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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清穿]皇家小道士潇洒

潇洒对于他又多了一个小伙伴的事情,接受良好。


童学院的小伙伴们不算,目前他的端本宫有八个嬷嬷、八个大宫女、八个管事太监……共计一百多个宫人,再加上小厨房的师傅们,内廷侍卫十八个……陪着读书的四个哈哈珠子,张朝栋,儿童乐园里跟着的……潇洒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小眉头皱巴起来,问他师兄:“要自己养哦?”


“皇上养。他们领皇家俸禄,当然,也是类似师弟养。”潇然道长用毛巾抱着师弟擦干全身,塞他进被子里。


果然要自己养着啊。小道士光溜溜的在被子里抱着脚指头继续数数,也数不过来,小小的担心。


“师兄,潇洒要很多银子哦?”


“要银子。除了月俸银子之外,过年过节要给赏赐。海伯伯快要到京了,炼铜的地方准备好了,也需要银子。师弟之前和铜商们要的银子还有一百五十万两,加上汪家送来的二百万两零花,银子暂时还是凑手的。”


潇洒好奇地睁开眼睛:“舅舅给二百万两哦?”


“是啊。师弟的舅舅很好。”


潇洒开心地笑,手脚一起挥舞着:娘亲的哥哥喜欢潇洒。


“师兄,潇洒也要给舅舅银子花。”小孩子大声喊着。


潇然道长因为师弟的孝顺笑出来:“暂时不需要。师弟的舅舅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钟鸣鼎食人家,不缺银子花。对于他们来说,有了太多银子反而是坏事。等将来再看。师弟放心,师兄会记得。”


“谢谢师兄。”小道士眉眼弯弯。


“嗯。有些事情,不要去想,知道吗?”给掖好被子,又不放心地叮嘱,“有事情要说出来,要哭就哭出来。”潇然道长还记得师弟过生日前那次的伤心,眉心微皱。


“知道~~”小道士不乐意,鼓着脸:“要知道。”


潇然道长沉默。


潇洒生气,又喊一声:“要知道!”


过年了,家家户户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他又开始想他娘。可是小道士鼓着脸瞪圆眼睛眼巴巴地等着,潇然道长只说:“长大了就知道了。目前还不够大。”


潇洒一听,眼睛瞪的大大的全是控诉:“师兄说过告诉潇洒。”


“师兄说会想一想。”


潇洒:“……”一眨眼,“哇”的一声,声震云霄,可劲儿地嚎:“哇哇——师兄骗潇洒,师兄骗潇洒——哇哇——”


嚎的那真是理直气壮。


话说潇洒小道士过生日的前几天,很是伤心地想他娘,皇上、皇太后、宫人们都心疼的不得了,可是晚上潇然道长回来畅春园,眼瞧着师弟眉间明显的郁结,抱着一问,还不说,着急之下很是气怒,偏偏小道士更生气的样子。


潇然道长情急之下抓过来就打小屁股,“啪啪”两个巴掌特响亮。


那是秋天,衣服穿的也不厚,但也不是很疼,关键小道士的男子汉自尊心受不了啊,小道士双手捂着屁股气得“哇哇”地那个嚎啊:“哇哇——坏师兄——坏师兄!哇哇——”


小孩子嚎哭的架势里有着天大的冤屈,潇然道长又是后悔又是心痛。


“最近是师兄疏忽,师兄忙于外务,师兄和师弟道歉。”潇然道长很讲道理,但也不惯着孩子,“心里有事情,为什么不和师兄说出来?”


