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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修

  [清穿]皇家小道士潇洒

许嘉俊是皇上准备重用的亲信之一,也是皇上这几年重点培养的人才之一。


出身于富商家庭,祖父在前朝捐个官,父亲在大清做一个小官,到了他成功改换门庭被士族接受。他人也聪明,年纪轻轻中了进士进翰林院,到地方上任,再回京,轮转六部,一步步地,眼看着要成为户部的侍郎官,真正的踏上天梯。


参他的人很多,眼红的、有仇的……当然也有贪污的问题。作为一个官员,怎么可能干干净净的一点不贪?水至清则无鱼,有才能,有忠心,面对大事能在银子面前把持住自己,这就是要用的官。


当然,有个前提是,不能贪污过大,不能过了线。


皇上看完这份供词,沉默不语。


八贝勒沉声说道:“汗阿玛,儿臣知道,这份供词只能说明此事和许嘉俊有关系,可能他是被蒙蔽的,可能这只是下面的人讨好他,他自己并不知道。


但儿臣认为,应该对他展开调查。另外,在伙食中造假,以次充好,甚至用面疙瘩代替每天必有的肉食,儿臣认为不是小事。”


九阿哥对此愤怒不平:“汗阿玛,许嘉俊小舅子小妾的娘家兄弟的结义兄弟,这么远的关系都能拿到供应伙食的油水差事,可见他的家人亲友都可能参与其中,甚至可能不止这一件事。


儿子知道许嘉俊做事严谨,能办事。但他,可能不想管,或者纵容家人亲友的行为。”


“朕也知道,许嘉俊为人很傲气,傲的过了。”皇上放下这份供词,站起来出来御案,“户部的情况很复杂,你们,你们的四哥,不可能永远亲自盯着。大清的官员任用,是永远的难题。


八贝勒和九阿哥不说话。


皇上看一眼,难得的教导一回。


“古往今来,有能力办事,还能克制住不贪的官员,太少太少。一个人本能里向往的想要的,首先是有权有势,其次是有钱,再次是长的美的男色女色,最后是血脉传人衣钵传人。


这是人性。做人做事,都不能试探,更不能去挑战人性。身为皇子,对别人有期待,对官员要求高,这是大忌讳。”


“儿臣谨记汗阿玛教诲。”八贝勒和九阿哥说着恭敬的话,心里明白自己操之过急了,面上却还是不甘心。


九阿哥鼓起勇气问道:“可是汗阿玛,如果许嘉俊过了贪污的线了那?如果这次的大桥倒塌事件,就是因为他的贪污引起?”


八贝勒另有担忧:“汗阿玛,许嘉俊的为人太洒脱,洒脱的过分。不像做官的人,都不像正常人。儿臣知道他有钱,他聪明有能力,可他的能力如果不用在正地儿,就是祸国映民。


户部左侍郎是户部尚书的替补,这个位子至关重要,儿臣恳请汗阿玛再等等。”


皇上沉思一会儿,坐到茶几上用茶,顺便看他们两眼。


看得他们吓得要站不稳了,放下茶盏淡淡地开口:“大桥倒塌的事情这才出来两天,你们就找来这份证据,事先知道?”


八贝勒和九阿哥默默地跪下。


八贝勒不敢隐瞒:“知道。儿臣和九弟,十九弟商议。十九弟和潇然道长都说,他们进京的时候路过通州,看见那大桥,确定是危桥。儿臣就想着,与其天天担心哪天塌了,不如自己去炸了。只是儿臣还没来得及行动,……”


“!!!”皇上运气再运气。黑着脸继续问:“桥两头的检修牌子,是你们竖的?”


“回汗阿玛。是我们竖的。我们担心出现人命,就竖了两个牌子。”九阿哥抹抹额头的汗水,又说,“儿臣知罪,知道事情没有上报,而是自己行动。”


皇上冷哼一声:“八十万两银子且不说,还有那么多的民工,一朝塌了,老百姓会怎么看?史书会怎么写?”


