆才一点点复苏。


顾屿深借着求饶的机会,问她小时候是怎么叫他的。


——屿深哥哥。


南知臊着脸,死咬住唇,叫不出口。


顾屿深也不强逼她,只是力道加重,频率放快,直到酒精将羞耻心彻底蒙蔽,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意,一声接着一声的“屿深哥哥”。


而此刻。


南知:“……”


这狗东西……


南知嫌弃地只捏起他一根食指,丢开他手臂,起身准备下床,刚直起身,腰酸的同时,顾屿深再次搂住她腰将人重新抱回了怀里。


“起这么早?”他嗓音喑哑。


“……”


“不累?”


“你松开。”南知脸冷的像提裤子忘情人的渣女。


“看来是不怎么累。”顾屿深笑了声,“昨晚谁喊着说不行了,再做要死了?”


“……你闭嘴。”


“滋滋,今儿可是咱们新婚第一天。”顾屿深手臂伸到身前,不轻不重的揉着,“态度好点。”


南知立马抬手攥住他手腕,但奈何敌不过他力气,也挡不住他动作,脸越来越红:“你再这么下去明天就得是我们离婚第一……”


下一秒,南知从喉咙底发出尖细的“唔”一声,再次被进入,用最直白的动作阻止了她要说的那句话。


……


新婚第一天上午,两人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吃了个中饭,又上楼睡了一下午的回笼觉。


于是等傍晚起床,微信里已经一堆还没回复的信息。


顾屿深那群狐朋狗友们从一开始正经聊天,到后来发现顾屿深一直没动静就变了味儿。


[顾爷牛逼啊!!!]


[不会这才刚睡下吧?!]


[你爷爷就是你爷爷,这持久度谁看了不说一声牛逼!]


……


-


南知和顾屿深在婚礼前没商量过蜜月旅行去哪儿,直到晚上南知突然发现英国马上要举办一场规格极高的芭蕾舞大赛决赛。


参赛的都是如今最新一代芭蕾舞者,其中不乏南知关注着特别欣赏的年轻舞者们。


当初她出国后第一次在国外芭蕾舞团站稳脚跟也是因为拿到了这比赛的一等奖。


她跟顾屿深说了这事儿,顾屿深自然对蜜月去哪儿没意见。


于是当晚顾屿深交接处理完工作,翌日一早就和南知一同坐上了飞往英国的航班。


决赛时间还有几天,两人先在当地随便玩几天。


过去她在英国生活过几年,对这儿比顾屿深要熟。


她带着顾屿深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看着完全不同的景色,此时此刻却有和多年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就好像,这一次她在和顾屿深一起回顾自己的过去——那些没有他参与的过去。


而这一次,他也来了。


两人模样标致优越,南知一袭a摆黑裙,顾屿深依旧是板正得体的正装,走在街头引得不少行人频频回首。


南知带他去吃了她那些年挖掘出来的曼彻斯特好吃的餐厅,也带他去看了自己很喜欢的博物馆展厅。


傍晚时他们经过一座石桥,落日余晖倾洒在湖面,波光粼粼,整片天空都被玫瑰般的晚霞照亮,微风徐徐吹着,像一幅色彩浓艳的油画。


南知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那座桥。


“怎么了?”顾屿深问。


“看到那儿的锁了吗?”


顾屿深这才注意,石桥下的铁网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锁,上面有字迹,有英文有中文,还有许多不知道什么国家的文字。


挺常见的,情人桥,不少地方都有,只是顾屿深没想到原来国外也流行这玩意儿。


南知笑了声:“之前有一回在这附近集训,我和一个朋友饿得不行,溜出来买夜宵,结果就经过这座桥,那会儿桥上灯光都亮了,夜景特好看。”


顾屿深安静听她讲。


南知双手环在胸前,发丝被风往后吹,又染上夕阳的光晕。


“当时很多人,中国人外国人,都在这儿挂锁。我那朋友刚谈恋爱,正热恋期,也立马买了锁写了她和她男朋友的名字挂上。”


“你挂了吗?”顾屿深问。


“挂了。”南知笑了笑,“周围都是一对对的,我不想一个人像傻子似的杵在那儿,所以也买了个锁,没什么可写,就写了自己名字,画了个芭蕾舞裙的小图案,也挂上了。”


