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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番外一:今生事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

捷报传入禁廷,献庆帝安心阖目咽气。


太子率群臣跪于金碧辉煌的寝殿之外,脱去外袍,露出早已经备好的丧服,远望一片大白。


大太监张德忠携明黄圣旨出殿,眼含热泪,宣读遗诏,先帝诏曰,令东宫太子即位。


群臣跪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迎新帝登基。


皇帝驾崩,举国大丧。


禁廷东南西北四座角楼奏响丧钟,京师重地一百六十四所寺庙随之鸣钟。


一时间,钟声杳杳八万里,余音渺渺,回荡不绝,将黯淡河山涤荡一新。


……


裴勍履行昔日诺言,命手下寻来十七尸首,妥帖安葬。


史清婉和薛楼月则被留下活口,裴勍并不急于处置二人,命人去调查详尽,果然查明她们趁乱勾结,妄图一石三鸟,谋害薛亭晚和她腹中孩子的狠辣计谋。


松风万壑阁里,十九拱手请示,“主子,可要将这两个毒妇斩首示众?”


裴勍脸上阴阴恻恻,眯起一双深邃的眼睛,“剖肝取心头血,挑断手脚筋,扔到孟津河里喂鱼。”


孟津河日夜奔流不息,向东涌入大海,鲜血引诱鱼虾争食,想必这两个毒妇此生再也无上岸可能。


十九跟在裴勍身边多年,很少见到他这般戾气外露的样子,听闻此处置,也不由得胆颤三分。


裴勍收了面上凛冽之色,指节在水墨楠木的桌面上叩了叩,眸中浮现少有温情,“去请张太医来,为主母请平安脉。”


薛亭晚因入画之死动了胎气,下身有些见红,好在及时止住,才保下腹中胎儿。


此后每隔三日,裴勍便要召太医入府请一回平安脉,惠景侯府送来的千年人参,新帝赏下来的百年灵芝,源源不断地送入裴国公府,关心之切,爱护之深,就连禁廷后妃也未曾有过如此殊荣。


王朝更替,首当其冲的便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清算,裴勍以国公身份入内阁,行宰辅之权,他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翻云覆雨不过股掌之间。


有献庆帝明君德政在前,新帝如履薄冰,生怕有一丝一毫的行池差错,辱没了祖宗门楣。理所成章的,新帝在朝政上更加依仗裴勍。


天下大定的这些日子,十九察觉裴勍身上威势更重,与那些久居高位的老阁臣并肩而立,也不逊色分毫。


十九收回思绪,忙拱手领命。


正房里,宛氏怜爱地抚着自家女儿的鬓发,问“近来食欲可好”、“夜间是否安眠”、“腹中孩子可闹腾”等,薛亭晚笑着一一答了,又问宛老太太的伤势如何了。


当日入画身中数刀,宛老太太伸手去拉她,也被史清婉划在手臂上,好在伤口并不深,抹了几日药膏子便结痂痊愈。


宛老太太本欲启程回余杭,不料恰逢战事,一再耽搁,薛亭晚的舅舅从余杭修书一封,信中说他不日便要入京述职,到时候带着宛老太太一同回余杭去。


宛氏说完此事,又提及一些家长里短,说到自家儿子,脸上带了三分无奈。


新帝登基,急需安定民心,休养生息,弘仁帝不孚众望,即位后广行恩政,免去三年赋税徭役,特开恩科,天下学子皆喜不自胜,奔走相告。


薛桥辰如今已经是千机丞一丞之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以官身参加科举考试,这几日头悬梁锥刺股,捧着书本学的废寝忘食,


宛氏摇摇头,“以前叫他读书考试,简直如同要他的命!如今没人催促他读书了,反而巴巴地去参加科举,真真是不叫人安生!”


薛亭晚笑道,“母亲,阿辰身无功名,却得先帝和今上重用,乃是有违祖制,于理不合。如今阿辰身辖千机丞,要行事周全,才能御下,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再者,他知道未通过科举始终是母亲的心结,此举是想要母亲安心罢了。”


宛氏叹口气,想起这两年自家儿子确实懂事不少,隐隐有能够支撑门户之态,心中不禁感到慰藉。


宛氏饮了口金山时雨,又道,“入画的后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可要叫她的家人来把人领回去?”


薛亭晚摇摇头,“入画三岁被父母卖给人牙子,所得银钱都拿去供其弟弟读书,可见这一家子是不把女儿当人看的。入画后半辈子若呆在这样一家子的祖坟中,想必是不得安宁的。女儿想叫她安心的走,打算为她另寻一块墓地安葬。”


宛氏叹口气,想到前些日子苏父送葬苏易简,金龙寺的主持为其做的那一场声势浩大的法事。


当日薛亭晚和裴勍也在场,李婳妍请求以遗孀身份为苏易简守灵,入苏氏族谱,却被苏父婉拒了。


苏父对她说,“易简虽然去了,可你还年轻,还有大半辈子要好好的过。倘若易简在天有灵,定不愿看你为此一蹶不振,对着灵位终日以泪洗面,更不愿耽误你的后半生。”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乃是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


宛氏叹道,“阿晚,你和婳妍自小是玩伴,你要好好劝劝她。”


话至此处,薛亭晚眼中有泪光,“母亲,劝不动的。昨日我和德平公主上门探望李姐姐,她执意要去天龙寺带发清修,终身为苏易简供养长明灯。”


深爱的人一朝离去,要经过多少岁月的冲刷,才能将彻骨之痛埋藏心底,消弭无形?


