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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开杀戒

  [清穿]皇家小道士潇洒

用忠心的大臣,比用弟弟好多了,因为:弟弟有继承权啊。万一这个弟弟变成第二个“大郡王”那?十三阿哥自认不会做那等叛变之事,可太子凭什么信任他?


哥俩都是摸不着头脑。


四贝勒又道:“十九弟说,盛京要办美食比赛,男女老少一起参加。北京要办骑马拔河快跑比赛,命妇们也都参加,还是十弟和福晋们一起组织的,……后面还办,十弟负责,还要邀请法兰西人来参加……”


四贝勒按按眉心:“要十九弟闹得,越来越会玩乐,你看你四嫂在信里写的,跟领了皇命立下军令状一般。”


十三阿哥倒是笑了:“四哥,四嫂天天在家里,出去散散心也好。我记得,太祖皇帝时候的关外,哪有现在的那么多规矩,都说现在关外女子还是泼辣,可那时候的关外女子,才是真正的泼辣,玩起来疯的不分男女,打架男子都怕。”


四贝勒最是古板的,当下板着脸:“时易世变,如何能论当年?四哥也不是老古板,闹着要皇太后高兴高兴,也是她们的孝心。最近京城发生太多事情,玩玩也好。”


“这就是嘛。”十三阿哥歪在罗汉床上,抓桌上的瓜子磕着,慢悠悠地道:“十四弟也回北京,还是去西山大营,这就是说,这次用兵西北,大哥很可能不会领兵了。科举改革开始了,全国人提建议,不知道京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光是噶礼一事,就够太子殿下和大哥闹起来了。”


“科举改革的事情,是势在必行了。噶礼有能力,两江总督他当得,可他玩弄科举舞弊,此番大大得罪江南读书人,这次是保不住了。但这事,估计也不好处理,刑部哪个敢审讯噶礼?且看着。”四贝勒一个警告的眼神,不许他掺和进去。


“四哥你放心。”十三阿哥热血讲义气,也是真孝顺,“不知道皇上怎么气怒和失望,这估计又和徐家的案子一样,变成悬案,一直拖到人都忘记了,悄悄处理了。……”


敲门声响起,十三阿哥道:“进来。”


一个小厮进来,笑道:“四爷、十三爷、扬州送来一批西红柿。”


十三阿哥道:“多吗?”


“多,给主子爷两筐,给奴才们一筐,门上也得了一筐。”


“洗了,用热水烫一烫,加点糖凉拌,端上来。”


“嗻。”


古往今来送礼,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要见阎王先给门礼,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门重新关上,十三阿哥笑道:“这些盐商,就是鼻子灵。”


四贝勒道:“新的巡盐御史到了苏州,汗阿玛调了曹寅回去南京,派李煦在苏州,盐政上也要开始了。”


十三阿哥快意恩仇:“不光是盐商,粮商也是。之所以朝廷如此依赖商人,乃是因为道路艰难运送不易,边境人吃盐吃粮食必须靠商人,却养的他们不知道东西南北。现在开始修路了,这盐价和盐商,都要下来了。”


“你错了,”四贝勒面色忧愁:“你想想,春秋战国汉唐时期,盐巴变成国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税赋。盐铁税赋占据每年税赋的三分之一,合理要百姓受苦,养活了朝廷和商人,没有了盐巴……有锅巴,房子巴……”


十三阿哥眼睛一瞪,怒气上来:“一群只会窝里斗坑自己百姓的小人文化!天天念着‘民为重’,就是这样重的!爷呸呸呸!”


四贝勒气得,抡起手边的枕头就是一下子,训斥道:“这话是你能说的!”


十三阿哥不服:“人家西洋强盗都知道去抢其他国家的,富裕自己人!就他们,……”十三阿哥眼看四贝勒急红了眼,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嘟囔道:“一群男盗女娼的,天天驯化老百姓守规矩听话,我看了就烦。”


四贝勒运气运气:“四哥以前都不知道你这样愣头!你坐好!”


