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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迪士尼 明年你坟头草就有三米高了!……

  冬夜吻玫瑰

这种感觉很奇妙。


有一瞬间南知觉得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时候。


南知心跳有些快,垂眸看着他手里的甜品,忍不住问:“怎么这个点你还能买到啊?”


“最后一个。”


顾屿深越过她直接进屋,换了拖鞋,关上房门。


浓郁的栗子香混着细腻绵软的奶油,口感细密又多层次,不愧是pierregagnaire,跟她以前在国外吃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甜品能给人带来幸福感,南知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一边拿着小勺子吃甜品,一边问了句:“你最近不忙么,怎么还过来上海了?”


“元旦,正好放假。”顾屿深坐在一边看她吃,“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我也放假,后天还要再录一期节目,之后就能休息一周了,打算回北京,开录了再回来。”


顾屿深轻笑一声:“之前不是还拼命想来上海的?”


“……”


还不是因为你那旧情人闹的。


弄得她现在对上海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当然,蒙布朗除外。


看在蒙布朗的面子上,勉强不跟你计较。


顾屿深今天上午结束了一个会议后就直接从北京飞来上海,这酒店离机场远,一路辗转过来,也有些疲惫。


他起身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明天去迪士尼?”他忽然问。


“啊?”


“不是之前说想去。”


南知顿了顿,“哦”一声。


心里有些奇怪的异样东西冒出来,像绵密的泡泡将她托起来了。


她说过的话他都能记得,她那些可以被称作矫情的小心思也被他妥帖地照顾着。


吃完蒙布朗,顾屿深先去洗澡。


两人结了婚,他来上海找她,当然是睡一起了。


但这是两人第一次睡酒店,总感觉有些不一样,平添几分暧昧气。


等顾屿深洗完澡出来,便发现南知还坐在沙发那儿一动不动,他问:“睡了吗?”


“啊。”她声音有些打颤,“嗯。”


顾屿深脚步一顿,走到她身旁,才发现她额头布了层细汗,眉间紧紧蹙着,手捂着肚子位置。


“怎么了?”顾屿深在她旁边坐下来,皱眉问,“哪儿不舒服?”


“胃疼。”南知抽了口气,“应该缓缓就能好了。”


顾屿深给她倒了杯温水。


温水入喉,舒服了不少。


“房间里有没有胃药?”


“没带。”


顾屿深立马给酒店打了通电话,没一会儿很快就有服务生送上来一盒胃药,他又点了份晚餐。


南知就着热水吞了药。


今天中午就没怎么吃,晚上更是一点儿都没吃,这会儿突然吃下一整个甜食,难怪胃要不舒服。


很快,晚餐也送上来,冒着热气的。


南知疼得冒汗,力气都没了,只喝了几口热汤,好在在药效下渐渐的痛意散去,舒服多了。


她抬起眼,便对上了顾屿深沉沉的眼眸。


她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声音还因为刚才那场猝然的疼痛有些虚飘。


“什么时候有胃病的?”


南知一顿,回忆了下,很诚实地回答:“应该是读预科的时候吧。”


预科。


也就是她刚出国的时候。


那段时间她状态很糟糕。


但看着顾屿深沉沉的表情,她有些心虚,舔了下唇,“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只要按时吃饭都不会疼,今天只是因为我忘记吃晚饭了。”


顾屿深沉着脸,眉间褶皱散不开:“还吃吗?”他问桌上的餐点。


“不吃了,疼的没胃口。”


他没强迫,“嗯”了声,抬手撩了把她因为疼痛汗湿的头发,哑着嗓说:“全是汗,洗澡去。”


南知觉得他有些奇怪,但理不出什么所以然,也没多问,“哦”一声,洗澡去了。


顾屿深看着她走进浴室,低头收拾桌上的残羹,丢进垃圾桶。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把他头发吹乱,冷飕飕的全往衣服里刮,他就这么抽完了一支烟。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知冲了个澡,顺便卸完妆,出来看到他。


男人背影料峭落寞,她有些奇怪,问:“你不冷吗?”


顾屿深沉默着关窗,回身走过来,一低眸发现她赤着脚,腿上的水珠也没擦干净,湿漉漉的,却又过分纤细,好像易折。


他快步过去,皱眉:“怎么鞋子都不穿。”


“洗澡忘脱了,湿的,穿着难受。”


顾屿深走到她旁边,将自己的拖鞋给她,他则光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穿上。”


他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即便没有对她发火,但南知还是能感觉到此刻的顾屿深是憋着火的,他是想发脾气的。


尽管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气。


南知抿了抿唇,乖乖穿上他的拖鞋。


她瞧着顾屿深的侧脸轻声问:“睡了吗?”