潇洒一听那真伤心地哭啊:“我要娘!我要娘!哇哇,坏师兄,坏师兄,哇哇——我要告诉师父,哇——”


小道士那委屈别提了,明明是大人们的错,都不告诉他,师兄还打他屁股。小道士那眼泪哗哗的下雨一般,越哭越愤怒,越愤怒越能哭:“哇哇,讨厌师兄,讨厌师兄——”


潇然道长心里难受,面上却完全不为所动,一边给擦眼泪一边回答:“师兄知道了。等师兄想一想。”


小孩子的哭声一顿。


“真的?”眼里都是泪水,张大嘴巴,可怜巴巴的小样儿。


“真的。师兄保证。”


潇洒小道士“哇”的一声又哭了:“师兄打潇洒屁股,哇——师兄打潇洒屁股——”


这次哭得惊天动地,闻者落泪,听者心酸。潇然道长抱着师弟,一边哄着一边给擦眼泪:“师兄的错。师兄给师弟道歉。师兄不该打师弟屁股。”


小道士被这样哄着,那更能哭,更能闹,就感觉那委屈比这天地都大:“师兄天天忙,师兄不管潇洒——哇哇——”一直哭到他师兄和他承诺:“……师兄的错。师兄知道错误了,师兄积极改正,一定陪着师弟。”他才骄傲地去沐浴泡药浴。


只是他中午伤心一场,和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玩一个下午,大哭一场郁气散发出来,却也真累了,闭眼就睡熟了。也就不知道,皇太后和皇上哭了一场,他师兄和皇上聊了好久。


反正从那以后,师兄还是频繁外出,却会计划好时间,会带着他出宫去玩,去四九城的角落旮旯晃悠,爬山玩海子的快乐,就和在南京的时候一样,潇洒小道士很满意很欢喜。


快乐的日子过得飞快,他很快就忘记这个事情。


可是大过年的,他又想起来了。尤其昨天在姨姨家里见到肚子大大的,装着小娃娃的姨姨,他又想起来了。


可是此刻,他再问,师兄又训了他一顿,还说他只答应想一想,没有答应告诉他。小道士那自然就不答应了,“哇哇”的卖力地嚎着,一边嚎着一边威胁:“我要告诉师父,哇哇——师兄欺负潇洒——哇哇——”


被子乱了,躺着不好发挥哭嚎的势头,小道士站起来挺着小胸膛用足力气地嚎。


潇然道长知道师弟不怕冷,还是给包上被子,胳膊抱着师弟,听着他嚎哭的气势,放下一半的心,缓缓说道:“师弟的娘亲,很疼师弟。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师弟的人。”


潇洒的哭声猛地停住,一个哭隔儿打出来,满脸泪水,眼睛红红地看着师兄。


心尖上仿若被重重地撞击着,小孩子那对母亲天然的向往要他无法再保持沉默,小孩子抓着他衣襟颤抖的手,要他心痛。


“师弟的母亲,南京人,是家里的最小的孩子,进宫十六年方生下师弟,疼师弟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潇洒不知道“进宫十六年方生下……”的意思,但他听懂了,他娘疼他,他娘是南京人,这要他小孩子的心满是欢喜,抽噎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她长得什么模样?和三舅舅像吗?”


泪水打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好似大雨里寻找母亲的幼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母亲的亲近之情。


潇然道长默然片刻,去洗浴间取来一个湿毛巾满满地给他擦脸和脖子,说道:“师弟长得和师弟母亲一模一样。明天师兄去找画像,师弟要不要看?”


“要!”


“好。现在乖乖睡觉。”


“好哦。”


潇洒眼睛亮亮的,听话地躺好,闭上眼睛,迅速入睡:睡醒了就能见到娘亲的画像!


他一觉好睡,梦里都是怀抱小婴儿的王母娘娘和手捧蟠桃的小仙女,身上慈爱的光晕一闪一闪。


潇然道长又去见了皇上。


皇上在乾清宫东偏殿的暖阁,还没休息,正手捧一份厚厚的纸张戴着老花眼镜细细地看,梁九功通报上来,他心里奇怪:“宣。”


“贫道拜见皇上。无量天尊。”潇然道长给皇上鞠躬行礼,面对皇上询问的视线,说明来意:“过年的大日子,师弟想他的娘亲,贫道心疼,特来问问皇上,可有师弟娘亲的画像?”