十三阿哥不甘不愿地坐好听训。


四贝勒一看,更气。他气怒这弟弟愣头愣脑的一腔侠肝义胆,却也更担心这个时候一着不慎被牵扯进去,丢了身家性命。


“四哥今儿这话,你仔细听着,听到心里去。四哥不说第二遍。以后你要再这样愣气,四哥第一个关了你。”四贝勒黑着脸,人生第一次和最疼的弟弟这样说狠话,吓得他一个哆嗦。


可是四贝勒这次不打算惯着他。


门口传来敲门声,四贝勒唤人进来,两碟水灵灵的凉拌西红柿,摆在面前,门又关上。四贝勒思及另一个要人操心的十九弟,决定今儿一定先要十三弟长长记性。


“十九弟之前,在朝堂上,曾经问皇上和大臣们,为什么他的海伯伯技艺那么好,不被人尊重?不能发财?不能当官?你说说!”


十三阿哥一梗脖子:“还不是那伙人,天天喊着儒家文化多好多好,其实就是钱、权流进骨子里,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没人埋。”


四贝勒冷笑:“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中原,会有这样的文化?你以为,就你聪明?你以为,就你知道原因?四哥今儿告诉你,这就是人!你不这样想,你就是人里的异类!”


十三阿哥脸白了。


四贝勒的目光含着刀子:“四哥来到黄河,见到一个老道士,他受玄灵道长之托,送来一封信。玄灵道长说‘这片土地,说是几千年文化,其实就是弱势文化,几个人,几本书,驯化的一代代人上亿的人变成讨食吃的蚯蚓。可这最是符合人性的。’四哥知道,再过几千年也还是这套文化,只会更严重的,换汤不换药罢了。可我们必须遵循这个规律!大刀阔斧地,给这片土地一个希望!”


四贝勒的话宛若一道雷,劈在十三阿哥的心口。十三阿哥眼睛发直:四哥居然想的这样深远!不对,四哥居然和玄灵道长有联系!


四贝勒的声音沙哑低沉,沉痛:“四哥相信,大清总是有希望的,这希望,也是人性,追求光明的人性。不管有了平价盐后,还有什么模式出来,要老百姓掏空家底子,不过就那几样,衣食住行罢了。我们身为皇子阿哥,有何惧怕!倒要这些掏空国库和百姓的官商,看看他们有几个脑袋!”


四贝勒说着劝导十三阿哥的话,自己气得脸色铁青,他习惯地转动手上的一串番菩提佛珠:这是当年太皇太后给他的佛珠,他这次来黄河,知道自己会忍不住发作脾气,特意带来,一到生气,就转一转,提醒自己。


“四哥到了黄河,眼见饿殍千里,骨肉相食,那些官商却依旧富得流油,朱门酒肉臭!四哥如何不气?四哥恨不得将他们都杀了,杀一个‘人山’出来!可是四哥不能!”


!!!


十三阿哥吓傻了,十三阿哥“腾”地起身,手上给四哥顺着背,口中一个劲地安抚:“四哥别气,四哥别气,四哥你气着自己他们反倒高兴了。四哥,弟弟就是说说气话,弟弟都明白着。弟弟保证以后都不说这样的话了。”


四贝勒喘口气,眼睛里一片沉淀下去的杀机,宛若平静海面下的暗潮汹涌。


十三阿哥是贴心弟弟,一个劲地劝说哄着四哥。


四贝勒和十三阿哥紧锣密鼓地,安排好黄河上的事情,临别之际,面对哭着相送的万万老百姓,衣衫褴褛、面容蜡黄,瘦骨嶙峋的身体里装着呆滞麻木的灵魂,哭着,跪着,求着他们,一起泪眼婆娑。


四贝勒说:“我爱新觉罗·胤禛,谨代表皇上,皇家子弟,告诉父老乡亲们一句话,但有我在一天,一定要这大清海清河晏!你们信我,我定不负所托!”


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带着大队人马走了,这一趟,他们杀了十多个贪官,抄家十多个,领着黄河两岸的侥幸活下来的老百姓,在天灾之后,重整家园。


他们给了老百姓一个希望。


从于成龙治水开始,皇上几次亲临黄河,如今派亲儿子下水一起治河,老百姓信任皇家,信任朝廷,只哭着喊:“四爷、十三爷,保重自己……”


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心里压抑着,紧赶慢赶地赶路,不想遇到天降大雨,道路泥泞,这是怎么也赶不上五月二十八到北京了。哥俩急得要赶夜路,却是收到皇上的八百里加急,皇上说,出海的日期延后,不着急赶路,他们才是松了一口气。


皇上在畅春园里,和汪翰林、潇然道长一起钓鱼,感叹连连。


“这老四啊,小十九天天夸他四哥最是孝顺的一个,却是这次要朕连番给他擦屁股!”