宛氏闻之,也忍不住叹一句“痴男怨女,情债难尝”。


送走了宛氏,薛亭晚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上一世,献庆帝赏下三尺白绫将李婳妍赐死。苏易简抱着她的尸身悲痛不已,亦自刎而去。


这一世,她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重蹈覆辙,拼尽全力助李婳妍从教坊司脱身,本以为两人此生可以长相厮守,奈何上天偏妒有情人,生离死别竟是来的如此快。


她记得无比清楚,那日如意湖畔,苏易简说,“此生此世,我只认定她一个人是我的嫡妻。”


他还说,“我们若活着,便白头偕老,我们中若是有一个死了,也要再续来世因缘。”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他们这两世姻缘,磕磕绊绊,到头来,终是逃不过天人永隔,不得善终的命运。


回忆起凄凄往事,薛亭晚忍不住落下潸潸悲泪。


裴勍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她眼眶红红的模样。


他扶住她肩头,“阿晚,斯人已逝,悲痛伤身。”


“易简走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是啊,他明知道会因何离去,可却依然义无反顾。即使像星星略过黑暗的夜空,片刻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也无悔留下转瞬即逝的光亮。


薛亭晚抬眸看他,“淳郎,等咱们的孩子出世,让他认婳妍做干娘,可好?”


薛亭晚和德平从小约定,将来若是有了孩子,要认彼此做干娘。眼下苏易简出了事,只剩下李婳妍孤零零一个人,薛亭晚和德平一合计,干脆让孩子都认李婳妍做干娘,略尽慰藉陪伴。


“都听阿晚的。”


裴勍揩去她两腮泪水,“太医已经在外头候着了,该请平安脉了。”


薛亭晚点点头,她腹中孩子已经有两个月大,不见丝毫妊娠的不良反应,可见是个及其心疼母亲的乖孩子。


太医诊了脉,道“胎儿心跳有力,县主身子康健,一切都很顺遂。只是怀胎月余的孕妇常常会出现抽筋症状,要多用些养元气的补汤。”


裴勍听得专注,生怕漏掉一个字,他神色认真,丝毫不亚于坐镇金銮殿早朝的全神贯注。


薛亭晚心头一暖,等太医退下,才笑意盈盈地看向男人,“今天淳郎不忙吗?竟然陪着我诊脉。前两天休沐的时候还忙的脚不沾地呢。”


裴勍听出话里揶揄,轻轻握住她的手,“关于你的事,我一直都有空。”


说罢,他自桌上拿起一折纸递过来,“我拟了几个名字,请岳父岳母和祖母看过了,阿晚从中定一个?”


堂堂裴卿处事周全,就连为孩子起名字这件事上也周到无比,先是在洒金罗纹纸上列出男名女名各十个,请长辈过目点头,从中选出男名女名各五个。最后的一锤定音,决定大权,全都交到女主人手中,任薛亭晚凭喜好挑选。


薛亭晚只得接过折子,“夫君定下一个就好了。”


裴勍道,“阿晚是母亲,自然是要最后敲定的。”


依着裴氏族谱,腹中的孩子应是“嘉”字辈儿。薛亭晚拿着折子细细看了片刻,指了两个名字道,“这两个好。男孩就叫裴嘉渊,女孩就叫裴嘉阮。淳郎觉得如何?”


她朱唇微启,贝齿间绵软地念着他们的孩子的名姓。


三千鸦青鬓发如云,斜簪的衔东珠鸾凤钗微微晃动,那双杏眸潋滟生辉,摄人心魂。


裴勍微怔,随后眸中涌现万般柔情,勾唇一笑,“好。就定这两个。”


立冬刚过,塔尔特便下了几场鹅毛大雪,北地天寒地冻,一派肃杀,山川皆银装素裹,如琼楼玉宇,不似凡间之景。


律琰即位成为塔尔特首领已有数月,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三大部落之间暗流涌动。


之前大王子有资本竞争储君,全都依仗大王子妃的母族支持,后来,大王子在大齐丧命,大王子妃成为遗孀,其母族三番五次惹是生非,今晚大帐商谈,竟是逼着律琰迎娶大王子妃为汗妃,将怀敏罢黜为次妃。


律琰是个血性男儿,见其母族咄咄逼人,甚至将爪子伸向汗妃立废之事,脸色当即一黑,一通呵斥之后,广袖一挥,转身便出了大帐。商谈还未开始,便以僵持和不愉快告终。


律琰踏着满地月华,一路行至汗妃大帐中,被瑟缩的婢女忐忑拦下,“大汗,汗妃已经歇下了。”


律琰一愣,旋即叫她们退下,不顾阻拦,径直进了帐子里。


怀敏正伏在枕上掉泪,听见身后脚步声,扬手将枕头砸了过去,“你过来做什么?”


律琰一把接住枕头,笑道,“汗妃好大的火气。”


怀敏见他脸上笑模样,更加来气,“别叫我汗妃!他们不是要你娶大王子妃吗?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不如今晚便去大王子妃帐中,也好叫那些族人安心!”


律琰见她真动了气,扔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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