皇上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熊孩子过年见到别的孩子都有爹娘,又想娘了。


皇上心里一软,点点头:“朕明儿拿给他看。”


“贫道谢皇上。还有一件事,要和皇上说一说。”潇然道长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皇上上次说师弟出生不要吃奶嬷嬷的奶,只要家人抱着,这一方面是师弟喜欢和家人亲近,一方面,皇上,您可能感觉到了,师弟对于危险有一种直觉……”


“你是说,奶嬷嬷的奶汁不安全?”皇上摘下眼镜,起身,出来案桌,慢慢走着沉思片刻,回答道:“朕这几年查了所有照顾的人,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当时是在苏州生产,苏州是曹寅上任的地方,是徐家的老家,朕知道你的怀疑很有道理,当时十九阿哥要选奶嬷嬷,确实选的是苏州扬州的旗人包衣人家,可是当时朕也是千防万防,小心再小心……”


“皇上,您查的人家都没有问题,贫道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潇然道长目视皇上,“可能有江湖中人用易容之术,杀了您选的奶嬷嬷,易容改妆。”


皇上心口一震,震惊过度,人一动不动。


“皇上,苏州那次的事情,针对皇上是蓄谋已久,但可能也是针对十九弟,早有计划。”


皇上马蹄袖里的手在抖。


是因为十九阿哥出生时候的天降异象吗?


还是单纯的,就因为十九阿哥的皇子身份?或者汪贵人的出身?


“是不是和汪家有关?”皇上目光冰寒冰寒,“朕知道汪贵人的心意,朕不是怀疑汪贵人,朕只是想知道,汪贵人没有入宫之前,……道长不知道汪贵人当年‘江南第一美人’的风采,朕想确认,这里面有没有个人恩怨?”


潇然道长反应过来皇上的意思,面容坚定:“皇上,贫道不清楚当年的很多事情。但贫道相信,即使汪家当年和顾炎武先生等人结反清诗社,资助天地会,他们也不会去害汪贵人和十九阿哥。皇上认为,反清势力可能因为汪家的身份,要抢十九阿哥做名头,贫道也有想到。贫道前些日子在武林中查访此事。”


“……朕对汪家的这一点很是信任。”皇上表明他不是怀疑汪家,他只是考虑汪家在汉人中的身份象征,反清势力如果抢了十九阿哥当名头,打着反清复明之类的。


皇上轻轻一叹:“汪贵人进宫多年没有孩子……朕知道,汪家一直怨朕。可是……”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顾虑,汪贵人进宫已经是不应该,更何况有孩子?


“朕知道,一个女子,不能做母亲,自然痛苦。”皇上的眼前又是当年风华正茂的汪贵人抱着宫里的小婴儿的向往,脸上因为回忆难掩愧疚,“汪贵人知道……,却从来不抱怨,要朕更是记挂于心……”


汪贵人年过三十太医说很难有孕,才是停了避子汤。在不可能怀孕的时候有了身孕,几个月了一直瞒着,一直到出发去南巡实在瞒不住了。皇上如何不明白汪贵人的心事:不光要防着宫里的手段,更是防着他这个皇帝。


他当时也犹豫过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可他到底是不忍心,可能是年龄大了心软了,也是考虑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不管如何,他得知汪贵人有孕,他是万分高兴的。一路上南巡,一直是对汪贵人严加保护,要留住这个孩子。


皇上狠狠地一闭眼。


“道长查访可有眉目?”


“上一代神偷妙手空空曾经收下一个女弟子,最几年一直没有消息。”


!!!皇上身上的杀气完全不掩饰。


潇然道长知道皇上的心结,劝说道:“武林中人以武犯禁,贫道明白,贫道身为其中之一,对官府也是没有普通人的恐惧。可是皇上请勿担忧,如今情形大不同,火器越来越好,普通人的日子越来越好,渐渐的,不会再有人吃苦练习武功,会有更多人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道长说得对。”皇上深深地呼吸一口,可皇上是强权皇上,心里对武林人的忌惮放下,这份仇恨却无法放下。


“道长放心,朕不会牵连广。”皇上恢复冷静,又是思虑周全的皇上。“天下武学若因为火器消失,也是一大遗憾,武学传承方面,朕会酌情给予安排。”