顾屿深微微蹙起眉。


看向那些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锁。


“顾屿深。”南知轻声,“其实那天我真的特别想你。”


他心脏像是被用力捏一把,而后牵住南知的手:“现在我们一起来了。”


顾屿深试图重新找到当年南知挂的锁,可在这儿找如同大海捞针,南知劝他别找了,说不定之前的早已经被丢掉了。


但他还是蹲下身,拿手机手电筒照着,低着头翻来覆去一个个仔细找过来。


没想到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了。


早就被海浪拍打得锈迹斑斑,被掩埋在成批的新锁后。


顾屿深买了一把新锁,在上面写下了两人的名字,而后标上两人去年领证时的日子,就挂在过去南知的那把锁旁边。


“好了。”他起身,腿都麻了,笑了笑,“那时候你心里想的人现在和你在一个锁上了。”


所以,所有的遗憾都是可以被弥补的,对吗?


顾屿深告诉她,是的。


过去南知独自一人走过的街区,这回顾屿深陪她一同走过。


过去南知独自一人吃过的餐厅,好吃的踩雷的,这回顾屿深也同她一起重新经历一遍。


还有两天后他们一起去观看的芭蕾舞决赛,一切都那么碰巧,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举行决赛的剧场正是顾屿深第一次飞来看她时的那个剧场。


过去他独自一人坐在漆黑无人知晓的最后一排。


而这次和南知一起坐在光线明亮的首牌。


……


这群最新一代的年轻芭蕾舞者都不足二十岁,却过关斩将闯到总决赛,每个人都表现得格外好,能从她们的演出中看到他们对芭蕾的热忱。


也让南知从她们身上看到过去自己的影子。


看得她莫名热泪盈眶,心潮澎湃。


甚至让南知也更加热爱自己,曾经在这条路上那么努力拼搏的自己,那么闪耀那么强大的自己。


离开剧场时,她对顾屿深说:“屿深,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久都忘不掉我了。”


“为什么?”


她走下台阶,轻提裙摆转一圈,裙摆摇曳,她笑起来眼睛很亮:“因为原来舞台上的我是那样耀眼的。”


顾屿深笑起来。


“那时候你来看我演出,是什么感觉?”南知问。


“我在想,我的滋滋活得那么漂亮,那么优秀。”顾屿深说,“我也不能丢了她的脸,总也该做出点什么来。”


南知一愣。


“没有南知。”他牵着她的手,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就没有现在的顾屿深。”


这份回答实在太沉重了。


他并不只是简单地被她吸引而已。


他是因她而成长,因她而优秀。


-


俩人在欧洲兜兜转转逛了许多国家,也因此耗了不少日子,等回国时北京已经正式进入夏天,路边的木槿花都开了。


其实南知是不怎么喜欢盛夏天的,觉得又晒又闷,还要加倍注意防晒,麻烦得很。


她躲懒,除了去舞团平日里也少出门。


但顾屿深去公司时她一人在家时间久了难免也有些无聊,好在凤佳是个无业游民,闲来无事便叫她过来玩。


凤佳见她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模样,真跟被暑气融化了似的。


这几天南知都没什么精神。


“我说——”凤佳狐疑地看着她,伸了爪子就往她肚子上摸,“皇后娘娘您不会是已经有了吧?”


南知拍掉她的手:“没有。”


“这事儿可说不准,要不测测?”


“不用,我们都做了措施的。”


顾屿深那措施做的,没可能有漏网之鱼。


南知用签子戳一颗冰镇荔枝放进嘴里,“而且我估计又快来例假了,今早还长了颗痘。”


凤佳“哦”一声,顿了顿,又忍不住侧头道,“你是不是怕影响身材不想要孩子啊?”


“没呐,我问过几个舞团的前辈,我们跳舞的本身身体肌肉含量高,孕期再注意控制着些,做好产后修复,都恢复得挺好的。”


身材这方面其实凤佳也觉得不用担心,以南知为了跳舞对自己的狠度,肯定能迅速恢复身材。


“那你们还做措施啊?你不是还挺喜欢漂亮小女孩儿的嘛。”


南知慢吞吞抬眼看了凤佳一眼:“顾屿深还不想要孩子。”


“顾屿深不想?!怎么可能!”凤佳反应激动,“那可是你生的孩子诶,说不定会和你长得特别像,跟南知小手办似的,他肯定喜欢死了。”


“……”


其实南知也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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