汪翰林心口一跳,斟酌道:“皇上,黄河两岸这次的灾荒,臣在北京听着,都心惊肉跳。四贝勒最是有同理心的人,他到了黄河一看,哪里受得住?”您老人家明知道四贝勒的个性,还派四贝勒去,不就这个意思?您可不能背后给四贝勒一刀。


皇上眉眼一冷:“你也帮着他说好话?你可知道,他带着太皇太后的菩提佛珠到了黄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杀得那是人心惶惶,读书人和他大辩论,他将读书人骂了一通,说他们十年寒窗只学了一肚子男盗女娼,还写信给玄灵道长,骂玄灵道长:你们天天说‘大华夏’,我也是读着四书五经长大的,我怎么觉得这大华夏的文化,哪里不对啊……’吓得玄灵道长给他写了老长的一封信开导,又给朕写信劝着。”


汪翰林:“!!!”


汪翰林脸白了,皇上今天钓鱼,钓的是自己和十九阿哥啊!


潇然道长却是不动如山,安然钓鱼。


皇上瞄一眼潇然道长,冷哼一声:“你可知道那信里都写了什么?意大利有一本《君主论》,就和那本书差不多。臭老道打量着朕不会杀他不成?教歪了十九阿哥,又要教歪朕的四贝勒!他要干什么?朕看他就是嫌弃自己活得太久了!”


汪翰林心说《君主论》我也知道,皇子们还要学什么《君主论》?您老人家就是一本活的《君主论》。可他不敢说啊。


汪翰林拿着鱼竿的手在抖,想跪下求情,又生怕要皇上认为自己心虚,脑袋里急速运转着,劝道:“皇上,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君主论》一书,臣也看过,可臣看了就是越发喜欢寄情山水。臣认为,四贝勒最是孝顺的人,知道了这本书,会更知道皇上的不容易,知道怎么更好地孝顺皇上。”


皇上:“……”


皇上一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汪翰林:“汪孝祥啊,汪三儿,朕第一次发现,你的脸皮如此之厚。《君主论》在南京有多少本?几个人看过?”


“三本,都是手抄本,却没有翻译,意大利文和拉丁文。五个人看过。”汪翰林不管瞒着皇上,“这书在意大利也没有刊印,教皇自己收藏。南京主教带来一份手抄本,有一次喝醉了说了出来,家父才知道。他收了十九阿哥做学生,教导给十九阿哥,家里人只知道潇洒小道士的名字,也没见过人。”


皇上气得狠了,咬牙道:“没见过人,是不是生怕朕注意到小道士,等小道士大几岁的?”


汪翰林不敢撒谎,更不敢说实话了,袖子一抹头上的冷汗,苦着脸道:“皇上,臣家里,真没有其他心思。玄灵道长培养小徒弟,要各大家去教学,家父收到帖子,也没去。后来家父听说玄灵道长的小徒弟真的好,想去见见,玄灵道长又不答应了,再后来,就是进京了……”


皇上听了满意,却是更生气:玄灵老道因为胎记,猜到他的小徒弟可能是十九阿哥,却不着急送进京,或者报告朝廷要朝廷去接,而是硬生生地拖了一年,这要皇上一想起来,就想砍了那老道的脑袋!


潇然道长道:“皇上,师父舍不得师弟是真,有顾虑也是真。朝廷的风声露出来,整个武林都在谈论这件事,江南冒出来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十九阿哥’,师父也不敢断定师弟就是。”


皇上冷笑:“那个老道的想法,朕还能不知道?”