“嗯。”


两人往卧室方向走,到门口时顾屿深却停下了脚步。


南知不明所以,回头去看他,便见他静静地沉默注视着她,眼底压抑着别样的难言情绪,好像失望透顶,又好像手足无措。


“南知。”他低声说:“既然你当初有骨气能走得那么干脆,就给我怎么走的怎么回来,现在又是胃病又是腰伤的算什么。”


说完,他直接走进卧室,顺带还关上了灯。


南知站在原地愣了愣,揣摩不清顾屿深突然生气的理由。


还突然提及从前的事,让她措手不及。


过了会儿,南知才慢吞吞挪着步子过去,走到他旁边,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南知侧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没反应。


她又戳了戳。


还是没反应。


南知叹了口气:“你生气了啊?”


顾屿深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她,依旧没反应。


南知哪里在他这儿受到过这种待遇,别别扭扭地吐槽起来:“我胃都疼了你还跟我生气,又不是我想让它疼的,我也没办法啊,我不舒服你还跟我发脾气,那我不就更加不舒服了嘛。”


顾屿深侧了个身,跟她面对面。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划下一道冷白的光影。


顾屿深低嗤一声,反问:“我跟你发脾气了?”


南知理所当然:“对啊,不然你干嘛这样。”


他抬手掐她的脸,劲大,又捏又扯的两下,泄气似的。


南知拍他的手:“疼!”


“就得让你知道疼,不长记性。”


“再说了,腰伤我高中就伤了,又不是出国后才受伤的。”


顾屿深:“没更严重?”


“……”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南知顿了顿,烦了,懒得继续再解释了。


她蹭的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管头发这会儿乱糟糟的,伸长了手臂就拿冰凉的手去够顾屿深的脖子。


箍着他脖子用力晃了晃:“我都不舒服了!你还这样!”


小姑娘脸上还有一块刚才被他捏红的痕迹,长发披肩凌乱,刚才被胃疼弄得眼眶也红了一圈,衬得更加可怜巴巴。


顾屿深也不挣扎,随她折腾。


不过南知也就箍着他脖子晃了两下,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这会儿她跪坐在顾屿深身侧,人整个向前倾,挨得极近,领口也微微往下掉,有点太亲密了。


她舔了下唇,没注意到顾屿深加深的眸色,正打算往后缩回去,却不料被他抓着手腕一拽。


这回是结结实实摔在了顾屿深身上。


他手臂结结实实箍在她腰上,垂眼,声音低哑,像训个不听话的小朋友:“你还有理了?”


他这话太独断□□了,语气里透着威胁,无声地说出潜台词:你敢说你有理试试。


南知双臂都箍在两侧,挣了挣:“你先松开我。”


他朝她臀上直接打了一巴掌,隔着被子:“别乱动。”


“……”


顾屿深!


顾屿深你……


你有病啊!!!


南知被尴尬和恼火同时袭击,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你现在是在占一个少女的便宜吗?”


顾屿深扬眉,总算是笑了:“少女,你已经跟我结婚了。”


“结婚了就能随便乱碰吗!”


“不能?”


“不能!”


南知已经顾不得自己现在说的是否是无理取闹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片刻,南知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顾屿深冷着她还是因为那一巴掌,红着眼愤愤地瞪着他。


最后还是顾屿深先妥协,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头发,语气无奈:“你就不能乖一点?”


她不耐烦地顶回去:“乖不了了,受不了随便你。”


顾屿深啧了声:“那你打回来。”


“……?”


南知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只龇牙咧嘴、伸着爪子乱挠人的野猫。


打回来是打不下去的。


她盯了半晌,忽然俯身,在顾屿深的锁骨处用力咬下去。


很用力。


故意的,就是像让他疼。


牙齿用力厮磨皮肤和锁骨。


谁让你刚才掐我脸,还乱碰我!


顾屿深“嘶”了声,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记:“轻点儿咬。”


“……”


被他这句话弄的,南知反倒是咬得不好意思了。


讪讪地松了嘴,人还趴在顾屿深身上,抬眼看向他。


漆黑昏暗的卧室内,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被风吹得扬起。


男人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看上去心情比刚才还好了不少,一点都没生气她咬了他的事。


就这么看了会儿,南知看到他下颌线条紧了紧,然后喉结滚动,呼吸变得灼热,箍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南知眨了眨眼。


顾屿深眼眸渐深,视线从她眼睛移到了她唇上。


正倾身凑近,南知心跳跳得厉害,但还是下意识地偏了下头。


顾屿深动作一顿,但没停,顺从地改在她黑发上亲了下。


南知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亲,更像是嘴唇在她头发上蹭了下。


……


因为被胃疼折磨一通的关系,南知今天累了,很快就睡着。


临近跨年倒计时,外面烟花腾空,绚烂一片。


她睡得熟,没被吵醒。


顾屿深缓缓睁开眼,在被烟花照亮的屋内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他记得当初南知离开时就是冬天,他独自一人过了六年的跨年夜,终于才将她盼回来。


他神色被烟花火光照亮,眼底也不像平常那样懒散或淡漠,反而有些温柔。


他缓缓靠近,和她额头相贴。


带着克制的鼻息,声音极轻:


“跨年快乐。”


“滋滋。”


-


第二天一早,南知是被饿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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