两个皇子阿哥都不敢不吱声,他们真不认为一个塌桥事件会上历史书,但也知道皇上喜好名声的程度。


就见皇上一只手敲着茶几,皇上闭眼思考一会儿,缓缓吐出来一句:“传言下去,就说是朝廷秘密炸的。因为检修不合格。朝廷碍于面子没说。”


两位皇子阿哥:“……儿臣遵旨。”


“许嘉俊的事情,朕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这次的事情,你们知情不报,也阻止了可能会出现的百姓伤亡,将功折罪。不能有下次。”皇上板着脸威严出来。


“儿臣谢汗阿玛。”哥俩心里害怕,却也精神一震,一起谢恩。“汗阿玛请放心,儿臣一定不辜负汗阿玛所托。”


皇上挥挥手要他们都退下。


修桥铺路本是善事,善事做的不好就有反效果。大桥坍塌了,百姓疑问,甚至是质问。


大桥是朝廷故意炸的,炸之前还竖牌子不要人走,老百姓都是体谅的。善良的老百姓都说皇上被贪官蒙蔽了,皇上念着老百姓那,宁可炸桥重造,也不要老百姓走。


这样就将舆论引导回来了。


皇上因为三个不省心的儿子皱眉叹气。


满朝文武也因为这个传言挺直了腰杆:这不是老天爷处罚朝廷不做事,这是朝廷在纠正错误。


没有人再去追究那大桥为什么坍塌,也没人问那八十万两银子的事情。都默契地商量着,怎么再造一座大桥造福百姓,都是好官。


皇上听着宫人汇报下面的议论声,用了一杯茶,一蝶点心,皇上看看时辰,估摸着熊孩子要从宫外头回来,慢悠悠地踱步出来乾清宫,果然在金水桥上抓住玩得乐不思蜀的熊孩子。


皇上示意宫人们都退下,抱着熊孩子脸一沉:“大桥倒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皇上坚决不信这是“意外”。


果然!潇洒闻言,想起这个事情,眉飞色舞地快乐:“是潇洒的朋友们哦。那桥马上要塌了,动动下面的地基,就塌了哦。”


当这是搭积木那!皇上怒:“八十万两银子!朝野议论纷纷,百姓惊慌,都以为是老天爷发怒,还说是朝廷偷工减料惹怒老天爷,汗阿玛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我去告诉他们,是我弄塌的。”潇洒很仗义,安慰着皇上:“皇上不怕。我帮皇上再造一座桥,保证一千年也不塌。”


皇上冷笑:“朕还要谢谢你小子?为什么不要你八哥和九哥炸桥,自己弄塌?”


“八哥和九哥去炸桥会被查出来的哦,潇洒悄悄帮助八哥和九哥。”


“!!!”


“皇上不要担心哦,潇洒保证工部的人都查不出来哦。”


“朕谢谢你哦。”皇上咬牙切齿的,“这次朕已经吩咐下去说是朝廷炸的,下次有这样的事情,提前和汗阿玛说,记得?”


“皇上要帮忙?”潇洒表示他的不信任。


皇上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帮忙!”


“好哦。谢谢皇上。”潇洒眼睛亮亮的,“皇上,苏州还有一个大桥哦,也要坍塌了。师兄告诉那个知府,那个知府要打师兄板子。”


“……还有吗?”


“还有哦,潇洒不告诉皇上。进京的时候师兄看到了,告诉那些当官的,当官的都要打师兄板子。”


皇上头疼。


“朕知道了。会派人核实这些当官的。今天又去庄王家里了?”


“去了哦。庄王伯伯要留潇洒住一晚,潇洒记得晚上要泡药浴哦,潇洒很乖哦。”


皇上一噎。


皇上沉着脸问:“‘武力是法,大海是家’那些是怎么回事?大清即使派战舰出海,也不能学那些欧洲人打打杀杀的。”


潇洒眼睛一瞪:“出海就是要打架,谁打赢听谁的。潇洒打赢小伙伴们,小伙伴们都听潇洒的!”