“贫道代为谢皇上隆恩。”潇然道长并没有要给一些武林中人求情,“皇上仁慈恩泽天下,武林中人都感恩。前几天师父来信说,江南武林要组织一次活动,在沿海打击扰民的日本浪人。皇上,大清新事物出来,慢慢的影响越来越大,日本那边收到消息,派人在沿海活动,这是必然。”


“此事朕也听说了。”皇上眉心间都是肃杀,“大清出洋的战舰沿海国家都看见了,沿海的几个军工大作坊最近不断抓到间谍,有人上书应该学习意大利人管制玻璃工艺的严酷法案……”


意大利人是第一个研究出来玻璃的国家,为了垄断玻璃技艺,对匠人们采取最高薪,最严酷的法案,如果匠人偷传技艺,一律按照叛国罪,全家罚没,即使活下来也是五代以内不能翻身,可谓是世世代代定在耻辱柱上。


这对于皇上来说,太过残忍,可不这样,如何保证技艺不外漏?


“我们对于技艺保密一向看得不重,总认为文化技艺传到附近国家,是为教化无类……还很是高兴其他国家的人来学习……”皇上摇摇头,梁九功送上来暖汤,他示意潇然道长坐下来。


两个人坐到茶几上,慢慢用着温热的牛奶汤,暖了暖胃,也缓和了情绪。


皇上细细地说自己的烦恼。


“朕现在身体好还行,可是道长也看见了,现在老八、老九、老十三,都对朕荣养老臣的事情很有意见。他们还是比较宽容的,朕的四子,那性情,说一句刻薄都不为过……将来啊,朕也管不到了,任由他们折腾。”


“朕刚在看铁造处和内造处对于摩天机器的研究报告,小十九有天赋,新造的火炉子越是用着越知道好处,放大镜、探测器这些都是小技艺,关系不大。一旦大机器的技艺出来……”


就是皇上再仁慈,他也要严格保密,要保密就要用重典。否则有一个匠人为了几千两金子私传技艺,对于国家的损失就是几个亿的金子。


潇然道长对皇上的心性知之甚详,皇上的仁慈,只是一件华丽的衣服。皇上口中说着四贝勒刻薄,其实,最是欣赏四贝勒的做派。


皇上在试探他,或者他们武林中人对四贝勒的看法。潇然道长回答的很客观:“皇上慈悲,贫道个人认为,四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都很好。皇子阿哥们对自己严格,对外人也严格,正所谓,一张一弛之道也。”


皇上点点头,很是满意潇然道长的回答。


皇上爱名声,要唱白脸,可事情要有人做,要做事就要得罪人,要严格甚至刻薄,这就是黑脸人。黑脸人不讨喜,但必不可少。尤其在皇上一个劲地唱白脸显示仁慈的时候。好比唱大戏要黑白脸齐全才好听不是?


由此,皇上又想到户部三个儿子的黑白脸小合作,很是欣慰老八能立起来。


“说起来,老八在户部能有这番表现,还是小十九有慧眼。”皇上很高兴地显摆,“老八老九一黑一白唱戏,老十三在一边配合着,国库有了银子,才好去办作坊做研究啊。”


潇然道长一愣,也想起户部最近催债的事情,犹豫之下,还是没有说“贫道听说,太子和大郡王也从户部借了银子”的事儿。


皇上此刻还是想要尽可能保住太子的,只觉得,将来四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都会是太子的好帮手,太子唱白脸做仁君,兄弟们将事情做好,兄友弟恭的,多好?


潇然道长大约明白皇上


的态度,只做一个好听众。


夜色深重,外头西北风呼啸着,估计明儿要下雪,值夜宫人都开始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下雪的装备。


暖阁里,两个人说了一会子话,都是有关于十九阿哥,潇然道长放下一半的心,自回去端本宫休息。


皇上却穿上大衣裳,抬脚去了翊坤宫。


此时外面已经飘起来小雪,宫人提着一盏宫灯走在前面,西北风呼啸着好似要熄灭这宫里唯一的光源,天地间冷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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