玄灵道长当年因为抗清在外,老父亲在清兵进了南京后自缢身亡,他为了家里的其他人活了下来,却是出了家做了道士。这和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很多义士一样,痛苦于明朝灭亡的原因,担忧大清走了明朝的老路。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想通了,开启了灵智,有了大毅力,满人汉人蒙古人之类的,都不是事情。改朝换代,也不是事情,毕竟明朝也不是盘古开天就有的,人人都喊着复明、复元、复宋,复唐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日子要过,要过的更好,尽管他们的力量是蜉蝣撼树,可也想尽了全力。


汪翰林一个大俗人,顾着十九阿哥,顾着汪家,顾着忠君之诚,害怕皇上。


潇然道长一个世外之人,却是不怕的:要入世,就从心做一番事情。力不从心,就回道观去,一个道观就三个人,哪里不能去?最是逍遥自在不过。


所以皇上就气啊,不□□玄灵道长教导熊孩子的一切,还气熊孩子也学了一番世外高人的派头,将来很可能和他娘一样狠心无情的。


不过这都是皇上一瞬间的念头,皇上了解玄灵道长,那是类似于“最熟悉你的人,其实是你的敌人”这句话。皇上作为皇上,最喜欢听话忠心的人,最不喜欢有谁开启灵智,妖言惑众。女子遇到强盗自杀身亡,是忠于大义,朝廷要去抓拿强盗。


女子不自杀反杀了强盗,还大大方方地活着,那还要朝廷做什么?


说白了就这么点想头。玄灵道长一伙人,就是这样一群“女子”,还有点儿能力,要皇上很是头疼,偏偏他们时刻谨慎着,不过了皇上的那道底线,皇上真没有理由全杀了。


所以皇上就不明白啊。皇上撇一眼潇然道长,问他:“你师父真不怕死?”


潇然道长:“回皇上,怕。”


“哦~~”皇上真心请教道:“怕,还敢几次挑衅朕?”


“不是挑衅。”潇然道长说大实话,“师父说,皇上是皇上,能容得下。”


皇上这次是气笑了:“哪天朕不容得下了,一定砍了他的脑袋!他最好祈祷朕心情好点。”


潇然道长闭嘴了。


皇上冷笑一声,看向等待宣判的汪翰林:“这事情谁也不许说,写信给你父亲,他知道怎么做。”


“……臣遵命。”


《君主论》这样的书,绝对不能传出去。精英阶层如获至宝地要研究,这是免不了的,皇上也知道自己管不来:隔着一个大西洋都能传过来,还怎么管?皇上的意思,汪家一本,南京主教一本,玄灵道长手里一本,短时间不能再扩散了。


今儿这事,就是过去了。


皇上看这两个就烦,撵走他们后,自己在湖边慢悠悠地散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玄灵道长算准了,他不再特意保太子,而是在几个儿子里,选一个?


皇上琢磨着琢磨着,玄灵道长写信告诉自己,他和四贝勒联系的事情,这是在告诉自己,他投一票给四贝勒。


皇上感到一阵阵的头疼,躺到躺椅上,魏珠给皇上轻轻按头。


四贝勒原本只是皇上照着亲王培养的,辅佐太子的,奈何世事不如意十之九,皇上也不能超脱的。四贝勒没有学过帝王之学,为人太过苛责,身边也没个党派亲友的,这看似被孤立很不好,其实是最好的人选。


皇上迷迷糊糊的要睡着,还在心里骂玄灵老道:他培养一个太子,这样好,还是被下面的人拉进争位的泥潭里,眼看着要父子反目,真要是四贝勒是个好的,再要被人知道了,那些投机分子一窝蜂地投奔四贝勒,架着四贝勒在火上烤,他去哪里哭去?


皇上心里有了决定,不管这次选谁,就算还是选太子,他也一定捂紧了,悄悄的教导,暗地里培养。


“皇上要命妇们参加比赛,这是要打压其他地方的小脚比美,打定主意要汉家女子放脚。”其他人都在关心科举改革,许嘉俊和汪翰林说话,很是开心于这个方面。


汪翰林经过钓鱼事件,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感叹道:“不少人都来家里问,我们家为什么给放脚……女人的脚,男人的发,莫名其妙的,变成国之大事。……出海的日期都定了,为什么又拖延?”