皇上:“……”


皇上到底是笑了出来:“说得对。朕的十九阿哥就是聪明。可也要学会,不打蛮架,要有策略。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更不是目的。不能被力量控制自己。”


“知道。知道。”


小孩子摇头晃脑的,皇上忍不住又想笑。


这个世界上所有最根本的问题,都是用武力解决的。可是这些年长的皇子阿哥们都叫四书五经读傻了脑袋。皇上抱着十九阿哥,一起陪着皇太后用膳,又多用了半碗饭。


晚饭散步,天色黑下来,潇洒去泡药浴,皇上和皇太后说话。皇太后很担心:“庄王,是要过继小十九?”


“庄王兄没有子嗣,几个兄弟都在争夺。过继一个皇子阿哥是必然,但不是十九。”


“阿弥陀佛。那我就放心了。”皇太后抬头擦擦眼泪,“小十九长在民间,本来就和皇家人的感情疏远着,再一过继,那就真远了。我啊,总想着,小十九将来凭着自己也能有一顶铁帽子。”


皇上忍不住笑出来:“就他那熊孩子样?”皇上说着话,自己也忍不住骄傲。“庄王兄昨儿和儿臣委婉地透漏心事。儿臣也知道庄王兄怕其他的皇子阿哥撑不起来庄王府,这人选,难。”


“还有公主们的出嫁事宜。”皇上叹气:“皇额涅,儿臣要再次重用八旗人,蒙古那边也要动一动。十三格格的亲事定了下来,十四格格……”


“还是要嫁一个公主去科尔沁。”皇太后思虑着娘家、夫家,到底是两边都放不下,“我知道皇上难办,汉家,这次也嫁一个公主。只这人选,要好好地选。”


“儿臣明白。”


皇上和皇太后商议皇子公主们的亲事。皇子们、王公大臣们在大桥坍塌事故中一回神,都奇怪皇上任由庄王和十九阿哥交往,都纳闷是不是要过继,都觉得这事儿不可能且带有可能。


——十九阿哥如此有福气的孩子,皇上舍得?还是皇上怕将来新帝登基容不下十九阿哥?


不得不说,这想法非常合情合理又富有逻辑。


太子觉得,自己简直要冤枉死了,可这“没影子”的事情,他还不能去辩白一二,这不是越辩白越黑吗?太子在他的毓庆宫喝闷酒。


自觉很有希望成为新帝的大郡王,也在家里喝酒,就琢磨,到底自己哪里做得不到位,要皇上如此不放心?


无量天尊。幸好没人敢叫十九阿哥知道。第二天下午,户部里,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干完一天的活计,互看一眼,一起重重咳嗽。


——汗阿玛这担心太对了,不管太子还是大哥登基,这一登基,就要立太子,就算新帝能容得下,那新太子能容得下?


看看现在的老王爷们被皇上打压的,就是铁帽子王,那也渐渐远离朝政中心,泯然众人。


挥挥手要小厮们都退下,关上门,九阿哥的大黑脸又黑了一层:“这能怪的了我们……”日常和太子对着干?太子这还没登基那,眼里就没有兄弟们,不对,打小就是“半君’,对着其他兄弟一不顺心就抽鞭子。


八贝勒瞅着十三阿哥笑的斯文儒雅:“我们的太子殿下,打小就一个‘四弟’能进他的眼,十三弟你跟着四哥长大,……”你是不知道我们是怎么长大的!


十三阿哥摇头:“八哥,九哥,弟弟都知道。太子殿下,其实人很好。”


“噗嗤”“噗嗤”两个哥哥一起笑,都觉得十三阿哥发癔症了,说梦话那。


“你啊,被四哥护着长大也是幸福。八哥不和你说这个了,上次的户部事情,十三弟守在户部,挖出来二百万两银子,哥哥也佩服。这次的工部事情,十三弟怎么看?”


十三阿哥起身给两位哥哥倒杯茶,眼睛一眯:“这事情,好查也难查。工部的官员们轻易不会配合,工匠们更不敢得罪官员们。


目前我们手里的证据,对于许嘉俊几乎是无关痛痒。弟弟倒是另外有一个事情要提醒哥哥们,工部的汉人尚书,出身南京。”


“宫里正在修缮的端本宫?”九阿哥猛地反应过来,就说太子一开始怎么会和十九弟闹起来。


八贝勒一愣,微笑,另有思考:“工部的汉人尚书李喻之,出身江南大家李家旁系,平素为人最是温和。为官三十年不声不响的,不站贪官不站清流,除了汗阿玛亲自交代的事情,日常最擅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要去找他,估计他倒不会阻拦我们行事。”


九阿哥还没反应过来,笑道:“那老狐狸,能为了十九弟出头,也是难得。”


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不说话。九阿哥不搭理他们,掏出来怀表看看时间,起身去里间,用温水冲个澡换身衣服,意气风发地出发,去工部。


工部里,九阿哥和满汉尚书打完哈哈,笑眯眯的:“爷来找许嘉俊喝酒,两位尚书,放人吗?”


