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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七寸(三)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

德平公主闻言,满心恨铁不成钢之感, 正欲开口呵斥柳红玉, 却被薛亭晚拉住了手腕。


薛亭晚面笼寒霜,眸光略带不忍, 她望着地上的柳红玉,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不同的是, 上辈子她发现汪应连的真面目之后,决意与汪应连合离, 及时止损,而柳红玉却依旧执迷不悟, 还对这等阴狠歹毒之人抱有浪子回头的幻想。


思及此,薛亭晚低声叹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柳红玉还对汪应连怀揣希望,任凭我们这些外人怎么劝, 都是没有用的。”


德平公主听了这话, 也默然叹息,只得将嘴边一席劝说柳红玉的话咽了回去。


那厢,汪应连听着柳红玉的质问, 沉默许久,本欲辩解一二, 可顶着满殿群臣鄙夷厌弃的目光, 终究是存了些许廉耻羞臊之心, 哑声道, “玉娘,我对不住你。”


这算是亲口认下了他曾做下的一连串的罪行。


柳红玉听着这变相的承认,怨怒委屈愤恨纷纷涌上心头,一边无状捶打着汪应连,一边嚎啕大哭道,“你好狠的心呐我等了你整整三年,你哪怕厌了倦了我,好歹也来信说一声哪怕是合离,只要给我一句准话,我也答应!可你为什么为什么抛弃我们母子,甚至甚至还买凶杀我们灭口!?”


柳红玉泣不成声,拉过一旁啼哭不止的女儿,“你睁眼看看,这是你亲生的女儿!她生下来整整三年,今天才头一回见到你这个父亲!”


汪应连被柳红玉大力捶打着,听着耳畔母女的哭啼,眸中黯淡无光,形容枯槁。


半年之前,他先有宴罢琼林,醉游花市,后有御前赐婚,喜结良缘。


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汪应连一人便占去了两件。


那时候,他志得意满,春光无限,满心幻想期待着日后青云直上,宦海扬帆。


他本以为,这一切都只是锦绣荣华的开端,不料,到头来竟只是虚幻的浮华泡沫,一戳便破。


他一直以为,那段不堪过往裹住了,瞒紧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娶妓/女为妻,就能另娶贵女,攀附高门。他一直以为,只要能夺得功名利禄,无论手段是黑是白,都是各凭本事。


可他今日才知道,原来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原来人在做,天在看。原来作孽太多,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金銮殿内,一场闹剧,满堂悲戚。


御座下首瘫坐的汪应连身穿一袭四品深绯色官服——年纪轻轻便做到正四品的官位,前途本该大好,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断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等不忠不孝之臣子,搅乱礼法,祸乱朝纲,乃是帝王用人之大忌。


只见献庆帝面带失望不虞,挥手差礼官上前拟旨,大太监李忠德接过墨迹未干的明黄卷轴,于殿前宣旨——


“吏部员外郎汪应连,买凶杀害妻女,桀贪骜诈,阴狠歹毒。铸造假银,欺上瞒下,目无王法。依大齐律法,将罪臣汪应连押入天牢,明日午时,于菜市口闹市处斩,以儆效尤,钦此。”


话音刚落,当即有与前龙禁尉上殿,将汪应连押解下狱,更有小黄门上前,将柳红玉母女带下殿去。


圣旨既出,尘埃落定。


因裴勍和徐颢从始至终负责恩州假银案一事,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二人也算是恪尽职守,尽职尽责。


明日午时汪应连菜市口处斩,献庆帝令刑部尚书为主刑官,令裴勍和徐颢二人为副刑官,一同监斩。


献庆帝一向赏罚分明,此番,恩州假银案一事拨云见日,裴勍和徐颢功不可没,献庆帝对二人好生封赏了一番,文武百官也纷纷称赞了些溢美之词。


德平和薛亭晚庇护柳红玉母女,协助揭露汪应连桀贪骜炸的真面目,大大推动了案情的进展,也算是功不可没。


薛亭晚沉浸在前尘往事、旧恨纠葛之中,脑海中乱糟糟的一片,全程心不在焉,压根不知道殿中君臣都说了些什么,直到文武百官散朝了,才恍然回过神来。


裴勍捏着手中的象牙笏,兀自垂眸,眸光里罩着一层晕不开的浓雾。


恩州假银案,到汪应连这里真的真相大白了吗?


假银案背后藏匿的奸佞起于朝中吏部,若是循着蛛丝马迹一路查下去,只怕会牵扯到位高权重之人。


自古以来,法不责众,献庆帝深谙帝王心术,明白权谋之下,哪怕是正义也需适可而止,而恩州假银一案止于汪应连这里,便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隐藏在背后未被扒出的指使之人不是不查,而是时候未到。总有一日,他裴勍会亲手将其弹劾于众,涤荡出朗朗乾坤,濯洗出海晏河清。


裴勍静默片刻,侧身回首,隔着重重人群,望向殿中的薛亭晚。


她一袭县主朝服,眉目如画,只是远山眉间含着一泓悲戚,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裴勍心头一动,以为薛亭晚是柳红玉母女的遭遇而伤心,下意识想走过来抱一抱她、想好好地哄一哄她。可当着满殿群臣的面儿,只能生生忍下了。


不知何时,刑部尚书走到裴勍和徐颢面前,揖手道,“裴大人,徐大人,咱们不妨移步酒楼,商谈下明日监斩之事。”


裴勍收回目光,冲刑部尚书回了一礼,“便依尚书大人所言。”


偏殿之中,柳红玉母女端跪于下首,脸上泪痕未干,“民女柳红玉叩谢公主、县主大恩,若非公主和县主为民妇找到夫君,民妇只怕还要遥遥无期的苦等下去公主、县主之大恩,民妇来生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薛亭晚用了口茶水,坦诚道,“不必言谢。方才贸贸然带着你们母女二人上殿,没有提前告知你实情,是怕你知道了汪应连就是汪应车的真相后惊惧过度,也怕你念及往日夫妻之情,对汪应连生出庇佑之心,不肯当堂指认汪应连就是你的夫君。本县主答应帮你寻找夫君,一开始是出于同为女子的道义,后来,又查探到汪应连所做下的种种歹事,则是为了替恩州百姓讨回公道,将假银案的真凶绳之以法还望你莫要怪本县主和德平公主不坦诚相告,生出旁的怨言。”


柳红玉伏地叩首道,“民妇不敢!民妇幸得公主和县主庇佑,才幸免于汪应连杀戮的屠刀,于万般凶险之中保全性命事已至此,既然汪应连不拿我们母女当做妻儿,我又何必再把他当做至亲的夫君!?”


德平公主闻言,挑眉道,“哦?这么说,你真的对汪应连死心了?明日午时,汪应连便要在菜市口处斩,你可要带着女儿去送他最后一程?”


柳红玉揽着三岁的女儿,银牙狠咬,面上浮现决绝之意,终是心下一横,朗声道,“不必了!从今往后,民妇的女儿会冠民妇之姓,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和他汪应连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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