汪翰林知道他担心自己,安慰道:“不用担心。船队都准备好了,呆在港口一天就是万两的银子流到海里,皇上不会拖延很久。不过这话你可不能在外头说。其他人来家里,一律就说这是先头老人家的嘱咐。”


“你放心。我以前认为海上危险,现在只想要你们赶紧走了……昭华妹妹进了太医院,莘桐也进了女子学院,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皇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南洋上,出海的人,下南洋的人,小琉球的人,甚至是葡萄牙借助的澳门,水师都去了……”


“水师调派的事情,”许嘉俊眼里有一道冷光,“我愿意信天地会不会对‘她’动手,但是,你也知道,‘利益当头’这句话……这件事,你写信给伯父,不要管。这么几年下来,想要安心过日子的,早改头换面了。”


“我又何尝想不到……”汪翰林心里悲伤,闭上眼睛。


当年汪家的一个先人在前线和清兵打仗,就是要投降的人背后捅了刀,不治身亡。回忆过去要汪翰林难受得很,起身开了一坛酒,和许嘉俊又喝了一个大醉。


谁也想不到的事情,皇上推迟船队出发,是为了等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回来。


皇上之前派汪翰林去广东,现在又改了,目的地不定。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帝心难测,都不敢去测了。


太子回击一番,出了气,只等着西北军报送来,大郡王能不能去领兵。


大郡王被一番打击,又因为十四阿哥回来和他争斗兵权,也是顾不上太子这边了。


九阿哥在户部催债,地方上又死了五六个官员。八贝勒伤痛于这些亲近他的官员们,居然真宁死也不还债,吐了血躺在家里。


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出去一趟大开杀戒,弹劾他们的折子小山高,皇上一直不发一言,更是要一些人心惊胆战的。


六月初三,天下着小雨,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回来北京,洗漱过后就去见皇上,皇上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两个儿子不一样了。


皇上记得,他的儿时,有太皇太后初初领着,被教导帝王之学的时候,就是这样。


四贝勒眼里的一股子劲,越发强势了。


十三阿哥眼里的侠义之气,也沉淀了些许。


皇上笑了笑:“起来吧。坐下来说话。”


“儿臣谢汗阿玛赐座。”


六月初四晚上,皇上召集许嘉俊等亲近大臣谈话,再命张廷玉拟制,满汉蒙三道:他百年后,有新帝抄家罚没曹家、徐家……


“都说朕万万岁,哪里真有万万岁?从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皇考的寿数看,朕也知道。”


在座的几个人都哭了。


皇上却笑道:“朕当然也想活到百岁。朕的几个小儿子,还没进学。最顽皮的那个,见天儿闹腾。……今天召集你们来,主要是许嘉俊出海,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提前说一说。”


皇上老了,开始布局身后事,给这大清百姓,给子孙后代,做他一个老人能做的事情,首先就是,留下一批辅助之忠臣、能臣,斩处后患。


许嘉俊没有想到,他当初出海,只是为了将功折罪,却世事变化着,变成皇上要托以重任,重点保护的臣子之一。


六月初五日,钦天监重新选定的好日子,天气晴朗,和风日丽。皇上命太子代替他,送出海的所有人员去港口,命四贝勒和八贝勒代替他,送船队到广东再回来。


许嘉俊心里就有了猜测,为皇上的一番用心之苦,默默流泪。


送行的人群汪洋一般,出海的人汪洋一般,天地间仿佛有三个大海。潇洒小道士跟着人群,到了天津卫港口,望着遮天蔽日的船队,即将远去的亲人,哇哇大哭着,送给姨夫姨母两个小荷包。


“哇哇——姨姨姨夫要带着哦,师兄亲自画的符,哇哇——”


出洋的人都去各家道观求了护身符一类的,只潇然道长从来不动笔。许夫人收好了荷包,抱着十九阿哥嚎啕大哭:“阿哥,你要好好,你要好好的……”


“姨姨,姨姨……哇哇,姨姨也要好好的——”潇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姨姨好好的,阿哥好好的,姨姨就好好的,阿哥……”这些天许夫人抱着孩子说了无数的话,此刻还是哭得舍不得走。“阿哥,你要好好的,谁也不要管,阿哥,你记得……”


话语椎心泣血,要潇洒更是能哭。


鸣笛声响,许嘉俊抱着夫人,硬是拉着她回去船上。


潇洒追着跑,太子硬给抱住了,站在码头吊桥上,看着不断启航的船队。


送行的人都哭了出来。


哭,可能是人类最本能的自我宣泄,自我保护。


哭出海的人,这一去经受的磨难。


哭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哭这接下来会有的狂风暴雨。


作者有话要说:《君主论》,和我们平时学的知识大不一样啊。听说哈佛和剑桥有专门研究的社团,国际上也有精英专门开会研究。蠢作者看了几页,距离我们普通人的生活真的遥远,算是西方的帝王之学,小天使有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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