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是一个男孩的声音，竹井泽一停下动作，顺着声音望过去，脑海里大哥和弟弟异口同声地说：“是柯南！”“他一定是跟踪雪莉过来的。”弟弟说，他眉头紧锁，一脸不高兴，“是个大麻烦。早知道……”“我都说了你不要乱来。”大哥批评他，“人是你引过来的，你要负责。”“我负什么责？”弟弟反驳，“红方的人，你不是最喜欢和红方的人打交道了吗？为什么不是你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能自己处理。”竹井泽一无奈。他虽然听两个人格说过漫画，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他并不觉得柯南有哪里神奇或者麻烦，不过确实是比较机敏的小孩——就算是高中生，在他眼里也是小孩。柯南小跑了过来，严肃地说：“我刚才亲眼目睹有人在你家门口放下这束玫瑰，对方穿得全副武装，被我发现后立刻逃跑，九成可能是不怀好意的人。”“你说的全副武装，是我这种吗？”竹井泽一问。柯南卡壳，说：“大概就是，你这种？”他打量着和刚才放玫瑰的不明人士没有什么区别的竹井泽一，思考他这么穿的目的。明明是在家里，为什么要穿得如此严实？现在是晚上，总不可能是紫外线过敏准备出门吧。柯南打量竹井泽一的时候，对方已经拿出了手套，把玫瑰捡了起来。“进来坐坐吧，你不是说你看到是谁放的这束玫瑰吗？”竹井泽一说。正中柯南下怀，他跟着竹井泽一走进了屋子，刚进去就看到了还在擦眼泪的灰原。“灰原？”柯南目瞪口呆地看着灰原。他几乎没有见过灰原这样情绪激动。这个男人跟灰原说了什么？灰原也看见了他，惊讶地站了起来：：“江户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眨眼间她就得出了结论：“你跟踪我！”柯南讪讪地说：“我只是看见你神色恍惚，不太放心，所以就跟了上来。”事情回到十分钟前，柯南跟着灰原一路走到了面前这家奇怪的侦探事务所。灰原被竹井泽一请了进去后，柯南才走出来，仔细观察。“追查外遇，寻找丢失的宠物……”柯南喃喃地念出门口的广告词，“倒是和大叔平时做的事有点像，但是为什么会开在这？一般来说，侦探事务所不应该开在人多的地方才会有生意吗？”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灰原一放学就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要委托的吗？不，看刚才灰原和这里的人讲话的态度，他们应该是认识的。甚至是熟人。而且这种浑身是黑的打扮……就在柯南思考的时候，巷子里传来了诡异的哼唱声。他下意识地重新回到角落躲了起来。片刻后，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看不清面孔的人走到了这家侦探事务所门口。柯南仅仅能从对方的身高体型、还有走路的姿势上判断这是一个男人。男人似乎受了伤，走路时左脚有轻微的不利索，他在屋子门口停下，从怀里掏出了一朵玫瑰。玫瑰！柯南神经紧绷，瞬间就联想到了服部前几天才跟他说过的那个连环杀人案。男人放下玫瑰后就按响了门铃，就在柯南准备冲出去先把人拦住的时候，男人却是一反刚才的慢悠悠，门铃一响立刻拔腿就跑。柯南一怔，急忙追了上去：“喂！你跑什么！”他试图追上去，奈何以小孩子的身躯实在费力，他今天正好没有穿强力鞋，无法把人拦下。追了一段路后他就折回来了，正好看见竹井泽一弯腰准备捡起玫瑰。柯南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完：“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话说灰原，你来这里是为了？”灰原此时已经调整好心情了，嘴角下撇，还是对柯南跟踪自己感到不高兴：“只是来见一下以前认识的人。这不重要，你为什么不说说那个连环杀人案？和玫瑰有什么关系？”以前认识的人？那他认识的是雪莉、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柯南看看竹井又看看灰原，暗暗警惕了起来。竹井泽一注意到他的目光，友好地笑笑：“我是竹井泽一，你叫我竹井就好。”竹井泽一？灰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听竹井介绍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全名。以前在组织的时候，所有人都只叫他竹井，身份档案上写的也只有竹井。原来他的全名是叫竹井泽一吗？说起来，我还没给他说过我现在的名字。灰原想起来了，告诉竹井泽一：“我现在叫灰原哀。”反正也被认出来了，总不能让他基继续叫自己雪莉吧。柯南诧异地看了灰原一眼，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然地说，他同样自我介绍：“我是江户川柯南，也是一个侦探。”竹井泽一点头：“小侦探，看起来你对这束玫瑰很好奇。”他注意到柯南的目光一直落在他手里的玫瑰上，于是伸手把玫瑰递了出去。这束玫瑰看上去娇艳欲滴，不是真花，是手工做的，不过颜料比较特别。竹井泽一在拿起来的时候，闻到了上面刺鼻的血腥味。柯南接过玫瑰，严肃地说：“竹井先生，送你这朵玫瑰的人别有所图，这是一朵鲜血铸成的玫瑰。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大阪最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就喜欢在杀人前送目标染血的玫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凶手到了东京，盯上了你。”