满人尚书憨厚地笑:“放人。九阿哥尽管灌酒。”


汉人尚书李喻之瞅着九阿哥笑容里的杀气,莫名地心里就是一突:果然这皇家容不下我们的十九阿哥,这大郡王还没登基那,现在就忍不住要对我们的十九阿哥动手了?


这个时候,工部的满汉尚书们,都不大知道许嘉俊的真实情况,都以为:许嘉俊日常和九阿哥没有来往,还因为十九阿哥喜欢放大镜、测谎仪、自动车车等等物事,一直表示出对十九阿哥的大力支持,是不是惹了九阿哥的眼?


满人尚书阿山心疼十九阿哥:“九爷,我们十九阿哥最是友爱兄弟……”


九阿哥没听懂:“爷知道十九弟的好,你们就羡慕吧。”


阿山:“……”


汉人尚书李喻之发现九阿哥抬脚就要去找许嘉俊,拉着他到一个僻静地儿,眼巴巴地问道:“九阿哥,十九阿哥?”


九阿哥一愣,大约明白是十九弟要被过继的事情,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这老头倒是有情义。爷就告诉你吧,那是不可能的。汗阿玛宠十九弟得紧。”皇上不会舍得过继十九弟的。


李喻之放下一半的心,可还是不放心。无他,庄王没有儿子,那皇家必然抓住机会过继一个儿子顺便收拢庄王一系的军权。万一这些皇子们一起合伙,就欺负十九阿哥怎么办?


“九阿哥,许嘉俊这人有点毛病,傲气着,但没有大错儿。您老悠着点儿。……”李喻之尚书欲言又止。


“你这老头尽管放心,爷可不是灌酒的人。”九阿哥很有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


九阿哥和许嘉俊去了一家酒楼,这酒楼就是九阿哥吩咐一个门人开的,装修的很有九阿哥的风格,富丽堂皇的,亮瞎人眼,连那贵重的玻璃都有一小块,据说不少有钱人来吃饭,就为了在大堂里照照小镜子。


许嘉俊来到后,也去照了照墙上的小镜子,还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引得一个大堂的人都侧目停驻。


九阿哥默念:“老孔雀发骚。”待两个人进来独立的小院子房间,九阿哥笑道:“你家里没有玻璃?”


“九爷,我想去照一照,就去照了。”许嘉俊说着话坐下来,给九阿哥倒茶,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清润,搭配在他的一张俊气的面堂上,那真是比院子里的荷花、玫瑰还活色生香。


九阿哥品着茶,笑道:“‘若美应为罪,该判汝无期。’”


许嘉俊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笑声洒脱爽气,还有着正经科举之人的斯文气。


“九爷,其实我更佩服您发胖的勇气。”


“那是,爷已经达到了要看内在的气质。”


许嘉俊笑着点头又摇头:“世人都说,许某人长得好,家里有钱,又聪明,是天之骄子,其实啊,许某也是吃着五谷杂粮长大的大俗人,人都想去照一照,我也想~~”


“想”后带着北京城人说话特有的小尾音,他的声音也是美的,洒脱的,那是一种只有在秋天的山林中才有的清爽感,风流、自然,要人知道他的傲气,他的坏气,却又讨厌不起来。


身形修长,皮肤白皙。秀眉犹如远峰,眼睛亮如朗星,鼻子挺如刀锋,面庞瘦削又棱角分明,无论那个角度看都是完美无缺。却又绝不是那种小白脸娘娘腔的,也不是那种攻击性强凶猛的——而是处于完美的平衡上,带有迷人的阳刚感,又有如沐春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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