“是吗。”竹井泽一说，他更关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要盯着我？”柯南又是一怔，他还以为同是侦探，竹井泽一会这个凶手产生兴趣，会想把他逮捕归案，已经准备说出自己知道的细节了，没想到竹井泽一问的却是怎样避开被盯上。他迟疑地说：“那个凶手……盯上的都是长相出众的年轻人，一旦盯上，除了目标死亡以外不会放弃。竹井先生恐怕没有办法避开的。”“年轻人？我也不是年轻人啊。”我都快奔三了。竹井泽一叹了口气，自己明明安分守己，为了避免被“熟人”发现，他的口罩几乎要长脸上了，为什么还是没有避开麻烦。“或许是你从横滨过来的时候，被看到了。”大哥说，安慰他，“没事的，有我们在，你不会出事的。”“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欢麻烦。”竹井泽一叹气，“所以我要去找警察还是等警察来找我？”连环杀人犯找上门，不管是自己被杀还是对方被反杀，都是个麻烦。两个人格齐齐沉默了一秒，弟弟飞速地说：“不要找警察，我讨厌警察。”但是一直以来倾向警察这个职业的大哥也没说话。竹井泽一眯了眯眼，大概猜到了什么，没有追究，摇摇头：“那就不找吧，听听主角的建议。”他问柯南：“你有什么想法，小侦探，你能在杀人犯上门前，把他找到吗？”柯南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挠挠头：“可是大哥哥，你也是个侦探啊。这个侦探事务所只有你一个人吗？”竹井泽一回答得很快：“不，这里住着我和我的哥哥弟弟。”但是这里的摆设和痕迹都只表现出一个人。柯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最后只是摇摇头说：“对不起，大哥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哦。”竹井泽一往沙发上一倒，“那你们可以走了，小孩子不要在外面待太晚。”柯南点头，看向灰原：“那我们走了。”灰原还不太情愿，她还有一些事想要问竹井泽一，但是在看到柯南的眼神示意后，她还是跟着柯南走了出去。两人离开了屋子，刚走出去一点距离后，柯南就迫不及待地问灰原：“竹井泽一，是组织的人？他知道你是变小的雪莉？他刚才说了什么让你那么失态？”灰原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一个个问题来。他以前是组织的人，但只是没有代号的成员，在我离开组织之前就叛逃了，他昨天认出了我，我也就没隐瞒。放心，我没有跟他说你的真实身份。”柯南怀疑地看着她：“他是可以相信的吗？我总觉得你对他的态度很奇怪。”灰原脑海里闪过以前看过的一份份实验报告，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说：“可不可以信任我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是个可怜人。其他需要你自己判断了，大侦探，顺便帮他把这件事解决吧，虽然他以前是组织的人，不过我想你也不会想看到他死在杀人狂魔手里。”柯南沉默两秒：“你说的对。我有个想法，让竹井去委托毛利大叔怎么样？如果说让他委托我的话，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小孩子。”他说做就做，拨通了手机里一个号码：“安室先生，你现在在波洛咖啡厅吗？”灰原瞪大了眼睛，等柯南挂了电话后她问：“你是打算让他们撞上？这样真的好吗？”柯南说：“安室先生正好也在调查连环杀人案的事情，让他来帮忙再好不过，你不会觉得毛利大叔可靠吧。”灰原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安室先生和竹井有仇……”柯南一边按门铃一边说：“应该不会吧，找安室先生也是因为他对组织比较了解嘛。”他需要参考更多人的意见，判断竹井泽一是否可以信任，又是否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组织的信息。至于有没有仇，柯南想不到安室透会仇视谁，竹井只是一个没有代号的成员不是吗。门再一次被打开，柯南认真地对竹井泽一说：“我忽然想到，竹井哥哥其实可以去委托毛利叔叔，毛利小五郎，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侦探，委托他的话，竹井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竹井泽一沉默，因为脑海里两个人格又在打架了。“不行！毛利小五郎可不靠谱，柯南一定是想做点什么！”弟弟说，“我记得毛利事务所大哥却说：“我倒是觉得可以，有安室透在，还跟着主角团，你不用担心受伤。”“但是我们和波本有仇。”弟弟指出。大哥反驳：“那也是你跟他有仇，泽一可是什么也没做，我也阻止你了，只要我们把真相说出来，安室透不会仇视我们的。”“你想得太天真了，你觉得波本会信？”弟弟嘲讽。竹井泽一听了一会，觉得头疼，不管他们的争吵，对柯南说：“好，我们是现在去吗？”两个人格听见他答应了柯南，反应不一，弟弟生气，把脾气撒在大哥身上，又爆发一轮新的争吵。竹井泽一面无表情，换了鞋就跟着柯南和灰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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